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云县恢复了表面的平静。赵虎官复原职,经过此番风波,他在县衙的威望不降反升,手下衙役更是唯他马首是瞻。杨弘业经过钱师爷一事,对县衙人员进行了初步清理,虽未完全信任李文渊与赵虎,但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,至少明面上的刁难不再有了。
李文渊乐得清静,将主要精力放回了“李氏食坊”和刚刚起步的“青云商贸总会”的筹备上。吴德典吏自从那日被“画饼”之后,天天盼着总会成立,对李文渊交代的事情格外上心,利用职务之便,将县衙内存放的一些陈旧文书、档案借给李文渊“参考”,美其名曰“熟悉本地商贸沿革”。
这一日,李文渊正在食坊后院,与刚刚正式来投的“青云三杰”商讨总会具体章程。
百晓生,本名白晓,是个身材瘦小、眼神灵动的年轻人,他负责情报搜集与分析,此刻正唾沫横飞地讲述着从各方听来的八卦趣闻,以及邻县几家商号的动向。
赛鲁班,人如其名,姓赛,名鲁,是个不善言辞但双手极其灵巧的汉子,他正摆弄着一个自己制作的、结构复杂的木质模型,据说是改进的水力磨坊。
贾仁义,则是一副精明商贾模样,手指飞快地拨弄着算盘,核算着李文渊提出的几种分红模式的利弊。
“李东家,”百晓生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,“我听说,周通判在州府发了老大脾气,摔了好几个名贵茶杯呢。”
李文渊挑了挑眉,并不意外:“意料之中。我们这位周大人,心眼可不大。这次折了他安插的钉子,怕是恨我入骨了。”
贾仁义停下算盘,担忧道:“东家,州府不比县城,周通判经营多年,树大根深。我们总会若想去州府发展,恐怕……”
“怕他作甚!”赵虎的大嗓门从门外传来,他龙行虎步地走进来,显然听到了对话,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!有老李在,还有我们兄弟,还怕他周扒皮使绊子?”
李文渊笑了笑,递给赵虎一杯茶:“赵大哥说得对,但贾先生的担忧也不无道理。州府是虎穴龙潭,我们得做好准备。不过眼下,还是先稳住青云县的基本盘。”
他转向赛鲁班:“赛兄,你那个水力磨坊若能成,可是利在千秋的好事,能省下不少人力,到时候我们磨面、榨油,成本都能降下来。”
赛鲁班憨厚地点点头,指了指模型上一个卡住的地方,眉头紧锁。
就在这时,孙小乙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,脸色有些紧张:“东家,不好了!市面上突然出现了很多劣质的私铸铜钱!”
“私铸铜钱?”李文渊神色一凝。这可不是小事。货币混乱,直接影响民生和经济。
“怎么回事?详细说说。”
孙小乙喘了口气道:“就今天早上开始的,好几家店铺都收到了,比官钱轻薄,色泽发暗,字迹模糊。开始大家没注意,后来收的多了,才发现不对劲。现在好多店铺都不敢收铜钱了,要么以物易物,要么只认银子,市面都快乱套了!”
赵虎猛地一拍桌子:“岂有此理!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搞这种勾当!我这就带人去查!”
“赵大哥稍安勿躁。”李文渊拦住他,沉吟道,“私铸铜钱是杀头的大罪,敢顶风作案,绝非寻常小贼。而且时机如此巧合,我们刚稳定下来,就出这事……”
百晓生眼珠一转,接口道:“东家怀疑,又是周通判搞的鬼?”
“未必是他亲自出手,但脱不了干系。”李文渊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有些慌乱的街道,“此举一石二鸟。既能扰乱青云县经济,打击我刚筹备的总会,又能给杨知县和赵大哥出难题。若处理不好,上面怪罪下来,杨知县和赵大哥都难辞其咎。”
贾仁义拨弄着算盘,忧心忡忡:“若是市面拒收铜钱,百姓生计困难,怨声载道,我们总会的生意也没法做。此计甚是毒辣。”
“系统,”李文渊在心中默念,“检测到青云县出现大规模劣质私铸铜钱,扰乱市场,疑似针对我的阴谋。有没有解决方案?”
【叮!检测到金融扰乱事件,宿主面临经济与政治双重压力。生成“货币危机应对”方案包:】
【选项一(N卡):强力镇压。协助赵虎全城搜捕,收缴劣钱。】
【效果预估:可能抓到几个小喽啰,但治标不治本,无法平息市场恐慌,甚至可能引发民怨。铸造窝点难以查找。】
【奖励:无。】
【选项二(R卡):行政命令。建议杨弘业发布告示,规定劣钱与官钱兑换比例,强制流通。】
【效果预估:短期内可能稳定市场,但劣钱驱逐良币,长期损失更大,且容易留下政策污点。】
【奖励:微量行政管理经验。】
【选项三(SR卡):釜底抽薪+将计就计。使用【材料溯源(初级)】追踪私铸铜钱原料来源;使用【微型侦查蜂(一次性)】查找铸造窝点;同时,利用此事件,联合杨弘业,设计引出幕后黑手,并趁机推出“青云商贸总会”的“信用凭证”(类似早期汇票或代金券),初步建立金融信誉。总能量消耗:28点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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