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是张某某和李某某?” 警官甩出一叠照片,“他们已经在今早被捕,而你提供的名单,恰恰是我们故意泄露的诱饵。” 看着紫菱骤然惨白的脸,他将叛国罪量刑条款摊开,“蓄意叛国、栽赃嫁祸,数罪并罚,你还有什么可说?”
紫菱突然疯狂大笑,笑声里带着哭腔:“好,好!反正你们早就想定我的罪!汪绿萍是你们的保护伞,你们官官相护……”
“汪绿萍的所有行程都在联合国官网公示。” 警官将网页投影到墙上,“而你,伪造文件时用的是汪氏集团三年前就停用的信笺纸 —— 连这点细节都查不到,我们凭什么坐在这审讯你?”
法庭宣判那日,我站在旁听席最后一排。法槌落下的瞬间,紫菱突然抬头望向我,眼神里疯狂褪去,只剩下空洞的绝望。
而被告席旁听区,我们的父亲汪展鹏佝偻着背,白发在顶灯下发着刺目的光,昔日意气风发的汪氏集团董事长,此刻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。
三个月后,我在医院长廊遇见枯瘦如柴的父亲。汪展鹏蜷缩在轮椅里,对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发呆,连我走近都毫无察觉。“爸,你放心吧,集团已经度过危机。”我伸手想抚平父亲皱起的衣角,却被老人下意识躲开。
暮色漫进病房时,汪展鹏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砂纸:“绿萍,当年你妈走的时候,我本该……” 话音未落,剧烈的咳嗽打断话语,汪展鹏捂住嘴的指缝间渗出暗红血迹。
我缓缓蹲下身,试图与轮椅上的父亲平视,却发现老人凹陷的眼窝里蓄满浑浊的泪。窗外的银杏叶扑簌簌撞在玻璃上,像极了二十年前紫菱捧着受伤麻雀时,那些落在她校服上的花瓣。
“爸爸,您想说什么?我在听。”我轻声开口,指尖悬在父亲颤抖的手背上,终究不敢落下。
汪展鹏费力地转动脖颈,目光掠过我笔挺的西装领口,那里别着枚与母亲舜涓遗物同款的翡翠胸针。“当年……” 汪展鹏喘息着,喉结剧烈滚动,“我总觉得你像你妈,太要强,什么都能自己扛。” 咳嗽撕裂话音,指缝间的血滴在床单上洇开,“所以把所有心软都给了菱儿……”
我感觉心脏被攥紧。记忆里父亲总在家长会结束后,牵着妹妹紫菱去买草莓蛋糕,而我却只能独自背着书包走在后面,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。
“现在才明白,” 老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枯槁的手指像生锈的铁钳,“你才是那个……” 剧烈的呛咳打断话语,汪展鹏摸索着从枕头下抽出泛黄的日记本,“绿萍,你看看第三页。”
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张幼儿园合照,小小的我扎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结,身后的父亲笑着比出剪刀手。文字被水渍晕染:“绿萍今天拿了全勤奖,可我又错过她的表演。孩子太懂事,反而让人心疼。”
“绿萍,对不起。” 汪展鹏的额头抵上我的肩膀,呼吸间带着浓重的药味,“你把集团带到纳斯达克那天,我在电视前哭了。你比我…… 比我强太多。也只有你,才会让整个汪氏集团更进一步。”
我感觉温热的液体滑进衣领。我终于伸手环住父亲嶙峋的脊背,像小时候渴望的那样,轻轻拍着父亲的背。窗外的银杏叶仍在飘落,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孤单。
“绿萍,” 汪展鹏的声音闷在她肩头,带着压抑的哽咽,“这些年,你明明受了那么多委屈,为什么……”
“因为我是您女儿啊。” 我打断父亲的话,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,“小时候您总说我像妈妈,其实我也想和菱儿一样,能在您面前撒娇,能让您抱抱。可我知道,您累,所以我告诉自己要坚强。” 我收紧手臂,仿佛要把过去缺失的拥抱都补回来,“但我从来都没有怪过您。”
汪展鹏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震惊与自责:“傻孩子,是爸爸错了,爸爸亏欠你太多。” 他颤抖着抚上我的脸,粗糙的指腹擦过我眼角的细纹,“你看,为了集团,为了这个家,你都熬出皱纹了。”
我忍不住轻笑出声,握住父亲的手贴在自己脸上:“这是岁月的勋章。而且您看,现在一切都好了。集团上市那天,我站在台上就在想,如果妈妈和您都在现场,该有多好。” 我的声音渐渐低落,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间,我很清楚,那就是原主的心结所在,“我一直都希望,能让您为我骄傲。”
“绿萍,你一直都是爸爸的骄傲。” 汪展鹏声音坚定,眼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亮,“从你小时候自己修好坏掉的八音盒,到现在带领集团走向国际,爸爸都看在眼里。只是以前…… 以前我被偏见蒙住了眼。” 汪展鹏望向窗外飘落的银杏叶,“菱儿的事,让我彻底清醒,也让我明白,最该守护的人,就在身边。”
我将头靠在父亲肩上,轻声说:“爸,别再想那些过去了。以后,换我来照顾您。菱儿的事,我也会尽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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