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康一的电话响了,是SPW基金会负责接触虹村京的小队打来的。
“报告,已接触目标虹村京。目标状态稳定,但受到惊吓。她描述了一种强烈的‘被贪婪注视’的感觉和恐怖的‘吞噬幻听’。我们已将她暂时安置在安全屋,并进行心理评估和基础能力测试。”
“测试结果如何?”康一问道。
“初步确认,目标拥有高度特化的‘信息感知’能力雏形,其对信息保真度和规则流畅度的敏感度远超常规仪器,尤其对带有恶意的信息波动反应剧烈。她可能……是一个极其优秀的‘早期预警器’。”
挂断电话,康一和仗助对视一眼。虹村京的价值,在这次事件中凸显了出来。
“我们需要更多信息。”康一沉声道,“关于那个‘信息残响’,关于那只‘掠食者’,以及它们可能带来的具体影响。承太郎先生肯定知道更多,但他未必会直接告诉我们所有细节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康一目光闪烁:“我们去见露伴老师。他的‘天堂之门’能阅读记忆和信息,也许他通过记录那些规则残渣和异常现象,能发现一些我们忽略的线索。而且,他刚才也经历了异常。”
**第七幕:记录者的推理与“天堂之门”的尝试**
岸边露伴对于仗助和康一的来访并不意外。他甚至已经整理好了一些画稿和笔记,放在桌上。
“你们是为了刚才那阵‘寒意’来的吧。”露伴开门见山,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,但眼神灼灼,“我记录了那一瞬间颜料异常形成的几何图案,与之前知源DIO规则污染时的某些符号有低程度的相似性,但更……‘原始’和‘饥饿’。”
他展示了几张快速素描:“这不是直接的攻击,更像是一种……**信息层面的‘唾液’或者‘气息’**,因为那个靠近的存在的‘食欲’而泄漏过来的微量污染。”
康一将基金会关于“信息掠食者”的推测告诉了露伴。
“掠食者……以信息为食……目标是DIO的残响……”露伴喃喃自语,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画板,“原来如此。那么,它靠近时泄漏的‘气息’能影响到我们,意味着承太郎先生的屏障并非完全隔绝,或者说,这种基于‘食欲’的意向性波动,有其特殊的渗透性?”
他猛地看向康一和仗助:“我有一个想法。我的‘天堂之门’可以阅读目标的记忆和其承载的‘信息’。如果刚才的污染在这里留下了痕迹,哪怕再微弱,我或许能尝试‘阅读’这间画室在那一瞬间的‘记忆’,直接获取关于那个掠食者的第一手信息!”
这是一个大胆而危险的提议。阅读一个可能远超理解范围的信息掠食者留下的微量痕迹,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“太危险了,露伴老师!”康一立刻反对。
“风险与收益并存!”露伴坚持道,“我们现在如同盲人摸象,只知道有东西在靠近,却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,会怎么做。获取更多情报是至关重要的!而且,这里是我的画室,是我的‘领域’,有我的无数画作作为‘真实’的锚点,风险可控!”
在露伴的强烈要求下,以及考虑到确实需要更多情报,康一和仗助最终勉强同意,但要求在一旁严密守护。
露伴深吸一口气,召唤出“天堂之门”。他没有以人为目标,而是将双手按在之前颜料异常蠕动的调色盘附近的地板上,集中全部精神,低喝道:“阅读!此地,三分钟前的时间片段所承载的‘信息’!”
“天堂之门”的书页状替身发出微光,书页快速翻动。露伴的瞳孔瞬间失去焦距,大量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,涌入他的脑海。
他“看”到了——不是具体的形象,而是一种无比宏大、冰冷、空虚的**感知**。那是一片无尽的、由流动的信息和数据构成的黑暗海洋(观察者之域的背景)。在这片海洋中,一个微小的、但结构异常复杂且充满不祥的“信息结节”(知源DIO的残响)被固定在某处。而在遥远的黑暗深处,一个更加庞大、更加模糊的、由纯粹的“吞噬本能”驱动的**阴影**,正以一种超越速度概念的方式“游”来。那阴影没有固定的形态,其“身体”就是不断变幻的、针对特定信息模式的**捕食器官**和**消化腔**的集合体。它散发出的“气息”,充满了对那个“信息结节”的贪婪渴望,以及一种要将其拆解、融化、吸收的纯粹欲望。
这感知仅仅持续了一刹那,露伴就感觉自己的大脑如同被塞进了一块干冰,冰冷刺痛,几乎要冻结。他闷哼一声,猛地切断了连接,踉跄后退,被仗助扶住。
“看……看到了……”露伴喘着粗气,额头上布满冷汗,“一个……巨大的……信息吞噬体……目标明确……速度……很快……”
他虽然无法给出具体的形象描述,但他获取了几个关键信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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