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下午,阳光透过作战室的防弹玻璃,在地面投下菱形光斑。我摘下电子义眼放在办公桌上,指尖还残留着上午调试量子加密系统时的微烫触感。意大利珠宝设计师保罗?亨利,刚夹着他的黑色公文包,由我的秘书送出汪氏集团的大厦,实木门板便传来沉稳的叩击声 —— 父亲的深棕鳄鱼皮皮鞋率先映入眼帘,西装袖口的袖扣泛着冷光,那是两年前我送他的生日礼物。
“绿萍,” 父亲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商界领袖式沉稳,却在关门声里藏了丝不易察觉的紧绷,“听董事会的人说,你最近和国安局走得很近?”
我转身时已换上温和笑意,示意汪展鹏在真皮沙发落座。助理适时端来普洱,青瓷杯底与茶几相触发出轻响。
汪展鹏的目光扫过墙上的全息沙盘,定格在东京港口的卫星截图上,眉峰微蹙:“昨天董事会上,财务总监说集团账上突然间多了笔千万级的‘特殊科研基金’—— 绿萍,你要知道一点,我们是商人,只是商人而已。”
我搅动茶盏的动作一顿,茶汤里浮沉着几片新采的龙井:“爸,您记得 2018 年我们在新加坡截获的那批走私芯片吗?当时您让我用商业手段解决,最后花了三个亿才堵住漏洞。” 抬眼时,电子义眼的蓝光在瞳孔里明明灭灭,“现在国安局给的不是漏洞,是铠甲。”
父亲汪展鹏的指节轻叩茶几,翡翠扳指与木质桌面碰撞出清响:“政治场是泥潭,绿萍,你还是太年轻了......” 汪展鹏话音突然顿住,转而从西装内袋抽出份文件,“绿萍,这是澳洲矿业的合作案,纯商业范畴,利润空间足够支撑集团未来五年的技术研发。”
玻璃幕墙外,黄浦江游船的汽笛声隐约传来。我依稀依然记得在祖母葬礼那天,父亲西装上的黑纱被雨水浸透,警笛声在别墅区外响了整夜。国安局的调查报告至今锁在保险柜第三层,扉页上 “境外势力渗透” 的红章像道永不愈合的伤口。
“当年如果我们有自己的情报系统,” 我按住父亲汪展鹏推来的文件,掌心贴着他手背的温度,“祖母或许不用去参加那场鸿门宴。” 父亲汪展鹏的瞳孔骤然收缩,我看见自己在他镜片里的倒影,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,“现在有人递来猎枪,爸,难道您还要让我继续当靶子?”
沉默在茶香里蔓延。父亲汪展鹏忽然起身,走到窗边凝视对岸的陆家嘴建筑群。他的背影与二十年前在伦敦交易所敲钟时重叠,只是肩线多了岁月的弧度:“那年,你祖母走后,我每天都在想,怎样才能让我们汪家远离这些刀光剑影。” 他转身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丝绒盒,里面是枚嵌着碎钻的平安扣,“这是你周岁时我特意让人定做的,本想等你出嫁......”
我接过平安扣时,碎钻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。电子义眼的传感器突然震动,显示有未加密通讯接入 —— 是白发将军的私人频道。
汪展鹏敏锐地注意到我指尖的停顿,眼神瞬间冷下来:“绿萍,你要想清楚,汪氏集团的财报经不起政治风暴的冲击。何况,政治场上的水,深的很,我只是担心你……”
通讯请求在腕间震得发烫。我将平安扣放进抽屉最底层,与国安局颁发的荣誉证书并排,金属扣环碰撞出清越声响:“爸,您教会我商场如战场,可战场之外还有国境线。”
全息沙盘突然自动启动,东京港口的画面再次浮现,“如果汪氏的技术能让走私船在公海就被拦截,能让洗钱网络在转账前就被冻结,那三个亿的学费,就不算白交。”
汪展鹏盯着我腕间的声波传感器,忽然伸手替我整理衣领,动作里带着久违的亲昵:“你从小就像你祖母,认准的路九头牛拉不回。”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张黑卡推过来,“里面是我们汪氏集团的备用资金,密码是你生日。如果哪天想退出......”
我握住汪展鹏的手,触感比记忆中粗糙了些:“爸,等下次国安局需要商业掩护时,您要不要来当顾问?我可记得您当年在华尔街做空对冲基金的手段,可比特工还狠。”
汪展鹏愣了两秒,忽然笑出声,那是我许久未听过的开怀:“绿萍,不要胡闹!” 他起身整理袖扣,翡翠扳指在阳光下泛着幽绿,“晚上回家吃饭,你张姨新学了佛跳墙。”
门合上的瞬间,白发将军的通讯接通,背景里传来边境雷达的嗡鸣:“汪董,东南亚又出现新的芯片走私通道......”
我戴上电子义眼,全息沙盘上的东京画面渐渐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马六甲海峡的洋流图:“让 AI 分析近三个月的货轮轨迹,重点关注挂巴拿马国旗的商船。”
抽屉里的平安扣与荣誉证书隔着层绒布,碎钻与国徽在阴影里各自闪耀。手机忽然震动,那条匿名短信的量子代码再次浮现:【新局已开,期待与护国者共舞 —— 来自棋盘之外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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