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栖村的午后,阳光软得像棉花,洒在村小的土操场上,把跑道边的狗尾巴草都镀上了层浅金。新建的图书馆就立在操场东侧,白墙黛瓦,窗沿下挂着串彩色的玉米壳风铃,风一吹就“叮铃”响,像在跟路过的孩子打招呼。图书馆的门牌是用原木做的,上面刻着“麦浪书屋”四个隶书字,笔画里还留着点木屑的糙感——这是陆砚辞用《麦浪》等歌曲的收益捐建的,从设计到落成,他跑了三趟县城,连书架的高度都特意嘱咐要适合孩子。
陆砚辞带着程砚秋、赵本山、黄博走过去时,正赶上孩子们的课后阅读时间。图书馆的木门没关,能看见里面的孩子捧着绘本坐在小矮凳上,有的凑在窗边,有的靠在书架旁,连脚丫子都规规矩矩地收着,生怕碰倒了新书。听见脚步声,孩子们的小脑袋齐刷刷转过来,先是愣了愣,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,手里的书都忘了放下,围着跑过来。
“陆老师!”“程老师!”孩子们的声音脆生生的,像刚剥壳的荔枝。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,攥着本《星空绘本》,壮着胆子从人群里挤出来,仰着小脸看程砚秋,睫毛上还沾着点阳光的碎影:“程老师,程老师!陆老师上次说,您唱的《逆光》是天下第一好听的!您今天能唱给我们听听吗?”
这话一落,其他孩子也跟着起哄,小胳膊举得高高的:“要听!要听《逆光》!”程砚秋看着孩子们清澈的眼睛——那里面没有成年人的复杂,只有纯粹的期盼,心一下子就软了,像被午后的阳光晒化的糖。他笑着点头,刚要说话,陆砚辞已经从书架旁拿起一支竹笛递过来,竹笛是村民用本地的竹子做的,笛身上刻着小小的稻穗纹,还带着点竹节的清香。
“用这个配吧,”陆砚辞轻声说,“上次听你哼过,笛音跟吉他搭。”程砚秋接过竹笛,指尖触到温润的竹身,又低头拿起靠在墙角的“知音”吉他——早上从院子里带来的,琴盒就放在图书馆的角落。他坐在孩子们围出的小圈子中间,调整了下吉他弦,陆砚辞则站在旁边,握着竹笛轻轻试了个音。
清越的笛音先飘出来,像山间的溪水漫过石头,带着点透亮的暖;紧接着,醇厚的吉他弦音跟上来,一轻一重,一脆一柔,刚好裹住笛音的尾调。程砚秋深吸一口气,开口清唱:“逆光而行,穿过迷惘的街巷……”他的声音放得很轻,没有舞台上的爆发力,却多了几分温柔,像在跟孩子们说悄悄话。
“总有一颗星,为你把前路照亮……”孩子们或许听不懂歌词里藏着的、十年前那个冬夜的绝望与救赎,也不懂“逆光”背后的重量,但他们能感受到那股子暖——是笛音里的软,是吉他里的柔,是程砚秋声音里的认真。最开始是那个羊角辫女孩,跟着轻轻哼,小脑袋还跟着节奏晃;接着,更多孩子加入进来,有的记不住词,就跟着哼调子,有的攥着衣角,眼神亮晶晶地盯着程砚秋的吉他弦。
纯净的童声混着成人的演唱,在摆满新书的图书馆里回荡——掠过书架上的《小王子》,拂过绘本里的星空,落在孩子们沾着墨水的小手上。阳光透过窗户,在地上投下书架的影子,风把玉米壳风铃吹得“叮铃”响,和着歌声,像一场天然的伴奏。那一刻,仿佛所有的复杂都被滤掉了,只剩下最简单的温暖,驱散了世间所有的阴霾。
赵本山站在门口,原本还笑着跟校长唠嗑,看着这一幕,嘴角的笑意慢慢沉下来,眼神里多了几分动容。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,又看了看书架上一排排崭新的绘本——有的是童话,有的是科普,还有几本封面印着稻田的本地故事书。他走上前,拍了拍张校长的肩膀,语气是东北人特有的豪爽又实在:“张校长,这图书馆建得好!娃娃们有地方看书,比啥都强!我再个人捐一笔,不多,就给娃娃们多添些好书——科幻的、历史的、童话的,只要娃娃们想看,都买!”
张校长连忙道谢,赵本山却摆了摆手:“谢啥!咱也是从苦日子过来的,知道没书看的难。能让娃娃们多认几个字,多懂点事,比啥都值!”
黄博也被这歌声勾得眼眶发热,他掏出手机,走到窗边,拨通了相熟的影视公司负责人的电话,声音里还带着点没平复的激动:“喂,是我。我想牵头拍一部公益短片,主题就定‘乡村儿童教育与梦想’,地点在云栖村小学。不用搞花里胡哨的,就拍孩子们看书、唱歌的样子,让更多人看看这片土地上的希望……对,预算我来协调,关键是要拍得真,拍得暖。”
挂了电话,黄博回头看见陆砚辞正笑着看他,不由得挠了挠头:“主要是刚才那歌声太戳人了,觉得该做点啥。”陆砚辞走过来,拍了拍他的胳膊,语气里带着点调侃,眼底却满是欣慰:“你们这哪是来看我,分明是‘变相催我干活’。这下好了,未来的公益项目清单上,又得多好几项——图书馆要添书,短片要拍,说不定以后还得给孩子们写首儿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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