程砚蹲在地上捡碎陶片,发顶的熊耳发带歪到了肩膀,活像只被拔了毛的熊:“你这脑子也太会拐弯了。”他把碎陶片扔进竹篓,抬头时撞进安燠亮晶晶的眼睛里——她正舔着指尖残留的蜜,嘴角沾着点金黄,“这就是反派生存之道。”她晃了晃沾蜜的手指,“甜吗?”
系统猫从她袖管里钻出来,抖了抖毛上的蜜渣,尾巴尖儿戳了戳程砚的膝盖:“憨熊,你这蜜白瞎了半罐。宿主方才装晕时,我在她袖管里都闻见馋虫叫了。”安燠抄起茶盏砸它,系统猫“喵”地窜上房梁,挂在房梁上晃悠:“别砸!宿主后颈还疼着呢,方才撞桌角那下,我尾巴都被压麻了!”
程砚猛地抬头,伸手要碰她后颈:“疼不疼?我去摘点山葡萄叶,敷上消肿。”安燠偏头躲开他沾蜜的手,却见他掌心还沾着碎桂花,突然伸手捏住他手腕:“先帮我擦手,黏糊糊的难受。”程砚耳尖“腾”地红了,翻出腰间帕子沾了凉水,动作轻得像在碰花瓣:“我、我轻点儿……”
月光爬上窗棂时,洞外突然传来“咔嚓”一声。
安燠正窝在竹席上舔程砚新递来的蜜饯,耳朵尖动了动——是竹篱笆被踩断的声音。
她冲程砚使了个眼色,后者立刻抄起钉耙站到门口,却被她拽住衣角。
“是土地公。”她压低声音,“他白天没查明白,夜里来探虚实呢。”
果然,土地公的白胡子先从篱笆缝里钻了出来。
他扒着篱笆往里瞧,月光下白胡子上还沾着白天的泥点,活像只偷嘴的老仓鼠。
安燠立刻捧起蜜罐,用小勺子舀了半勺蜜,故意拖长声音嘀咕:“这蜜……真甜……就是……就是不记得是谁送的了……”她舔了舔勺子,又挠了挠头,“好像是个……大黑熊?不对,大黑熊哪会送蜜……”
土地公的胡子抖成了一团,扒着篱笆的手直打颤。
安燠余光瞥见他,偷偷朝程砚挤眼睛——后者正憋着笑,钉耙把儿戳在地上,肩膀直抖。
土地公又扒拉了两下篱笆,终于踉跄着后退,踩断了半根竹枝。
他对着洞门方向作了个揖,嘴里念叨:“善哉善哉……看来真是失了魂儿……就是这馋劲儿……和那玉面夫人倒有几分像……”话音未落就小跑着往山下窜,白胡子在夜风中飘得像团乱云。
程砚关上门,终于没忍住笑出声:“老土地跑起来比被雷劈的兔子还快。”安燠把蜜罐往他怀里一塞,自己瘫在竹席上揉后颈:“他要是知道我连‘玉面夫人’的馋劲儿都是装的……”系统猫从房梁上跳下来,甩了甩尾巴:“宿主,您这是‘假失忆真吃货’,建议申请个‘三界最佳戏精’头衔。”
夜色渐深,山风裹着桂花香钻进洞来。
安燠捧着程砚新热的蜜水,看他蹲在火边拨弄炭盆,火星子溅起来,映得他发顶的熊耳发带泛着暖光。
“明天我去后山石崖再摘些桂花。”他突然说,“今儿那罐蜜摔了怪可惜的,你爱喝,我多酿点。”
安燠抿了口蜜水,甜得眯起眼睛:“可别再招蜂群了——上回你去采蜜,被蜜蜂追得爬上树,还是我用定身桃救的你。”程砚耳尖又红了,用钉耙拨了拨炭盆:“那回是我没带蜂蜡……”话音未落,洞外突然传来“嗡嗡”的响动,像是有蜂群在盘旋。
程砚猛地抬头,钉耙“当啷”掉在地上:“坏了!我白天采蜜时可能碰了蜂窝,蜂群寻过来了——”
他抄起钉耙就要往外冲,却被安燠拽住:“慌什么?你不是说要给蜜蜂搭新蜂窝吗?”程砚顿住脚步,抓了抓后脑勺:“对……我这就去后山搭蜂窝,省得它们再乱跑……”他套上鹿皮坎肩,扛着钉耙往门外走,发顶的熊耳发带被山风吹得乱晃,“小燠你歇着,我去去就回!”
安燠趴在窗台上看他跑远,月光里,程砚的身影追着蜂群往后山去了,钉耙在他肩头晃呀晃,像根会走路的甜甘蔗。
系统猫跳上她膝头,尾巴尖儿指着远处:“宿主,您说他明天会不会又捧着蜜来?”安燠托着腮笑,蜜水的甜还在舌尖打转:“他呀……比蜜还甜。”
山风掠过,吹落几片桂花,飘进洞来,落进程砚留下的蜜罐里。
远处,程砚的声音混着蜂鸣传来:“小祖宗们慢点儿飞!我这就给你们搭新窝……哎哎哎别往我耳朵里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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