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秒钟后，气泡世界外层那密密麻麻的概念迷锁，竟然真的如同冰雪消融般，缓缓打开了一道缝隙！一个略显慌乱、带着讨好意味的意识波动传了出来：
“原来是WK-001大人麾下！误会！都是误会！在下一直在此潜心研究，绝无任何非法行为！权限已开放，请大人入内核查！”
成功了！
程远和零对视一眼，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得意。
三人立刻通过那道缝隙，闪身进入了气泡世界。
内部景象让他们微微一愣。
这里并不大，更像是一个超级加强版的数据中心。无数由纯粹信息流构成的光带在空中穿梭、交织，组成复杂的网络。中央是一个巨大的、由某种透明晶体构成的操作台，上面悬浮着数十个光屏，显示着各种难以理解的数据和代码。整个空间充斥着一种极致的“信息”味道。
而在这个信息世界的中央，操作台前，站着一个……身影？
他看起来像是由不断流动、变换的数据和光影构成的人形，没有固定的面貌，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，身体表面时刻闪烁着各种复杂的符号和代码流。此刻，这个“信息体”正对着空气（其实是刚进来的三人方向）点头哈腰，姿态放得极低。
“不知是WK-001大人亲自驾临，有失远迎，恕罪恕罪！”信息体的声音也带着电流的杂音，充满了谄媚，“在下‘千面’，一直严格遵守万界规则，在此进行一些无害的信息交互研究……”
他的话戛然而止。
因为他看到了林颠。
林颠周身那纯净的、与这个信息世界格格不入的源初之光，以及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规则本源的冰冷眼眸，让自称“千面”的信息体瞬间僵住。
紧接着，他又看到了程远那一脸“嘿嘿，找到你了”的坏笑，以及零那闪烁着“锁定目标”红光的头发。
“你……你们不是WK-001的人！”千面的声音瞬间变得尖利，充满了惊恐和被欺骗的愤怒，“是你们！那个小世界的……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？！”
程远叉着腰，得意洋洋：“没想到吧？惊不惊喜？意不意外？就你这点道行，还想黑进我们家系统？今天就是你的末日！”
零的头发变成了代表胜利的金色：“你的老巢已经被我们包围了！识相的，赶紧把之前偷窥我们的目的，还有你的同伙都交代出来！不然……”他指了指林颠，“看到没？我家老大，专治各种不服！”
千面看着步步紧逼的三人，尤其是气息深不可测的林颠，数据构成的身体开始不稳定地闪烁、扭曲。他猛地扑向中央操作台，试图启动什么。
“想自毁？没门！”零早就防着他这一手，一道数据干扰波瞬间射出，直接瘫痪了操作台的核心控制系统！
林颠更是直接抬手，无形的规则之力如同枷锁，将千面牢牢禁锢在原地，连自我湮灭都做不到。
“完了……”千面瘫软在地（如果数据体也能瘫软的话），身体光芒黯淡，充满了绝望。
程远走到他面前，蹲下身，用一副审问的架势：“说吧，叫什么？干嘛的？为什么盯上我们？老实交代，还能少受点罪。”
千面抬起头（数据流的顶端），声音带着哭腔（数据波动）：“我……我叫千面，是个……‘信息掮客’……主要业务是倒卖各个世界、各种组织的非公开规则信息和能量节点数据……盯上你们，是因为你们最近动静太大，又是拆‘规则同好会’，又是搞小世界升级，能量波动和规则特征都很独特，在黑市上能卖个好价钱……我就是想收集点数据，真没想跟你们为敌啊！”
信息掮客？倒卖信息的二道贩子？
程远和零都愣住了。搞了半天，兴师动众抓回来的，不是哪个神秘组织的超级刺客，也不是什么复仇的余孽，就是个想偷拍他们家装修图纸拿去卖钱的……信息黄牛？！
程远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精彩：“所以……你之前那些骚操作，什么分化能量丝，什么解析防御节点，就是为了……采集样本？！”
千面委屈巴巴地点头：“对啊……不然呢？我又打不过你们……就是想搞点一手资料，转手卖给那些对你们感兴趣的研究机构或者收藏家……谁知道你们这么狠，直接顺着网线摸过来抄家啊……”
零的头发颜色变成了代表无语的灰色：“我特么……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佬，结果是个搞信息诈骗的？还害得我加班好几天写病毒！”
连林颠的嘴角都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。
搞出这么大阵仗，对手竟然是个……倒爷？
这场期待已久的“终极对决”，最终以一种极其荒诞的方式落下了帷幕。
“洪荒拆迁办”的兵锋所向，这次似乎……劈了个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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