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府之内,奢华得令人咋舌。
亭台楼阁,雕梁画栋,每一步都踩在金钱铺就的道路上。
刘景与沮授被那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管家,一路引领至富丽堂皇的正厅。
厅内,一个面白无须,身形瘦削,眼窝深陷的中年人,正斜倚在铺着虎皮的软榻上。
他身穿华贵的锦袍,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玉扳指,眼神阴柔,正是权倾朝野的中常侍,张让。
“咱家当是谁呢,原来是靖安侯到了。”
张让的声音不男不女,尖细中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。
他并未起身,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,目光在刘景身上扫过,带着审视与评估。
刘景脸上没有丝毫被轻慢的恼怒,反而露出了无比真诚且谦恭的笑容。
他上前一步,深深一揖到底。
“在下刘景,深夜叨扰,还望阿父恕罪!”
一声“阿父”,叫得自然无比,亲切至极。
张让那张死气沉沉的脸上,肌肉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,眼中的审视淡去了几分。
这个称呼,他很受用。
“有心了。”
他淡淡地应了一句。
刘景直起身,对着身后的马国成使了个眼色。
马国成立刻指挥着两名亲卫,将两个沉重的箱子抬了上来。
一个箱子打开,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饼,在灯火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。
足足三百金!
张让的呼吸,明显粗重了一分。
而当另一个箱子打开时,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了。
那套琉璃酒具,在绸缎的映衬下,流光溢彩,纯净剔透,简直不似凡物。
张让死死盯着那套酒具。
刘景恭敬地开口:
“回阿父,此乃在下偶然得之的琉璃器。”
“特来献于阿父,以表孝心。”
“另外,这三百金,是在下的一点心意,不成敬意。”
刘景的姿态放得极低,言辞恳切。
“在下听闻,陛下视阿父为股肱,倚为长城。在下远在常山,亦无时无刻不感念天恩,敬仰阿父。”
“今日朝堂之上,陛下有意让在下出任冀州牧,在下诚惶诚恐。”
“在下知道,自己人微言轻,若无阿父在陛下面前美言,此事断无可能。”
他向前又走了一步,声音压得更低,却充满了诱惑。
“若在下真能侥幸得任冀州,必不敢忘阿父提携之恩!”
“这冀州,便是陛下的冀州,是阿父您的冀州!”
“在下愿为阿父看守门户,岁岁来朝,年年进贡,以报天子,以感君恩!”
这番话,说得是滴水不漏。
既捧高了张让,又送上了实实在在的重利,更许诺了未来源源不断的好处。
张让彻底坐不住了。
他走下软榻,快步来到箱子前,伸出微微颤抖的手,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个琉璃杯。
冰凉温润的触感,梦幻般的光泽,让他整个人都痴了。
“好!好东西!真是好东西!”
他连声赞叹,脸上的阴柔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狂喜。
他将琉璃杯放回,又拿起一块金饼掂了掂,那沉甸甸的分量让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。
“哈哈哈!”
张让仰天大笑,尖利的声音在厅堂中回荡。
他猛地转身,一把抓住刘景的手臂,那态度,亲热得吓人。
“明远!你很好!你果然是忠勇可嘉,乃我大汉的国之栋梁啊!”
称呼已经从“靖安侯”变成了亲昵的“明远”。
“咱家就喜欢你这样的实在人!”
张让重重地拍了拍刘景的肩膀,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算计。
“你放心!”
“袁隗那个老匹夫,还有他袁家那帮眼高于顶的门生,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!”
“他们想拿冀州?做梦!”
“明日朝堂,咱家一定在陛下面前为你说话!”
“冀州牧这个位子,除了你刘明远,谁也别想坐!”
得到了最想要的承诺,刘景心中一定,脸上却依旧是感激涕零的模样。
“多谢阿父!在下粉身碎骨,无以为报!”
……
从张让府邸出来,夜色已深。
马车没有返回驿馆,而是调转方向,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。
车厢内,沮授看着面色平静的刘景,眼神中充满了震撼与佩服。
他亲眼见证了刘景是如何三言两语,就将一个权倾朝野的阉党巨擘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那份从容,那份手段,简直匪夷所思。
马车很快停在了另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门前。
大将军府。
与张让府邸的奢靡不同,这里更显威严与肃杀,门口的卫兵甲胄鲜明,气势逼人。
通报之后,刘景与沮授被直接领进了何进的书房。
身材魁梧,面带煞气的何进正坐在主位上,审视着走进来的刘景。
他出身屠户,身上那股子草莽气息与大将军的威严奇异地融合在一起。
“前将军,深夜到访,所为何事啊?”
何进的声音洪亮如钟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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