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美？” 我冷笑一声，系统已追踪到邮件 IP 地址 —— 竟然指向国安局内部服务器。
陈默突然浑身瘫软，思维波只剩下绝望的重复：「董事长她能看透我…… 她什么都知道了……」
“通知军科院，” 我按下内线电话，目光死死锁住陈默颤抖的膝盖，“王工后脑伤口里的金属碎屑需要立刻化验。另外，给国安局白将军办公室发一封加密电文 ——”
说到这里，我故意停顿片刻，看着陈默思维里炸开的惊恐烟花：「白将军？董事长她要找白将军？刘主任说白将军和汪家是一伙的……」
“就说，” 我对着话筒一字一顿地说，“发现国安局内部人员涉嫌向境外输送核心技术，证据链正在整理中。”
窗外的暴雨不知何时停了，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，照在陈默瞳孔里凝固的恐惧上，像极了他传输源代码时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。
我绕着办公桌踱步，军靴踩在地毯上几乎没声，却像重锤敲在陈默的神经上。晨光透过百叶窗，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，汗水顺着鬓角滑落，在衬衫领口洇出深色痕迹。
“知道为什么找白将军吗？” 我突然停在他面前，俯身盯着他躲闪的眼睛，“因为他办公室的加密系统，能追踪到每一个 @nsa.gov 的伪装邮箱 —— 包括从国安局内部服务器发出去的那封。”
陈默的喉结狠狠滚动，思维波里炸开刘主任的怒吼：「蠢货！绝对不能供出我！」但下一秒，系统捕捉到他闪过的画面：南美贫民窟里被追杀的场景。他猛地抓住椅子扶手，指节泛白。
“刘主任许诺你的南美绿卡，是用伪造身份吧？” 我拿起桌上的镇纸，在掌心抛接，金属碰撞声让他肩膀剧烈抽搐，“上个月缅北电信诈骗园区被端，好多持‘伪造南美身份’的人被遣返 —— 你猜他们现在在哪？”
系统显示他的皮质醇水平突破上限，思维流里开始出现碎片化的求饶：「我说…… 我什么都说…… 别让我去缅北……」
“第一个问题，” 我将镇纸拍在他面前的文件上，“刘主任让你传代码，许诺了多少钱？”
“五…… 五百万…… 还有绿卡……” 他声音嘶哑，嘴唇哆嗦着，“他说只要证明汪氏通敌，就能以‘有功人员’身份申请政治庇护……”
“通敌？” 我挑眉，系统同步调出他手机里刘主任的聊天记录截图，「把源代码打包成‘东南亚军事基地采购方案’」的指令赫然在目，“他没告诉你，那份‘采购方案’的接收方，是真正的境外间谍组织？”
陈默猛地抬头，眼里充满震惊和恐惧，思维波乱成一团麻：「间谍组织？他说只是卖给东南亚军方……」
“第二个问题，” 我拿起他的手机，晃了晃屏幕上的加密邮箱界面，“发邮件时，刘主任有没有给你一个国安局内部的操作权限码？”
他盯着手机屏幕，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，思维里清晰闪过一串数字：「0721…… 他说这是最高级权限，能绕过防火墙……」
“0721？” 我故意重复了一遍，看着他思维里炸开 “完了” 的尖叫，“这个权限码，只有刘主任分管的部门才有权限使用 —— 你说，白将军收到这个信息，会怎么想？”
陈默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，身体瘫软在椅子上，思维波彻底崩溃：「我全说…… 是刘主任让我干的…… 他说汪氏集团必须倒…… 他还说……」
“刘主任还对你说过什么？” 我追问，系统已经将他的思维关键词全部记录下来：「97 年旧账…… 资本失控…… 借刀杀人……」
“刘主任说…… 要报 97 年的仇……” 陈默泣不成声，“当年他父亲在金融风暴里破产自杀，他一直认为是汪氏集团当年没出手相救……”
晨光彻底照亮了办公室，我看着陈默蜷缩在椅子上的狼狈模样，想起系统里显示的刘主任童年档案 —— 果然和 97 年那场金融危机有关。
我按下桌上的录音键，对着话筒说：“记录在案，陈默已供述全部犯罪事实，涉及国安局刘姓官员教唆犯罪、泄露国家机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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