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清晨的鸡鸣刚划破晨雾,安燠就被系统猫的肉垫拍醒了。
那团毛茸茸的影子蹲在她鼻尖上,尾巴尖戳着她眼皮:"起起起!外面有个小老头!扛着个酒葫芦,笑起来像偷了鸡的黄鼠狼!"
她揉着眼睛推开窗,山风裹着松木香灌进来,就见山脚下的老槐树下,土地公正踮着脚,冲山神庙方向挥袖子。
那小老头今天没扛酒葫芦,反而捧着块油亮亮的木牌,活像捧着个烫手山芋。
晨雾里程砚扛着九齿钉耙的身影逐渐清晰,钉耙齿上还挂着两片没抖落的枯叶——看来他连早饭都没吃就被喊来了。
"程山神早啊!”土地公的大嗓门惊飞了枝头的麻雀,"您这钉耙上的松针都没抖干净——天庭刚差了千里眼传信,说是要清剿这一带的妖怪。”
程砚用钉耙尖挑起肩上松针,闻言顿了顿:“清剿就清剿,关我什么事?”
“怎么不关?”土地公转头看向刚端着粗陶碗出来的安燠,碗里的粟米粥还冒着热气,“上头点名要拿玉面夫人。说她与牛魔王有旧,属‘余孽’呢。”
安燠手一抖,粟米溅在青石板上,在晨雾里洇开个浅黄的圆。
她垂眸盯着那点湿痕,狐尾在身后悄悄缩成团。
她摸了摸鬓角的银簪,那是程砚用松脂凝的,此刻正微微发烫——这是她紧张时的小习惯。
表面上却仍端着清冷仙子的架子,垂眸盯着土地公腰间晃荡的酒葫芦:"土地公说笑了,我不过是个躲清净的小妖,哪敢和牛魔王有旧。"
程砚的钉耙"哐当"砸在青石板上。
他浓眉皱成个疙瘩,熊耳朵在晨风中抖了抖:"她是我夫人,天庭要动她,先过我这关。"话音未落,山风卷着他身上的蜂蜜香扑过来——安燠知道,这是他生气的征兆,每次他护着受伤的小狐狸时,身上的蜜香就会变得格外浓。
土地公苦哈哈地搓手:"程山神,我就是个传信的。您当我不想保人?上回广目天王的巡天犬路过,把我藏在老槐树下的桂花酿都叼走了,我哪敢抗令啊?"他指了指手里的木牌,上面朱笔写的"急"字还沾着露水,"您看这火漆印,南天门直接下来的,我要是瞒报......"又补了句,“再说了,您俩最近走得近,真要查起来……”
“查就查。”程砚突然伸手拽住安燠手腕,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袖口烫得她一激灵。
她望着程砚绷紧的下颌线,突然想起昨晚本子里画的那只圆滚滚的熊——此刻那只熊正竖着耳朵,活像被踩了尾巴的大熊瞎子。
她喉头一哽,强笑着开口:"程砚,要不我先躲躲?你...你别为我硬扛。"
"躲?"程砚突然攥住她手腕,掌心的温度透过袖口渗进来,"你往哪躲?南赡部洲的山都归仙官管,西牛贺洲有取经人,北俱芦洲全是冰雪——"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攥得太紧,慌忙松了手,耳尖泛红,"再说了,你躲了谁给我酿桂花蜜?我上个月藏的蜜罐,不还是你帮我找着的?"
安燠被他气笑了。
她跟着程砚绕到寨后密林,脚下踩着松针发出"咔嚓"声。
程砚的钉耙在前面拨着荆棘,突然停住脚步转身:"剿匪令已下,你躲不过了。要么逃,要么战。"他摸出怀里的符牌,是不周山古松刻的,"逃的话我给你画隐身符,能撑三天;战的话......"他拍了拍钉耙,"我这钉耙虽不如天蓬元帅的,但揍几个天兵还是够的。"
"我不想连累你。"安燠望着他肩头上没拍干净的草屑,想起他昨晚偷偷塞在她窗台上的烤山杏——焦得发黑,却甜得掉渣。
她伸手替他拿掉草屑,指尖碰到他粗糙的衣领,"你是山神,要是抗了天庭的令......"
"那又怎样?"程砚突然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老茧蹭得她发痒,"我当山神是为了护着这山的生灵,不是当神仙的传声筒。你要是妖怪,我就护妖怪;你要是凡人,我就护凡人——"他耳尖红得要滴血,"再说了,谁让你是我夫人?”
安燠盯着他腰间挂的蜂蜜葫芦,那是他昨日新酿的桂花蜜,葫芦嘴还沾着点蜜渍。
她想起前晚在小本本上写的“移动粮仓优点+1”,喉头发紧:“我不想连累你。上回替我挡铁扇公主的风,你衣服都撕成条了……”
“那有什么?”程砚挠了挠后颈,耳尖慢慢红过她的,“熊皮厚,撕了再长。再说了——”他突然弯腰凑近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耳朵,安燠被他直愣愣的眼神盯得心跳漏了一拍。
她想起前晚屏风后的小本本,封皮上歪歪扭扭的“安”字突然烫得她掌心发痒。
鬼使神差地,她伸手戳了戳他胸口——硬邦邦的,像块烧红的火炭:“要是打输了,你可得赔我十串糖葫芦。”
程砚眼睛一亮:“成!等事儿了,我去山下镇子买二十串,红果儿最大的那种。”他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符袋,塞到她手里,“这是我昨夜刻的隐形符,能瞒过照妖镜半个时辰。要是打起来——”他拍了拍钉耙,金属相撞的清响惊飞了几只山雀,“我这钉耙跟着天蓬元帅打过三十三重天,对付几个天兵,够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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