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饭过后,阳光正暖。
神崎葵在前院找到了那个安静得几乎要与背景融为一体的身影,引着他前往安排好的住处。
房间宽敞明亮,虽不奢华,但整洁干净,所需用品一应俱全,对于一个临时安置的“杂役”而言,待遇好得有些出乎意料。
他环视一周,目光平静地落在神崎葵身上,直接问道:“特意的?”
神崎葵连忙摆手,脸上带着公事公办的认真:“大家都一样,不过也委屈先生一下了。这是我刚整理好的,这里原本是杂物房。”
她解释道,随即切入正题,
“我们这边基本不需要医生了,所以只能委屈先生做些杂物。先生除了药材方面……还要什么会的吗?我好安排工作。”
他闻言,略微沉吟,似乎在脑中检索一项项无关紧要的技能清单,然后给出了一个过于笼统的答案: “什么都会点。”
神崎葵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,追问道:“先生,请说具体些。”
于是,他开始报出一连串风马牛不相及的技能,语气平淡得像在念一份购物清单:
“洗衣做饭,武功,音律,绘画,养生,能写点常识书,茶艺,园艺……”
神崎葵听得眼睛微微睁大,脑袋似乎随着他每报出一项就点一下,直到最后彻底懵住,连忙抬手打断:“好好好!先生停一下!”
她深吸一口气,从那一长串里抓住了最让她在意的一项,带着几分好奇与试探:“先生说会武功,能不能展示一下呢?”
他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思考如何“展示”。
随即,他看似极其随意地、幅度极小地动了一下腿,做了一个近乎无形的低扫动作。 “完了。”他说道。
神崎葵眨了眨眼,一脸茫然:“先生……我没看见……不好意思哈……” 她完全没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他没有解释,只是伸手指了指她的裤脚。
神崎葵顺着他的指引低头看去,只见自己裤腿的一角,不知何时,竟齐整地缺失了一小块布料,断面光滑如镜,仿佛被最锋利的刀刃瞬间削断。
而整个过程,她甚至连一丝微风都未曾感觉到。
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,下意识地摸了摸那整齐的缺口,再抬头看向他时,眼神里已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。
这……这哪里是“会点武功”?这根本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!
她张了张嘴,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。眼前这位新来的“杂役”,似乎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
神崎葵还沉浸在裤脚被无声削断的震惊中,未能回神。
他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目光平静地移开,落在了房间内侧的木质墙壁上。那里用的是结实的松木板,厚度足以承载一个成年人的重量。
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随意地抬起手,将食指看似轻飘飘地、如同点水般按在了木板上。
“噗。”
一声轻微到几乎被呼吸掩盖的闷响。
神崎葵甚至没看清他用了什么动作,只觉得眼前一花。
待他收回手指时,坚硬的松木板上,已然多了一个边缘光滑、向内凹陷的小坑。
那坑洞不大,却深,仿佛被无形的钻头瞬间凿穿,木屑细微地飘散在空气中,带着一丝新鲜的木材气息。
他做完这一切,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,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点灰尘。他看向目瞪口呆的神崎葵,语气平淡地问:
“可以了吗?”
这三个字,比任何炫耀都更有分量。
神崎葵彻底僵在了原地,嘴巴微微张开,看着那个木板上的坑,又看了看他平静无波的脸,最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、只是缺了一角的裤脚。
一股寒意混合着巨大的敬畏感,从脊椎骨窜了上来。
她终于明白,眼前这个人所谓的“会点武功”,其含义与她,甚至可能与绝大多数鬼杀队队员所理解的,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。这已经不是“展示”,而是一种无声的、近乎恐怖的宣告。
她咽了口唾沫,之前公事公办的语气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恭敬: “可、可以了!非常可以!先生……您先休息!工作的事……不急,不急!您看着来就好!”
说完,她几乎是有些慌乱地行了个礼,快步退出了房间,还细心地将门轻轻带上。她需要一点时间,来消化这过于冲击性的事实。
对于神崎葵那近乎仓皇的反应,他并无太多感触。
或许,这只是对方给予新人的一种缓和期,让他有时间适应环境。
他并未多想,也无意深究。
他转身走进房间,开始默默地整理自己那点简单的行李。
动作不疾不徐,带着一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沉静,仿佛刚才那两次足以令常人惊骇的展示,与呼吸喝水一样,只是寻常之事,掀不起他内心半分波澜。
待物品归置妥当,他环顾了一下这个临时的栖身之所,目光最终落在了那面木墙上——落在了那个由他亲手制造、边缘依旧光滑的坑洞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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