舜涓撞开办公室门时,水晶吊灯的光芒被她染着蓝紫色挑染的头发割裂成碎片。她攥着娱乐周刊的手指关节泛白,杂志封面上汪展鹏与秦雨秋的亲吻照被指甲划出三道血痕:“好啊汪绿萍!你居然帮着狐狸精算计你亲妈!”
我摘下 3D 建模眼镜,全息投影里未完成的珠宝设计图在身后流转:“妈,您先冷静 ——”
“冷静?” 舜涓抄起桌上的陶瓷花瓶狠狠砸向墙面,瓷片飞溅间,紫菱适时冲上前挽住她的胳膊,眼角还挂着假惺惺的泪珠:“妈您别气坏了身子!姐姐也是被爸爸和秦雨秋迷惑了,她居然提议让那个女人进董事会,以后汪家还不是任他们拿捏?”
“紫菱,你给我住口!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。” 我猛地拍案而起,震得平板电脑滑出半米远。
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,自动分析舜涓此刻的情绪阈值已达临界点。指尖划过桌面的全息投影,调出紫菱转账给狗仔的银行流水,我冷笑着说道:“真相是有人花钱买通媒体,又在中间挑拨离间。”
舜涓却突然冲上来企图揪住我的头发,我后退数步避开了舜涓,可她昂贵的珍珠耳环却依然甩在我脸颊上,划出红痕,母亲舜涓怒吼道:“绿萍,你还敢狡辩!从小到大你就会装模作样,哪次不是把好处都占尽?现在连你爸都被你哄得团团转!” 她转向紫菱,语气瞬间软化,“还是我的小菱最贴心,要不是你,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多久!”
紫菱依偎在舜涓怀里,眼底闪过得意的暗光,嘴上却带着哭腔:“妈别这样,姐姐肯定有苦衷的......” 她突然瞥见我展示的转账记录,瞳孔猛地收缩。
我扯开发间的手,从保险柜取出一叠文件甩在桌上:“这些是秦雨秋调查的证据,还有费云帆出狱后与紫菱的通话录音。” 看着紫菱血色尽失的脸,我故意放缓语速,“妈,您要是不信,可以让警方介入。”
舜涓盯着文件上紫菱的签名,手开始不受控地颤抖。她怎么也不敢相信,自己捧在手心中宠爱的小女儿,会是如此两面三刀的人,而现在甚至把心机用在了自己这个一心一意爱她的母亲身上。
紫菱却突然放声大哭,瘫倒在地上:“妈!姐姐一定是伪造证据要害我!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?” 她伸手抓住舜涓的裙摆,“妈,您一向最疼我了,你可不能相信姐姐啊!”
我冷笑一声,启动腕表的防监听模式。系统传来提示:“检测到紫菱心率异常,说谎概率 92%。”
舜涓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打滑,踉跄着扶住真皮沙发才勉强站稳。她的目光在紫菱颤抖的肩头与我掌心流转的全息证据间来回游移,涂着玫红色甲油的手指死死抠住沙发扶手,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:“不可能... 紫菱这么单纯,怎么会...”
“单纯?” 我调出手机里的监控录像,紫菱戴着鸭舌帽向狗仔塞钱的画面在墙面投影放大。
紫菱突然尖叫着扑向我,指甲几乎要戳到我的眼睛:“姐姐,你伪造!这都是假的!妈妈你相信我!”
舜涓下意识地伸手护住紫菱,却被紫菱借力撞得踉跄后退,昂贵的香奈儿套装蹭过泼洒的咖啡渍。
系统警报在视网膜上闪烁红光:“检测到暴力冲突风险,是否启动安保程序?”
我侧身避开攻击,指尖划过腕表边缘,办公室的智能门锁自动落锁。
紫菱撞在门上发出闷响,她转头望向舜涓时,眼泪鼻涕糊满脸庞,却精准地露出最楚楚可怜的角度:“妈妈,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心... 姐姐她早就和秦雨秋联手了!”
舜涓的太阳穴突突跳动,抓起桌上的镇纸就要砸向我:“反了你们都反了!汪绿萍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!” 镇纸擦着我的耳畔飞过,在玻璃幕墙上炸出蛛网状裂痕。
我盯着她失控的表情,突然意识到这场闹剧最锋利的刀刃,从来不是出轨的父亲或阴谋的妹妹 —— 而是母亲亲手锻造的,名为 “偏心” 的偏见。
“妈,您冷静看看这些数据。” 我调出汪氏集团的股价走势图,红色曲线在丑闻曝光后断崖式下跌,“如果现在不联手秦雨秋稳定局面,汪氏就真的完了。如今,汪氏刚刚挤入世界五百强,我们面临的除了国内还有国际上的明枪暗箭。妈,你是知道的,汪氏现在需要稳定。”
系统适时弹出提示:“检测到舜涓决策动摇,说服成功率提升至 78%。”
紫菱突然瘫坐在地,扯着舜涓的裙摆哭嚎:“妈妈你看!她心里只有公司!根本不在乎我们!”
舜涓被拽得半跪在地毯上,她望着两个女儿,眼神从愤怒转为迷茫,最后定格成困兽般的怨毒:“好... 好啊你们!都别想好过!”
窗外的暴雨愈发猛烈,雨水拍打着裂痕密布的玻璃。我望着母亲扭曲的面容,突然觉得这场博弈的真相如同这面幕墙 —— 表面光鲜的豪门,内里其实早已千疮百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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