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即将踏出会场大门时,身后突然传来玻璃瓶坠地的脆响。汪紫菱不知何时从地毯上爬起,手中攥着半支摔碎的安瓿瓶,透明液体在她指尖蜿蜒成诡异的黑线。她踉跄着扑向我,发丝凌乱如疯魔的美杜莎:“汪绿萍!你毁了我的一切,我就是死也要拖着你下地狱!”
猩红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溢出,在米白色地毯上晕开刺目的花。费云帆被押解的动作猛地一滞,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会场瞬间陷入混乱,闪光灯如受惊的蜂群疯狂闪烁,《Vogue》主编的录音笔掉在地上,红色的录制灯仍在倔强地亮着。
“快!叫救护车!” 王局的声音穿透嘈杂,几名便衣同时冲上前。我却在汪紫菱倒下的前一秒,看见她藏在袖口的微型注射器 —— 那是我上周在汪氏旧仓库清点废弃实验品时见过的型号,专门用于储存易挥发的神经毒素。
“等一下!” 我扬手阻止医护人员靠近,目光锁定在会场角落的球形监控上,“先调阅 VIP 休息室的监控。”
汪紫菱的身体在地毯上抽搐,视线却死死瞪着我,眼神里淬满怨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费云帆突然开始剧烈咳嗽,像是要把肺咳出来:“汪绿萍!你连亲妹妹都不放过,你好狠的心!”
“狠?” 我蹲下身,指尖悬在汪紫菱腕脉上方三厘米处,感受着她刻意放缓的心跳,“你以为用苦肉计就能栽赃我?” 我转向目瞪口呆的众人,扬声说道:“各位不妨猜猜,为什么汪小姐服毒的时间,刚好在费先生被定罪之后?又为什么,她选择在装有‘天眼’系统的国安合作会场自杀?”
王局立刻示意技术人员操作,大屏幕上的画面瞬间切换成 VIP 休息室的监控录像:三小时前,汪紫菱独自走进休息室,从手包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,里面赫然躺着两支安瓿瓶。她对着镜子反复练习拧开瓶盖的动作,甚至在手臂上模拟注射痕迹,最后将其中一支藏进袖口,另一支摔在地上时故意让镜头捕捉到 “误服” 的假象。最清晰的一帧画面里,她嘴角勾起诡异的笑,对着监控无声口型:“汪绿萍,这局你输定了。”
“看到了吗?” 我直起身,高跟鞋碾过她掉落的安瓿瓶碎片,“她算准了我会成为舆论焦点,算准了公众会同情‘被逼自杀’的妹妹,却唯独没算到 ——” 我指向屏幕右上角的时间戳,“国安局在重要场合部署的‘天眼’系统,每秒 30 帧的动态捕捉,会记录下她每一个伪造的细节。”
汪紫菱的抽搐猛地一停,瞳孔里的怨毒被惊恐取代。她想开口辩解,却因吞服了过量镇静剂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。费云帆的咳嗽声戛然而止,后背的冷汗将西装浸出深色的斑纹。
“还有更有意思的。” 我从手包里拿出手机,点开一段音频 —— 那是今早小林发来的匿名录音,背景音是汪紫菱在洗手间打电话的声音:“…… 对,就按费先生说的做,等他一被捕我就服毒,剂量算好了不会死,只要让汪绿萍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…… 事成之后,瑞士银行的账户你知道怎么做……”
“费先生,” 我将手机递到他面前,看着他面如死灰的表情,“你不仅洗钱,还教唆他人自残诬陷,这笔账,国安局会慢慢跟你算。”
我将手机屏幕怼到费云帆鼻尖,录音里汪紫菱的声音还在继续:“…… 费先生说过,只要汪绿萍背上人命官司,汪氏股价暴跌时他就能低价控股…… 瑞士银行的洗钱账户早该换密钥了……” 音频戛然而止,我看着他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 —— 嘴角噙着冷笑,眼神比 “星辰之誓” 的钻石还要冷硬。
“栽赃陷害、商业操控、跨国洗钱,” 我用高跟鞋尖碾碎脚边的安瓿瓶残渣,玻璃碎屑在灯光下闪着凶光,“费先生,你这盘棋下得够大,可惜棋子选了个蠢的。”
费云帆突然挣脱便衣的控制,金丝眼镜滑落鼻梁,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:“汪绿萍!你以为自己多干净?三年前‘涅盘’系列的设计稿,分明是你偷了我的初稿!” 他嘶吼着扑来,手腕上的定制腕表撞在展示台上,表盘玻璃迸裂出蛛网般的纹路。
“哦?” 我侧身避开,从手包里抽出另一份牛皮纸袋,甩出的文件在空气中划出锐利的弧线,“2019 年 3 月 12 日,你在云帆集团服务器删除的设计草图备份,被国安局数据恢复中心找回来了。” 最上面一张 A4 纸赫然是他潦草的笔触,画着与 “涅盘” 系列完全不同的几何图案,角落批注着 “垃圾创意,废弃”。
“还有这个。” 我点开平板电脑里的时间轴对比图,左侧是费云帆公司申请外观专利的日期(2020 年 5 月),右侧是我提交设计稿的时间戳(2019 年 11 月),中间用红色箭头标注着他黑客入侵汪氏内部系统的 IP 记录,“你买通楚濂修改我的图纸时,是不是忘了国安局早就给‘涅盘’系列设了防篡改云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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