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闻发布会结束后的第三天,我正在办公室审阅新能源电池项目的量产计划,小张拿着一份文件匆匆走进来,脸色凝重:“汪总,出事了 —— 韩栋梁被放出来了。”
我手中的钢笔顿了一下,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小片痕迹。虽然早知道韩家在政界和商界盘根错节,势力庞大,但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快就把涉嫌多项罪名的韩栋梁保释出来。“怎么回事?警方那边给出的理由是什么?”
小张将文件放在我面前,上面是警方发布的通报,寥寥几行字写着 “证据不足,变更强制措施”。“我托人打听了,” 小张压低声音,“韩家动用了不少关系,不仅找了省里的老领导打招呼,还让几个‘关键证人’翻了供 —— 那个收了钱的退休教授说自己‘记错了’,被开除的中层也改口说是‘被汪氏集团辞退后怀恨在心,故意编造谣言’。更离谱的是,韩家还找了几家媒体,发了‘韩栋梁蒙受不白之冤’的通稿,试图扭转舆论。”
我拿起通报,手指轻轻敲击着纸面,心中却异常平静。韩家能保释韩栋梁,说明他们的势力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期,但也暴露了他们的外强中干 —— 为了保一个人,不惜动用几十年积累的人脉,甚至让证人翻供,这背后付出的代价,恐怕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大。
“汪总,咱们要不要……” 小张欲言又止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我摇了摇头,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,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:“不用急。韩家虽然保出了韩栋梁,但他们的元气已经大伤。你想想,为了摆平这件事,他们要给多少人‘好处’?要放弃多少利益?之前跟他们合作的几家外资企业,已经悄悄终止了合作;韩氏集团的股票,这几天跌了近 30%,市值蒸发了上百亿。他们现在就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,看着还能撑着,其实已经没多少底气了。”
正说着,我的手机响了,是张总打来的。“绿萍,你知道韩栋梁被放出来的事了吧?”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,“韩家这次真是下了血本,连省政协的李副主席都被他们请出来说话了。不过你别担心,我已经联合了十几家企业家,给省委写了联名信,要求重新调查这件事,绝不能让韩家这么无法无天!”
我心中一暖,张总的支持总是这么及时。“张总,谢谢您。不过我觉得,现在不用逼得太紧。韩栋梁虽然出来了,但他已经成了众矢之的,韩家为了保他,已经把自己的人脉资源消耗得差不多了。咱们现在要做的,是专注于自己的项目,只要咱们的新能源电池项目能顺利量产,韩家就再也没有机会跟咱们抗衡了。”
“你说得对,” 张总叹了口气,“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。对了,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—— 韩家为了填补资金缺口,已经把城南那块地抵押给银行了,之前跟他们竞争的几家企业,现在都在盯着这块地,想趁机捡个便宜。”
挂了电话,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。韩家为了保韩栋梁,连最看重的土地都不得不抵押出去,这足以说明他们的处境有多艰难。“小张,你去安排一下,” 我转过身,语气坚定,“明天召开项目推进会,让技术部和生产部汇报最新进展,务必确保下个月能顺利量产。另外,联系一下银行,看看能不能把韩家抵押的那块地拿下来 —— 那块地的位置很适合建新能源汽车产业园,咱们正好可以用来拓展业务。”
小张应声离开后,我拿起手机,拨通了米勒工程师的电话。“米勒先生,您女儿的手术很成功,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?”
“汪总,太感谢您了!” 电话那头传来米勒激动的声音,“我女儿已经能下床走路了,医生说恢复得比预期还要好。要是没有您的帮助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您放心,我一定会加快项目进度,绝不会让您失望!”
“不用着急,” 我温和地说,“先照顾好您的女儿。项目方面,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和资源,只要保证质量,晚一点量产也没关系。对了,韩家最近可能会找您的麻烦,我已经安排了安保人员保护您和您家人的安全,有任何情况,随时跟我联系。”
挂了电话,我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,脑海里浮现出韩栋梁被放出来时的场景 —— 他或许以为自己还能像以前一样掌控一切,但他不知道,经此一役,韩家已经失去了人心,也失去了在商界立足的根基。
几天后,我受邀参加一个商界峰会,没想到在会场门口遇到了韩栋梁。他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脸上带着惯有的傲慢,但眼底的疲惫却藏不住。看到我,他停下脚步,眼神里满是怨毒。
“汪绿萍,” 他咬牙切齿地说,“别以为你赢了,我告诉你,只要我韩栋梁还在,就绝不会让你好过!”
我淡淡一笑,语气平静:“韩总,我从来没想过要跟谁争个你死我活,是你一直把汪氏集团当成敌人。现在韩家为了保你,已经元气大伤,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挽救韩氏集团,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报复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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