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调出访问日志。” 我低声指令,同时推开旋转门。夜风卷着助理小王的汇报声扑来:“汪总,董事会特别会议提前到明早九点,三叔刚才还问您要不要先过一遍新能源项目的补充提案……”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,因为我突然转身攥住他的手腕,目光落在他领带夹上若隐若现的樱花图案。
“小王,” 我指尖用力,看着他瞳孔骤缩,“你上个月说去奈良看樱花,花了多少钱?” 系统同步弹出信息流:此人银行账户三天前收到来自东京三井信托的匿名汇款,金额刚好够支付顶级温泉旅馆的费用。
小王猛地甩开我的手,后退时撞翻了旋转门旁的铜制花盆。就在他转身想逃的瞬间,两名穿黑色西装的国安局探员从阴影里冲出,特制手铐在他手腕上合拢时,我听见系统提示:“次要目标锁定,主谋仍潜伏于董事会。”
凌晨三点的汪氏集团顶层会议室,檀木长桌倒映着十二盏水晶灯的光。我摩挲着桌面上三叔汪凯亲手雕刻的梅花纹镇纸,想起二十年前他抱着我在祖父灵前发誓:“汪绿萍,汪家的根永远在这片土地。”
此刻系统正将全息投影投在落地窗上,董事会七位元老的资料像流水般划过 —— 财务总监的女儿在早稻田大学拿全额奖学金,技术顾问去年在银座购置了三层写字楼,唯有三叔的档案干净得像张白纸。
“不可能是三叔。”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轻抿一小口,目光随后落在 “新能源技术白皮书” 上,那上面有他用红笔批改的三百多处批注。
系统突然将画面定格在三叔的出入境记录上:“注意看去年七月的东京之行,申报事由是参加新能源峰会,但实际行程中多出三天空白。”
会议室门被推开时,三叔端着两杯热可可走进来,羊绒坎肩上还沾着夜露。“绿萍,又熬夜了?女孩子总是熬夜会变老的哟!” 他把杯子推到我面前,可可表面浮着的肉桂粉画出完美的樱花图案,“刚才听见楼下有动静,是进贼了?”
我盯着他无名指上那枚祖父遗留的和田玉戒指,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:“检测到戒指内藏微型窃听器,频率与岛国军情六处专用频段吻合!” 可可的热气模糊了我的镜片,二十年前他教我刻印章的场景突然与此刻重叠 —— 那时他握着我的手说:“金石要刻正,人也要行得正。”
“三叔,” 我拿起可可杯,指尖触到杯底冰凉的金属片,“您觉得华国的新能源命脉,该握在自己人手里吗?”
系统同步解析出杯底芯片正在传输会议室内的声波,而三叔袖口露出的腕表秒针,正以非机械表该有的频率微颤。
三叔汪凯突然尴尬笑起来,眼角的皱纹像老树皮般绽开:“傻孩子,当然要握在自己人手里。” 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份文件,“你看我给你准备的‘星火计划’补充方案,这里面……”
“这里面有岛国新能源协会标注的陷阱参数吧?” 我打断他,将杯底的芯片拍在桌上。系统瞬间调取监控:上周三叔在茶水间与小王独处时,曾用指甲在咖啡罐上划出特定摩斯密码。
三叔的笑容僵在脸上,那枚和田玉戒指突然弹出细针,直刺我颈动脉。我侧身躲过的同时,国安局探员破门而入,强光手电照在三叔骤然扭曲的脸上。他退到落地窗旁,望着远处初升的朝阳,声音突然恢复了往日的温和:“绿萍,你祖父临终前让我护着整个汪氏集团,护着汪家族人,可是我…… 可岛国人说,只有他们能让汪家重回巅峰。”
我捡起他掉在地上的补充方案,看见扉页用钢笔勾勒的富士山图案下,写着行小字:“华国的月亮,终究不如富士山的雪亮。”
系统在此时完成数据链锁定,全息投影上浮现出三叔与岛国特务接头的画面,背景里的樱花树正在落雪。
“所以二十年前您教我刻的‘精忠报国’印章,” 我走到他面前,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,“从来都是刻给别人看的?”
三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鲜血染红了羊绒坎肩:“绿萍丫头,你不懂…… 当你看着自己守护的企业被外资蚕食时,那种滋味……” 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前的国安局徽章上,突然惨笑出声,“原来从你接手汪氏集团那天起,就在怀疑我了?”
系统在此时播报:“卫星发射成功,国运加成已触发。” 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炽烈,将三叔眼中的不甘与怨毒照得清清楚楚。我接过探员递来的证物袋,里面装着从他戒指里取出的微型硬盘 —— 那上面存储着汪氏集团所有核心技术的破解方案,交付时间恰好是卫星发射的倒计时。
“三叔,” 我看着他被押走的背影,想起幼时他背着我穿过整条胡同买糖画的场景,“祖父说过,汪家的人可以穷,可以笨,但不能歪。” 系统在脑海里轻轻 “叮” 了一声,全息投影上代表华国的曲线再次攀升,而三叔留下的那道阴影,终于在朝阳里彻底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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