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宁给虎爷打电话的时候，虎爷正在茶馆喝茶。听王宁说完豹哥想合作的事，虎爷沉默了几秒，才说：“豹哥这个人，野心不小，想借着手下消费把南城的娱乐场所都攥在手里。不过他也有底线，只要你不跟他抢地盘、不损害他的利益，他一般不会跟你翻脸。”
“虎爷，那您觉得我应该跟他合作吗？”王宁赶紧问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，生怕错过关键建议。
“可以合作，但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。”虎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，带着几分沉稳，像定心丸一样落在王宁心里，“他想让手下在你这儿消费，你可以给优惠，但不能让他垄断你的酒水供应——你现在跟‘诚信酒水’合作得好好的，断了这条路等于断自己的利润；也不能让他抽成太高，咱们做生意是为了赚钱，不是给别人打工。”
虎爷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“你可以跟他谈‘专属折扣’，比如他手下持专属标识来消费，所有酒水打八折，你再按实际消费金额给他返一成利。这样一来，他手下能拿到实惠，他有抽成赚，你这边客流量和营业额也能涨，三方都不吃亏。另外，你得跟他说清楚两个底线：第一，酒吧的经营主权在你手里，他不能干涉你搞活动、招员工；第二，他必须约束手下，不能在酒吧闹事，要是有人砸东西、欺负客人，不管是谁，该处理处理，合作也得终止。”
王宁心里豁然开朗，之前的纠结像被风吹散的雾：“虎爷，您说得太对了！我之前还担心要么得罪他，要么被他坑，现在有您这个框架，我就有底了。”
“你小子机灵，脑子转得快，肯定能谈好。”虎爷笑着说，背景里传来茶杯碰撞的轻响，“不过跟豹哥谈的时候，态度要硬气点，别让他觉得你是软柿子。他要是提出过分的要求，比如让你只卖他供应的酒，或者抽成超过一成，你就跟他说‘我跟虎爷也认识，这事我得跟他商量商量’，他多少会给我点面子，不敢太过分。”
“谢谢虎爷！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！”王宁连声道谢，挂了电话后，又把虎爷的建议在心里过了一遍，确认每个细节都记牢，才起身准备去见豹哥。
下午三点，王宁按照阿坤给的地址，找到了豹哥的办公室。那是一栋藏在老城区里的老式写字楼，外墙爬满了爬山虎，门口却站着两个穿黑色西装、戴墨镜的保镖，气场和老旧的建筑格格不入。看到王宁，其中一个保镖上前一步，面无表情地问：“是王宁王先生吗？豹哥等您很久了。”
王宁点头，跟着保镖走进写字楼。电梯里没有按钮，只有保镖按了个隐藏的开关，才缓缓升到顶层。出了电梯，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，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，尽头就是一扇厚重的红木门。保镖敲了敲门，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“进”，才推开让王宁进去。
办公室里装修得很豪华，和写字楼的老旧形成强烈反差。深色的红木家具、墙上挂着的字画、角落摆着的古董花瓶，处处透着贵气。豹哥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，手里盘着一串油光锃亮的佛珠，穿着黑色的唐装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，落在王宁身上，带着审视的意味。
“王老板，终于把你盼来了，请坐。”豹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，声音不高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。
王宁在椅子上坐下，腰背挺直，不卑不亢。旁边的保镖给她倒了杯茶，茶香袅袅，是上好的普洱。豹哥盯着王宁看了一会儿，才开口：“听说你跟虎爷关系不错？”
“虎爷是南城的前辈，平时很照顾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，谈不上多亲近，但遇事会给我提点几句。”王宁回答得很巧妙，既没否认和虎爷的联系，也没刻意攀关系，既给了豹哥面子，也守住了自己的立场。
豹哥嘴角勾了勾，手里的佛珠停了一下：“虎爷眼光准，能让他提点的人，肯定不简单。你这‘夜色酒吧’，最近在南城名气不小啊，商贸会上的宣传做得风生水起，我手下的兄弟都跟我提了好几次，想去你那儿喝酒。”
王宁知道，豹哥这是在铺垫，赶紧顺着话头说：“豹哥抬举了，我就是想把酒吧做好，让客人喝得开心、玩得放心。您手下的兄弟要是来，我肯定欢迎。不过阿坤哥之前跟我说，您想跟我谈合作，不知道您具体是怎么想的？”
豹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，才慢悠悠地说：“我手下有不少兄弟，平时喜欢聚聚，之前常去‘夜火酒吧’，但最近‘夜火’装修，兄弟们没地方去，总不能让他们在街上晃荡。我听说你那儿环境好、酒也好，就想让兄弟们以后常去你那儿。不过兄弟们去得多，总不能让他们跟普通客人一样掏钱，你得给个专属优惠；另外，我帮你拉了这么多客源，你也得给我点好处，这不过分吧？”
王宁心里早有准备，顺着豹哥的话往下说：“豹哥说得在理，您的兄弟来，我肯定给优惠。我是这么想的：您给兄弟们做个专属标识，比如徽章或者卡片，他们拿着标识来消费，所有酒水都打八折，小吃也能送一份。至于您这边，我按他们实际消费金额的一成给您返利，每个月结算一次，您看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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