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西下,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红色,余晖透过村口的老槐树,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村里那间闲置已久的旧教室,此刻被节目组临时改造成了录音棚——斑驳的白墙上贴着几张隔音棉,墙角支起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,中央摆放着一个简易的麦克风支架,旁边放着一把原木色的吉他,地上铺着几块旧地毯,简单却透着一股质朴的温馨。
张捷站在麦克风前,双手微微攥着衣角,深吸了一口气。他抬头望了一眼敞开的窗户,窗外是连绵的金色稻田,晚风拂过,稻穗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夹杂着远处隐约的蝉鸣,像一首天然的序曲。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陆砚辞白天的叮嘱:“《麦浪》的灵魂在‘自然’,录音时别追求完美的音效,要让歌声和这片土地的声音融在一起。”
陆砚辞就站在录音设备旁,穿着一件浅灰色的休闲衫,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,目光温和地看着他:“别紧张,就像在稻田边唱歌一样,放松就好。”
张捷点了点头,闭上眼睛调整呼吸。当他再次睁开眼时,眼中已没有了之前的紧张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投入。他示意录音师可以开始,随后抱起吉他,指尖轻轻拨动琴弦——没有华丽的前奏,只有简单而纯粹的吉他和弦,音色温暖质朴,如同晚风拂过心田。
按照陆砚辞的要求,录音设备早已关掉了所有电子音效修饰,没有混响,没有Auto-Tune,甚至连最基础的音量均衡器都调至最低,只为保留最原始、最纯粹的声音。更特别的是,录音棚的两扇窗户完全敞开着,将远处稻田的“沙沙”声、树梢间断断续续的蝉鸣,甚至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,都一并纳入录音范围。
“风推着麦浪晃呀晃,稻穗尖沾着夕阳光……”
张捷的声音缓缓响起,清澈而温暖,没有刻意的炫技,却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诚。他的歌声随着吉他和弦起伏,时而轻柔,时而舒缓,像在讲述一个关于乡村、关于自然的温柔故事。演唱时,他投入而自然的呼吸声、偶尔指尖碰到吉他弦的细微声响,甚至窗外风吹过稻穗的“沙沙”声、蝉鸣的“知了”声,都清晰地被收录进来,与他的歌声、吉他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种独特的“自然混音”。
录音师坐在设备前,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声波图——那声波没有规律的起伏,却充满了生命力,像稻田里随风摆动的稻穗,自由而鲜活。他原本还担心这些“杂音”会影响录音质量,可此刻听着,却觉得这些自然的声音不仅没有违和感,反而让整首歌多了一份真实的烟火气,仿佛能让人透过歌声,看到那片金色的稻田,感受到傍晚的微风。
陆砚辞站在一旁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。他看着张捷投入的模样,听着歌声中融入的自然之音,知道这次录音成功了——《麦浪》终于有了它该有的灵魂。
约莫十分钟后,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张捷放下吉他,长舒了一口气,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他紧张地看向陆砚辞,眼神里满是期待:“老师,这样……可以吗?”
陆砚辞笑着点头:“很好,这就是《麦浪》该有的样子。”
很快,录音师将音频文件导出,通过网络发回了闻声音乐总部。此时的总部录音室里,制作人李哥正坐在调音台前,一边喝着咖啡,一边等待文件传输完成。他原本对这首在乡村临时录制的歌曲没抱太大期望,毕竟条件简陋,设备也不够专业,可当他戴上耳机,按下播放键的那一刻,整个人瞬间愣住了。
没有花里胡哨的电子音效,没有复杂的编曲,只有清澈的歌声、质朴的吉他声,以及背景里若隐若现的蝉鸣和稻浪声。可就是这样简单的组合,却像一股清泉,瞬间涤荡了他听惯了电子音效的耳朵。张捷的歌声里带着真诚的情感,背景的自然之音充满了生命力,整首歌干净、纯粹,却有着直击人心的力量。
“就是这种感觉!这才是《麦浪》该有的灵魂!”李哥猛地摘下耳机,激动得直接在电话里喊了起来,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,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子音效堆砌,反而显得无比干净、纯粹,充满了自然的生命力!你知道吗?这种质感,比现在市面上那些千篇一律、靠着特效撑场面的口水歌高级太多了!简直是一股清流!”
电话那头的张捷,听着李哥激动的反馈,眼眶不由得泛红。他转过身,朝着陆砚辞深深鞠了一躬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:“谢谢老师!我终于……终于有点明白您说的‘音乐要贴近自然’是什么意思了。以前总想着用复杂的技巧和音效讨好耳朵,却忘了最打动人的,其实是最真实的情感和最质朴的声音。”
陆砚辞连忙扶起他,拍了拍他的肩膀,温和地说:“这不是我的功劳,是你自己用心体会到了。音乐本就源于生活,源于自然,只要守住这份真诚,就能创作出好作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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