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,喉间发出低沉的熊吼——这是熊妖动了真怒的征兆:"是她?
行,等会我连她的魂儿都给你扒拉出来。"
"程砚!"安燠攥住他的手腕,"那锁链上有金纹,和我玉簪的云纹像!"她摸出发间玉簪,金芒与石砖上的幽蓝纹路相触,竟发出清越的鸣响。
系统猫突然炸毛:"宿主你疯了?这是引灵阵!玉簪是钥匙——"
石砖彻底崩裂。
安燠被程砚护着踉跄后退,却见地底下浮起块半透明的玉牌,上面用狐族古字刻着"青丘罪录"。
老嬷嬷的声音再次传来,这次清晰得像就在耳边:"小姐快取玉牌!那是青丘记载叛徒的秘典,当年你阿娘就是发现……”
话未说完,黑影突然暴长。
锁链"唰"地缠上程砚的钉耙,安燠看见他额角冒出冷汗——这是他上次硬接铁扇公主芭蕉扇时才有的表情。
她心尖发颤,鬼使神差地将玉簪按在程砚手背:"渡灵气!《睡仙诀》说,双人同修能翻倍!"
程砚的眼睛突然亮了。
他反手握住她的手,两人掌心相贴的瞬间,安燠觉得有暖流从心口涌到指尖,顺着玉簪钻进钉耙。
青光暴涨如刃,锁链应声而断,黑影发出尖啸化作青烟。
系统猫瘫在安燠肩头直喘气:"本喵的猫须都要烧没了……宿主你刚才那招,是把自己当人形充电宝了吧?"
九齿钉耙器灵也冒了出来,齿尖还滴着黑血:"算你俩狠!不过下回再这么玩,本耙可要收精神损失费了——"话音未落又"咻"地缩回器灵空间。
安燠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。
她仰头去看程砚,对方额角沾着血污,发间的呆毛却还翘得老高,活像只刚打完架的熊瞎子。
她伸手替他擦掉脸上的泥,指尖碰到他发烫的耳垂:"程砚,你刚才……是不是用了熊妖本体的力量?"
"就用了一丁点儿。"程砚挠头,耳尖红得能滴血,"《护妖手札》说,狐族遇危时,伴侣用本体力量护着,能……能让小狐狸安心。"
安燠的心跳得厉害。
她想起前世那碗掺了软骨散的糖,想起程砚塞给她的山杏,想起他被雷劈焦还冲她笑的脸。
喉咙发紧,她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——像小时候偷老嬷嬷的蜜饯被抓包时,讨好的小把戏。
程砚的耳尖"腾"地烧得更红。
他摸着被亲的地方,傻愣愣地笑:”这……这算提前收聘礼么?
等回黑熊寨,我让山民多打两坛桂花蜜,再去后山砍棵百年老松打婚床——"
"程砚!"安燠的脸烧得能煮鸡蛋。
她慌忙去捂他的嘴,却瞥见玉牌上的古字突然流转起金光。
老嬷嬷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:"玉牌收进袖中,速离!三日后月满时,此处封印将彻底溃散……”
话音消散,山谷重新陷入寂静。
程砚弯腰捡起地上的山杏,用袖口擦了擦塞进她手里:"走,回黑熊寨。我让老周头熬碗热粥,再让你用《睡仙诀》给我疗伤——"他晃了晃受伤的手臂,笑得像偷到蜜的熊,"你渡灵气时,我能多吃五块桂花糕不?"
安燠攥着山杏,看着他沾血的衣袖被风掀起一角。
她突然觉得,前世的腥风血雨都成了远处的云。
此刻晨雾未散,松针上的露水落进衣领,凉丝丝的;程砚的体温透过衣襟传来,暖融融的。
"五块?"她歪头笑,狐尾悄悄缠上他的手腕,"十块。"
程砚愣了愣,突然弯腰把她打横抱起。
钉耙往肩头一扛,大步往谷外走:"十块就十块!
不过先说好,你要是敢再自己往陷阱里钻——"他低头看着她,眼尾还沾着血,却笑得见牙不见眼,"我就把你绑在我床头,每天给你塞山杏,塞到你答应嫁给我为止。"
安燠埋在他怀里笑出声。
她听见系统猫在袖口里嘀咕"没羞没臊",听见九齿钉耙器灵骂"肉麻死了",却独独没听见,山谷深处那方玉牌上的金纹,正随着他们的离开,缓缓浮现出一行血字:"青丘余孽,当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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