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辐射岛:丛林惊魂》第三章:
段峰背着列娜在密林中狂奔,军用靴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,却盖不住身后越来越近的呼啸声。赵三瓢紧跟在旁边,手里挥舞着工兵铲劈开挡路的藤蔓,汗水顺着下巴滴进衣领,黏得他浑身难受。
“大哥,你这体力能去参加马拉松了!” 他喘着粗气喊道,“咱歇会儿行不?我肺都快炸了!”
段峰没回头,只是速度稍缓了些。被背在身后的列娜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,伸出手朝左前方指了指,嘴里发出 “呜呜” 的提示音。她的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和血,指尖却异常坚定。
“她啥意思?” 赵三瓢眯眼望去,那边的树木更密集,隐约能看到块巨大的岩石突出地面,“那边有山洞?”
段峰顺着她指的方向拐了过去。果然没走几步,一道天然的岩壁出现在眼前,中间裂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,黑黢黢的看不清深浅。列娜又拍了拍他的背,急切地比划着 “进去” 的手势。
“先探探虚实。” 段峰放下列娜,从背包里摸出打火机打着,火苗在风里抖了抖,勉强照亮了洞口。他弯腰钻进去试了试,里面居然别有洞天,是个能容纳七八人的小山洞,岩壁干燥,还能闻到淡淡的硫磺味。
“安全。” 他回头示意,赵三瓢赶紧扶着列娜躲进山洞。段峰最后一个进来,反手用几块石头堵住洞口,只留了道缝隙透气。火光下,三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,映在粗糙的岩壁上,像三只被困的野兽。
列娜靠在岩壁上大口喘气,脸色依旧苍白,但眼神镇定了不少。她指了指自己的腿,又指了指段峰手里的急救包,然后做出喝水的动作。
“懂了,先处理伤口再补水。” 赵三瓢赶紧从背包里掏出运动水壶递过去,“慢点喝,别呛着。” 他看着列娜用没受伤的手笨拙地拧瓶盖,突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我叫赵三瓢,他叫段峰。你呢?有名字不?”
列娜仰头喝水的动作顿了顿,放下水壶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,然后指着自己。
“太阳?” 赵三瓢摸了摸下巴,“叫你…… 列娜?这名字听着像外国姑娘。” 列娜眼睛亮了亮,用力点头,看来是猜中了。
段峰已经拆开了急救包,正用碘伏给列娜的伤口消毒。酒精碰到破皮的地方,列娜疼得浑身一哆嗦,却死死咬着嘴唇没出声,只是额头上又冒了层冷汗。
“够能忍的。” 段峰低声说,动作却放轻了些。他从急救包里找出夹板和弹性绷带,小心翼翼地固定好她的小腿,“这几天不能动,得找个长期落脚的地方。”
赵三瓢蹲在洞口透过石缝往外看,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,呼啸声已经停了,但隐约能听到树叶摩擦的沙沙声,像是有人在附近搜索。“外面那帮孙子还没走,听动静不像野兽。” 他缩回头,“列娜,刚才那呼啸声是啥?土着还是野兽?”
列娜脸色骤变,突然紧张地比划起来:她先是做出拉弓射箭的动作,然后指着地上的蟒蛇尸体(虽然不在这,但她记得),最后双手做出 “很多人” 的手势,表情恐惧。
“是人!还带武器的那种!” 赵三瓢瞬间明白了,“猎头族?还是劫道的?” 他想起以前看的探险电影,后背直冒冷汗,“咱这运气,出门没看黄历吧?刚躲过蟒蛇又遇人祸。”
段峰把工兵铲放在手边,眼神锐利地盯着洞口缝隙:“不管是什么,敢来就放倒。” 他从背包里掏出压缩饼干,掰成三块递过去,“先补充体力。”
列娜接过饼干却没吃,而是从自己的冲锋衣口袋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,里面是几块晒干的肉干,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。她递了一半给段峰,又想分给赵三瓢,眼神里带着 “分享” 的善意。
“这是…… 肉干?” 赵三瓢捏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嚼了嚼,意外地挺香,带着点烟熏味,“味道不错啊,比压缩饼干强。你还藏着干粮呢?” 列娜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像在说 “我早有准备”。
三人正沉默地吃东西,洞口突然传来 “咔嚓” 一声轻响,像是有人踢到了石头。列娜瞬间捂住嘴不敢出声,段峰一把将打火机吹灭,山洞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。
赵三瓢的心跳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摸黑抓住身边的工兵铲,手心全是汗。黑暗中,他能听到段峰的呼吸声变得又轻又慢,还有列娜压抑的喘息声。洞口的缝隙里,有个模糊的影子晃了晃,越来越近。
“咚、咚、咚。” 有人在用东西敲石头,节奏古怪,一下重两下轻,像是某种暗号。列娜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,往段峰身后缩了缩。
段峰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,示意她别动,自己则慢慢摸到洞口,透过石缝往外看。外面的月光刚好照在来人身上,是个穿着兽皮的男人,脸上涂着红黑相间的油彩,手里拿着根骨制长矛,正警惕地扫视四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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