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天兵还想再说,便被年长天兵拽着往云头拖:"没看罗盘都疯了?这地儿邪性!等明日带香火供品来拜拜,保准是咱们冲撞了哪路野神。"
“回南天门还有五十里路,晚了又要被赵元帅骂。"
年轻天兵恋恋不舍地望了眼荒庙:”可……我好像闻到桂花香?"
安燠差点咬到舌头——她今早为了装清冷仙子,特意在发间别了朵桂花香囊!
她慌忙捏住香囊往怀里塞,符牌的青光却先一步裹住那点甜香,像块无形的布把气味兜了个严实。
"桂花香?"年长天兵嗤笑一声,"你小子昨晚偷喝了巡酒官的桂花酿吧?快走!"
两道银甲身影重新踏云而起,铠甲相撞的声音渐渐消散在山风里。
安燠贴着墙滑坐在地。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,狐尾从披风里钻出来,正炸成毛绒绒的球。
阿照从她领口钻出来,尾巴尖扫过她发烫的脸:"他们走了。"
系统猫的投影慢悠悠飘出来,舔着不存在的爪子,踩过她翘起的狐尾:”影后,方才心跳快得像敲战鼓——哦,程砚送的桂花蜜都被你攥成蜜饼了。不过,第一次用符就触发了形神双隐。程砚那熊瞎子没吹牛。"
"嘘——"安燠竖起指尖,耳尖还在微微发颤。
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里,混着符牌轻鸣的嗡响,像程砚昨天给她煮的蜂蜜水,甜得人发晕。
等天兵的气息彻底消失,她才扶着供桌站起来。
符牌的青光慢慢敛进衣襟,露出程砚用红绳系的小挂坠——半块烤焦的山杏,和他昨天给她看的那个布包里的一模一样。
系统猫蹲在供桌上,歪头看她摩挲那半块山杏:"发什么呆?刚才那两个天兵要是查过来,你现在已经被捆去南天门候审了。"
"我知道。"安燠把符牌重新贴在胸口,指尖隔着布料碰到山杏焦脆的边缘,"但程砚说的对,这符不只是防我的。"她想起程砚说青丘灭门案时,眼底那团像要烧穿千年积雪的火,"他在查,我也在查。"
系统猫甩了甩尾巴:"行啊,现在知道组队刷本了。不过先说好——"它突然凑近,猫眼眯成细线,"下次再被天兵追,你可不许往我尾巴上躲。"
她抹了把脸,抬头正看见庙梁上的蛛网在风里晃,突然笑出了声。
"三次遮掩。"她摸着符牌,符灵的法力还在皮肤下流动,像程砚酿的桂花蜜,甜得人心里发暖,"足够用到……足够用到我查清前世真相了。"
远处传来山雀扑棱翅膀的动静,她抬头望向庙外——晨雾不知何时散了,阳光正穿过老槐树的枝桠,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光影。
系统猫突然"咦"了一声:"宿主,你腕上的符牌...在发光?"
安燠低头,只见山神符的青光里,隐约浮出几行古字——像是某种契约,又像是...誓言。
她正想凑近看,阿照突然扑过去用肉垫捂住符面,耳朵尖泛红:"不许看!这是...这是程砚刻的破符咒!"
"哦?"安燠挑眉,指尖轻轻碰了碰阿照肉垫,"程大哥还会刻符咒?"
阿照"喵"地炸成毛球,却没躲开她的手指:"他、他刻的都是笨符咒!什么'遇险则护'、'逢凶化吉’……俗得要命!"它越说声音越小,最后蔫蔫地趴在符牌上,"不过……比他上次刻的'熊大王到此一游'强多了。"
庙外突然传来"咚"的一声——是老槐树被敲了三下。
安燠心头一跳,推开庙门就见程砚站在树底下,怀里抱着个竹篓,发梢还沾着桂花:"给你送新晒的桂花糕,刚才路过土地庙,听说天兵往这边来了。"他耳朵红得滴血,竹篓里的桂花糕却摆得整整齐齐,"没、没吓到吧?"
安燠望着他怀里的竹篓,又望着他背后被风吹得摇晃的老槐树,突然笑出了小酒窝:"程砚,你方才敲树干的样子……像不像偷蜂蜜被发现的熊?"
程砚手一抖,竹篓里的桂花糕"骨碌碌"滚了一地。
他蹲下去捡时,发尾的红绳彻底散了,黑发散在肩头,倒真像只被戳穿的笨熊:"我、我那是怕你害怕!"
安燠弯腰帮他捡桂花糕,指尖碰到他掌心时,突然听见系统猫的嗤笑:"宿主,您的心跳...比刚才天兵来的时候还快哦。"
她耳尖一热,抬头正撞进程砚慌乱的眼神里。
阳光透过槐树洒在两人身上,把影子叠成了一团——像极了阿照偷喝桂花酒时,在符牌上刻的那幅歪歪扭扭的"双熊抱蜜图"。
程砚低头看着安燠“我还其他的事情,你别太晚回去了。”安燠点头。
待程砚离去后,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半块桂花糕,却见糕渣里沾着片松针——和程砚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山风掀起庙门的破布帘,吹得供桌上的残卷哗啦作响。
她望着符牌上渐弱的青光,突然觉得这枚带着松木香的小牌子,比她藏在袖中的定身桃更让人安心。安燠对着系统猫挑眉:"这符牌比我想象中厉害多了。"系统猫团成毛球瘫在她肩头,尾巴尖有气无力地晃:"宿主,您该不会真以为程砚随便掏张符就能糊弄天兵?那符里刻了他半宿的本命神魂,换作旁人早被抽干法力成干尸了——"它突然支棱起耳朵,"哦对,他是熊,皮糙肉厚不怕抽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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