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的手！"
"救命啊！"惨叫声此起彼伏，不过片刻功夫，十几个马贼就已经倒下了一大半，只剩下独眼马贼一人。独眼马贼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重伤哀嚎的同伴，吓得浑身发抖，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。他转身就想跑。"留下吧！"凌尘冷哼一声，身形一闪，拦住了独眼马贼的去路。"饶...饶命！大侠饶命！"独眼马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，不停地磕头，"我有眼不识泰山，求大侠放过我这一次吧！我再也不敢了！"凌尘看着他，眼中没有丝毫怜悯。他缓缓走到林啸天身边，蹲下身，将后者抱在怀中。"林叔，你撑住，我带你去找大夫！"林啸天虚弱地摇了摇头，抓住凌尘的手，断断续续地说道："别...别管我...拿着这个...去青阳城...找玄元宗...一定要...变强..."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，塞进凌尘手中，然后头一歪，彻底失去了气息。"林叔——！"凄厉的嘶吼响彻荒原，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愤怒。凌尘缓缓放下林啸天的尸体，站起身，转过身，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独眼马贼身上。独眼马贼感受到那冰冷的目光，吓得魂飞魄散，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跑。"我说过，要杀了你。"凌尘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，充满了寒意。他一步踏出，瞬间出现在独眼马贼身后，龙血玄气汇聚于手掌之上，化作一把血色利爪，猛地抓下！"噗嗤！"鲜血飞溅，独眼马贼的头颅冲天而起，眼中还残留着无尽的恐惧。解决了所有马贼，凌尘走到林啸天的尸体旁，跪了下来，重重地磕了三个头。"林叔，您放心，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，变强，为您报仇！"他站起身，将林啸天的尸体安葬在荒原上，立了一个简陋的墓碑。然后，他收集了马贼身上的财物和武器，骑上一匹还算温顺的黑马，朝着青阳城的方向疾驰而去。残阳依旧，只是荒原上，多了一座新坟，和一个踏上未知征程的少年。属于凌尘的传奇，才刚刚开始。
第二章 青阳风云
青阳城的轮廓在暮色中逐渐清晰。这座矗立于西陲平原边缘的雄城，以青灰色的岩石筑成百丈高墙，城楼上玄元宗弟子的青色道袍在晚风中猎猎作响。城门下人流如织，挑着货担的商贩、佩着刀剑的武者、牵着骡马的行旅，汇聚成西陲最繁华的市井图景。凌尘勒住缰绳，黑马不安地刨着蹄子。他将血红短发用布条束起，换上从马贼身上搜来的粗布衣衫，唯有腰间那枚玄元宗令牌仍带着林啸天余温。城门守卫打量他的目光带着审视，当看到令牌上雕刻的流云纹时，态度明显恭敬起来。"玄元宗弟子？"守卫验过令牌，手指指向城内，"沿主街直走三里，看到那座悬着'问道堂'匾额的阁楼就是外门报名处。"城内的喧嚣比荒原热闹百倍。两侧商铺挂着"神兵阁灵药坊"的幌子，酒肆二楼传来武者划拳的吆喝，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讲述着三百年前"焚天战神"荡平魔族的传说。凌尘攥紧腰间的钱袋，马贼身上搜来的银币沉甸甸的，却买不回林啸天的性命。"让让！都让让！"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碎了街市的嘈杂。十余名玄衣骑士簇拥着一顶鎏金轿子疾驰而过，轿帘缝隙闪过一抹猩红，轿夫腰间竟挂着与黑风寨相似的狼牙配饰。路人纷纷退避，脸上露出畏惧之色。"是黑风堂的人！"
"听说堂主赵无殇突破到玄师境了，连城主府都要给三分薄面。"
"小声点！上次有人议论他们贩运奴隶，第二天就被发现挂在城门口..."低语声钻进凌尘耳中，他瞳孔微缩。黑风堂？与黑风寨仅一字之差，难道两者有牵连？他悄然运起龙血玄气，听觉骤然敏锐，捕捉到轿内传来的对话片段："...那批'货'今晚子时运出东门...玄元宗最近查得紧..."
"...林啸天那老东西死了，龙血晶的线索..."轿子在前方街角转弯，声音渐不可闻。凌尘心脏狂跳——林叔的死果然另有隐情！他正要追上去，却被一只粗糙的手拉住。"小哥，别惹祸。"卖糖画的老汉压低声音，枯瘦的手指在糖板上划出"玄"字，"黑风堂背后有大人物撑腰，玄元宗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"凌尘望着老汉眼中的惊惧，默默点头。他从钱袋里摸出枚银币买下糖画，指尖触到糖龙的刹那，脑海中《九玄焚天诀》的残篇突然发烫。那段随着龙血晶一同觉醒的功法，此刻竟自行运转起来，同时在他掌心凝成的小龙虚影中，隐约浮现出"玄气淬体"四个古字。问道堂前的青石广场上，数十名少年正在接受测试。负责登记的灰袍执事打着哈欠，面前的测玄石泛着暗淡的蓝光。当轮到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时，石头突然爆发出刺目青光，惊得执事猛地坐直身体："木属性玄脉，纯度中上！张猛，你跟我来！"人群中响起艳羡的骚动。凌尘排在队伍末尾，看着测玄石前或兴奋或沮丧的面孔，忽然想起西陲荒原上那个灼热的午后。当他将手掌按上石头时，预想中的光华并未出现，只有石面中央悄然浮现出一道血色龙纹，转瞬即逝。"凡脉？"执事皱眉，挥挥手，"去那边登记，领套外门弟子服。"没人注意到测玄石内部，一道细微的血色裂痕正缓缓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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