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嘘——”安燠突然捂住他的嘴。
林子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铁扇的骂声隐约飘过来:“再搜!活要见妖,死要见毛!”程砚立刻把她往树后带了带,自己挡在外侧,钉耙在手里转了个花。
可等了半晌,那脚步声又远了。
安燠松了口气,抬头却撞进他亮晶晶的眼睛里。
他睫毛上还沾着汗,说话时热气喷在她耳边:“夫人,我、我方才跑的时候,心跳得比敲战鼓还响。”
“笨熊。”安燠耳尖发烫,别过脸去看树顶的月亮,“那是你背着我跑太急。”
“才不是。”程砚瓮声瓮气地说,“上回你被蛇妖缠住尾巴,我心跳也没这么快。”他突然伸手摸她后颈,狐毛软乎乎的蹭着掌心,“我就是怕……怕再像上回似的,只能看着你被人追着打。”
安燠的喉咙突然发紧。
她想起原着里玉面夫人被剜心时的疼,想起穿书后第一次见到程砚时,他举着钉耙挡在她跟前说“这是我地盘”。
系统猫说她是来躺赢的,可此刻她突然觉得,就算不躺了——有这头憨熊在,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。
“咳。”头顶突然传来懒洋洋的喵呜声。
两人同时抬头,就见系统猫趴在松树枝上,尾巴尖慢条斯理地晃着,金瞳在月光下亮得像两颗小灯:“宿主,您心跳比定身桃失效时还乱。”它伸了个懒腰,爪子勾住松针,“至于某位山神大人……”
“闭嘴!”安燠和程砚异口同声。
系统猫甩了甩耳朵,慢悠悠地往更高的枝桠上爬:“小情侣吵架真没劲。”它的声音越来越轻,“不过么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安燠瞪它。
“没什么。”系统猫歪头笑,“就是突然想起来,前儿有人在灶房偷吃桂花糖,还把糖渣子抹在山神的钉耙上。”
程砚猛地转头:“安小燠!”
安燠拔腿就往林子里跑,程砚扛着钉耙在后面追,松针被踩得噼啪响。
铁扇公主的骂声早被抛在脑后,风里只飘着她的笑:“你追得上我再说!”
系统猫趴在树枝上眯起眼。
月光照得它皮毛发亮,它晃了晃尾巴,轻声嘀咕:“这哪是躺赢,分明是……”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哈欠,“算了,反正宿主开心就好。”
林子里的笑闹声飘得越来越远,只余松涛阵阵,仿佛在应和某颗终于不再慌乱的心。
系统猫趴在松枝上甩了甩尾巴,金瞳在月光下眯成两道细线:"你们俩现在像极了过家家的小情侣,一个追糖一个藏糖,倒比那什么红线仙牵的姻缘还热乎。"
安燠耳尖瞬间烧得通红,抄起脚边的松果作势要砸:"闭嘴!再胡说八道明儿拿你毛做拂尘!"程砚却没跟着起哄,他蹲在原地摸了摸后颈,目光追着系统猫毛茸茸的尾巴打转:"你到底是谁?"
系统猫原本要跳上更高枝桠的动作顿住,爪子勾住松针晃了晃:"宿主没告诉过你?我是她系统具象化的投影啊。"它歪头看安燠,"不过么——"系统猫的猫眼眯成细线,前爪搭在竹节上晃了晃:“本喵是谁重要么?”它歪头看向安燠,“反正某些人连自己上回被灭口的真相都没搞明白,倒先操心起猫的出身了。”
安燠的狐狸尾巴“啪”地拍在程砚腿上,尾巴尖却悄悄蜷成小毛球——系统猫总在关键时候提她的“前世之死”,可每次追问都只得到模棱两可的回答。
“快闭嘴吧你!”安燠急得踩了程砚一脚,狐毛耳坠随着动作晃得厉害,"就是个爱管闲事的懒猫!"
程砚却没接话,他盯着系统猫发顶的呆毛,突然伸手戳了戳安燠的手腕:"夫人,你说过系统是金手指,可它能说话能吃桂花糕......"他声音放得很轻,像在怕惊飞什么,"是不是还有别的?"
安燠张了张嘴,月光落在她眼睫上,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她想起初穿书时系统猫从虚空中钻出来,叼着她衣角说"躺平才能赢";想起被雷劈时它急得在她肩头蹦跶,用尾巴给她擦血;想起方才程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,它偷偷往他怀里塞了颗补气丹——那些被她藏在小本本里的细节突然翻涌上来,烫得她喉咙发紧。
"等真相揭晓那天,我会告诉你。"她伸手攥住程砚的指尖,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手套传过来,"但现在......"
远处突然传来碎玉般的脚步声,是青石板与松针相碰的脆响。
程砚立刻站直身子,钉耙在掌心转了个花,山风掀起他衣襟,露出腰间挂着的半块虎符——那是山神令。
"是我的护卫队。"他侧头对安燠笑,虎牙在月光下闪了闪,"前日我让他们在十里外候着,说要是听见林子里有动静......"
话音未落,七八个穿青灰短打的山民从树影里钻出来,为首的老猎户扛着猎叉,腰上还别着程砚去年送的蜜饯罐子:"山神!铁扇公主的人往西边追去了,可咱们在东边截住了黑风使—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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