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泊尔,加德满都。
萧·史塔克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巨大的全息屏幕,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迷恋。
屏幕上,无数复杂的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,最终汇聚成一个扭曲、混沌的能量结构模型。那是黑暗维度的力量,是连神明都为之忌惮的禁忌。而现在,这禁忌正在被他的科技一点点地解构、分析、量化。
“快了……就快了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双手在虚拟键盘上飞舞,“只要解析出核心的能量频率,我就能制造出第一台黑暗能量增幅器……古一,你守护了一辈子的秘密,终将成为我登神的阶梯!”
就在他最得意忘形的一刻,一股突兀的空间波动让整个房间的警报系统瞬间发出了尖锐的蜂鸣!
“警告!检测到高维空间扭曲!能量等级无法测算!”
“警告!空间坐标被强行锚定!”
萧·史塔克猛地回头。
只见他身后,一个闪烁着金色火星的圆形光圈凭空出现,并且正在迅速扩大。光圈的另一边,是白雪皑皑的圣山之巅,和一个静立在风雪中、穿着黄色僧袍的身影。
古一!
萧·史塔克的瞳孔骤然收缩,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。
怎么可能?!她怎么会发现自己?他用的可是超维探测仪,理论上可以隔绝一切魔法和灵能的探查!
他的大脑飞速运转,瞬间闪过无数念头。被发现了?还是巧合?
不,看对方那平静无波的姿态,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!
“启动最高防御协议!‘弑神者’装甲准备!”萧·史塔克没有丝毫犹豫,对着空气下达了指令。
他输了太多次,被托尼赶走,被林厦耍弄,他绝不能再输给一个故弄玄虚的老法师!
然而,他的指令石沉大海,没有任何回应。他赖以生存的人工智能,他那遍布房间的防御系统,在这一刻,全都哑了火。
古一从传送门中缓缓走出,她的脚步很轻,落在地板上却仿佛踩在了萧·史塔克的心跳上。
“凡人,你不该窥探不属于你的领域。”她的声音很平淡,却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。
“你是怎么……”萧·史塔克的话还没说完,就见古一只是轻轻抬了一下手。
他面前那价值连城、凝聚了顶尖科技的全息屏幕,连同那复杂的黑暗能量模型,瞬间化作了无数纷飞的蝴蝶,然后消散于无形。
萧·史塔克彻底骇住了。
这不是能量攻击,不是物理摧毁,这是……概念抹除!
他终于意识到,自己面对的,是一种完全无法用科学去理解的伟力。
“不!你不能杀我!”他惊恐地后退,色厉内荏地吼道,“我死了,霍华德·史塔克的技术就彻底失传了!世界需要我!”
古一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她只是伸出双手,在面前画了一个圈。
下一秒,周围的环境天旋地转。现代化的实验室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无数破碎镜面构成的、光怪陆离的扭曲世界。
镜像空间!
“在这里,你的哀嚎,不会有任何人听见。”古一看着被彻底隔绝的萧·史塔克,像是看着一只落入蛛网的飞虫。
“你到底是谁?!”萧·史塔克彻底崩溃了,他引以为傲的科技,他赖以生存的金手指,在对方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。
古一没有回答。
她只是对着萧·史塔克的方向,缓缓地、轻轻地,合拢了五指。
“咔嚓——”
镜像空间中,以萧·史塔克为中心,周围无数的镜面开始向内坍缩、挤压。空间本身,成了最致命的武器。
“不——!”
萧·史塔克发出了最后一声不甘的惨叫,他的身体,连同他那不切实际的野心,被折叠、扭曲、碾碎的空间彻底湮灭,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。
古一做完这一切,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,镜像空间消散。
她回到了空无一物的房间,再次打开传送门,回到了卡玛泰姬的风雪之中,仿佛只是出门碾死了一只讨厌的虫子。
……
纽约,布利克街177A号。
林厦正坐在一张古朴的木椅上,如坐针毡。
莫度法师就站在他的面前,神情肃穆,一言不发。
自从他将林厦带进圣殿,并去向古一汇报之后,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。这十分钟,对林厦而言,每一秒都无比漫长。
计划成功了吗?古一相信了吗?她会怎么对付萧·史塔克?
无数的疑问在他脑中盘旋。
就在这时,他忽然感觉身上一轻。
那种自从被“清除者”锁定后,就一直若有若无萦绕在心头的危机感,那份源于【蜘蛛感应】的持续性刺痛,在这一刻,彻底消失了。
仿佛一根一直紧绷着的弦,终于断了。
林厦猛地抬起头,看向莫度。
莫度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,他闭上眼睛,片刻后,对着林厦微微点头。
“危机,解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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