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师兄几人虽然拂袖而去,但那阴鸷不甘的眼神,像是一片挥之不去的阴云,笼罩在刚刚热闹起来的“五味斋”上空。
石桌旁剩下的几个弟子明显变得拘谨起来,匆匆吃完手中的食物,便低着头快步离开,甚至不敢与苏婉有眼神交流。空气中那份短暂的轻松愉悦荡然无存,只剩下山风吹过草棚的呜咽声。
苏婉沉默地收拾着残局,将用过的竹筒和树叶收到一旁准备清洗,又把石板桌面擦拭干净。动作不疾不徐,看不出太多情绪,只有微微抿紧的唇角,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。
她知道,麻烦不会就此结束。张师兄那样的人,丢了面子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在这宗门底层,欺压和排挤无处不在。她这块小小的“净土”,注定无法安宁。
但害怕和退缩解决不了问题。
她清点着今日的收入。不多,七块下品灵石,零零散散地躺在石板上,泛着微弱的莹光。这是她全部的家当,也是她所有的希望。
必须让这希望变得更大,更不可撼动。
第二天,苏婉起得更早。她没有立刻开火,而是揣着那七块灵石,仔细规划起来。
盐,快见底了,这是最重要的调味品,必须补充。还需要一口真正的锅,陶罐太小,受热也不均匀,严重限制了她的发挥。如果可以,最好还能换一点最基础的灵面粉,或许可以尝试做点面食。
她锁好简陋的屋门,深吸一口气,朝着外门弟子交易往来最频繁的“杂事坊”走去。
杂事坊位于几处外门弟子居所的中心,由几条简陋的石板路和两侧林立的摊位构成。人来人往,比清虚宗任何地方都更有烟火气,但也更加鱼龙混杂。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草、矿石、符纸,乃至低阶灵兽材料的气息。
苏婉的出现,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。她“五味斋”的名声似乎已经随着昨天那几个弟子悄悄传开,夹杂着“古怪”、“骗灵石”、“得罪张师兄”等各种暧昧不清的标签。好奇、打量、鄙夷、幸灾乐祸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来。
她尽量目不斜视,忽略那些视线,专注地寻找着自己的目标。
在一个专卖杂货的摊位上,她花了两块灵石,买到了一小罐粗海盐,又用三块灵石,淘换到一个边缘稍有磕碰、但整体完好厚实的生铁锅。沉甸甸的铁锅抱在怀里,一种踏实感油然而生。
最后,她在一位专门售卖灵谷灵麦的师姐摊前徘徊了许久。灵面粉价格不菲,她剩下的两块灵石只够买小小一袋。
“师姐,就要这些。”她将最后两块灵石递出去,小心翼翼地将那袋不过两三斤重的灵面粉抱在怀里。
怀揣着盐罐,背着铁锅,抱着面粉,苏婉几乎是“满载而归”。返回后山的路上,她能感觉到身后那些目光变得更加复杂,有惊讶,有嘲讽,也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——她居然真把这“过家家”的生意当回事了?还投入了这么多灵石?
她无暇他顾,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用这袋珍贵的面粉。
接下来的几天,“五味斋”依旧在固定的时辰飘起炊烟。有了铁锅,苏婉的烹饪方式多了许多可能。
她不再仅限于烤和煮。她用新锅熬制更浓郁的骨汤——用的是后山一种无人问津、但经过她特殊处理便鲜美无比的短尾兔的骨头。她尝试着用极少量的面粉,混合捣碎的灵薯泥,煎制出口感外酥里嫩的“灵薯饼”。
食物的香气变得更加丰富、更有层次,飘散得更远。
顾客依旧不多,零零星星。大多是像王师弟那样好奇心重、或者真正被食物效果吸引的回头客。他们往往选择人少的时辰过来,买了东西便匆匆带走,很少停留。
但苏婉能感觉到,一种微妙的变化正在发生。
那天,一个面色苍白、气息虚浮的男弟子踉跄着走来,他刚结束一次失败的闭关冲击,经脉受损,灵力紊乱。他几乎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,买走了一碗苏婉用多种安神固本草药精心熬煮的浓汤。
半个时辰后,他去而复返,苍白的脸上竟恢复了一丝血色,虽然依旧虚弱,但眼神却充满了激动。他对着苏婉深深一揖,声音哽咽:“多谢师姐灵膳!弟子……弟子感觉好多了,灵力也不再暴走!”他留下五块灵石,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有一天,一个负责豢养灵禽的女弟子,偷偷用几枚灵气充沛的禽蛋,换了一竹筒苏婉特制的、能快速恢复体力的酸梅饮。第二天,她兴高采烈地跑来,说昨天喂完灵禽后一点都不觉得累,还悄悄多塞给苏婉两枚蛋。
这些小小的、真实的好评,像随风飘散的种子,悄无声息地落在某些人的心里。
“后山那个卖吃的苏师妹,她做的东西好像……真的有点用。”
“比辟谷丹强,吃完身上暖洋洋的,干活都有劲。”
“就是有点贵……”
“贵有贵的道理吧?听说昨天丹堂的李师兄冲击瓶颈失败,喝了她的汤居然稳住了伤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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