逍遥前辈听后,点了点头,表示赞同。他的眼神中,透露出对赵净钰酿酒技艺的认可。
“远游之意藏于秋雨绵绵,如甘霖逢旱,丰民无忧,恰似多添一份灵动之感。”
说完,他再次伸出手,拿起了托盘之中的“叁”号玉瓶。逍遥前辈拿起玉瓶后,没有着急品鉴,而是细细打量着整只玉瓶。
不到一会儿,这才发现,好似每个玉瓶的瓶身都颜色各异。他不禁心生好奇,转眼看向了刚刚饮尽的两只玉瓶。这一看,事实果然不出他的意料之外。
春江红的玉瓶上浅浅带有青绿之色,那颜色,如同春天里刚刚抽出的新芽,充满了生机与活力;而段秋膏的玉瓶上却带着些许不同其旧的淡黄色,那颜色,如同秋天里飘落的枯枝落叶,带着一种静谧与沧桑。
发现秘密的逍遥前辈就好似得到玩具的孩童一般,随即又把视线转向了手中握着的这只颜色不明的玉瓶。那是带有两种混合的色彩,就仿佛完美融合了春芽的生机与秋果的丰硕。
逍遥前辈见此,心中充满了期待,迫不及待地拔下了瓶塞。他微微凑近瓶口,浅尝了一嘴。然而,刚一入口,他便眉头紧锁,随即又把瓶塞塞了回去。
有如此之动作的他,并非觉得佳酿清淡无味。而是在他饮下第一口的瞬间,在口腔中感受到了两种不同风格的味道,交汇融合在一起的感觉。
那味道,仿佛是一场激烈的碰撞,让他有些措手不及。待口腔中的那丝感觉逐渐褪去之时,逍遥前辈这才缓缓转眼看向一旁微笑的赵净钰。他目光深邃,开口问道:
“此酒口味甚浓,若非两品?”
“不错。此酒名为夏乃诗,是我在夏季深夜,攀山登顶之时所创。而此酒确有两品,不过只能细品。如果操之过急,恐有这伤身之虞。”
听完了赵净钰那语气神秘的科普,逍遥前辈点了点头表示认可,就连脸上也是充满了欣赏之色。他沉思片刻,缓缓说道:
“我品这夏乃诗,其不光口味独特,催人的景象更是诗盛意满。其一便如这窗外小雨绵延长久,怡然彰存。有道是夏月天上挂,伞从雨中来。”
话音刚落,一旁早被酒香吸引的诸葛谨枫也是迈着稳健的步伐,来到了逍遥前辈的对座并坐了下来。
他神情好奇,双眼紧紧地盯着桌上的玉瓶,随后好奇的看向了评头论足的逍遥前辈,急切地问道:“此言其一,甚有其二?”
赵净钰听着诸葛谨枫的提问,不禁哈哈一笑。他觉得诸葛谨枫的好奇十分有趣,随后做主把夏乃诗递到了他的手中,并说道:“如此好奇,不如一尝便是。”
诸葛谨枫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瓶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。随后,他又转头看了一眼趴在桌上,已然熟睡的关小小。关小小睡得十分香甜,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,似乎在梦中也感受到了这浓浓的酒香。
见此一幕,逍遥前辈不禁感慨一笑:“这美酒佳酿可不等人啊…”
话音刚落,未曾饮酒便易人先醉的诸葛谨枫一时之间也是尴尬地转回了头。他的脸微微泛红,带着一丝别样的羞涩。
只见他一鼓作气拔掉了瓶塞,随后往自己口中倒了一丝。刹那间,他的眼睛猛然睁大,眼神中透露出惊喜与赞叹。
“好酒,真是好酒!”初言词尽的诸葛谨枫不断夸赞着。他的声音中,充满了对美酒的赞美。
赵净钰见状倒是一手撑着脑袋好笑的看着这一幕,并出声调侃道:“如此袖言,寓意确是深远。”诸葛谨枫闻言,带着些许歉意朝着赵净钰的方向行了一礼。他神情诚恳地说道:
“我自幼山里长大,天天与山野之酒混为己伴,尝此玉液,实乃幸事。但恕我无言以对,掌柜莫要见怪。”
赵净钰见状摆了摆手,并直言正论道:“无碍,此举不过是我一时之言,无需过这肺腑中耳。只是这位朋友倒是很有一颗品意之心呐?”说着说着,便转头看向了逍遥前辈,期待着他的下文。
逍遥前辈见状,这才呵呵一笑,继续了刚刚未完的评价:
“这夏乃诗口感的其二便是盲涩。就好似那暮去朝来的芸芸众生,在最后的余存中得到了片刻的宁静与宽慰,既有沧桑之感,亦有释怀之情。”
说完,逍遥前辈略带猜测的看向了赵净钰,并说道:
“若是这些佳酿皆出自于你一人之手,那此等酿酒之法实乃高超之技,不容小觑。恐这炼酒师的名号也是位列前茅,当居首位吧?”
听闻此言,赵净钰的嘴角越是难以压制,索性不再藏虚,终于笑了出来。他的笑声,爽朗而开怀。“哈哈哈,承蒙如此夸奖,我都有些羞愧难当了。”说完,他双手抱拳,简单的朝着逍遥前辈行了一礼,以谢夸赞之德。
正如逍遥前辈所见,赵净钰不过仅仅只是名二十余载的少年。他却有着非凡的酿酒技艺和谦逊的品格。但就算再如何谦虚,又怎能经得起他人的这般夸赞呢?不过逍遥前辈也确实只是说出了自己心声而已。
他看了一眼自豪的赵净钰,随后微微一笑,继续道:“此夸赞之言,你自可当得。我名逍遥前辈,全名逍遥光,你大可直接唤我单名‘光’,算是与掌柜交个朋友了。”
赵净钰见状,也是伸出手,握住了逍遥前辈递来的手。他的手,温暖而有力。
“我叫赵净钰,叫我……”
正当赵净钰刚想把话说完之际,逍遥前辈便先一步的开口了。
“小酒仙。”
听着自己的别称,赵净钰与那握手之人相视而笑。那笑容,充满了默契与友好。而他们交换姓名的这种行为,似乎也成为了他们那形同知己的见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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