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在鬼杀队。 她还有必须要完成的复仇。 她还有……这样一群让人头疼又无法割舍的同伴。
蝴蝶忍轻轻握紧了那只曾被写下“对不起”的手,指尖微微用力,仿佛要将那份虚幻的触感连同某些过于沉重的情绪一起,暂时压入心底。
然后,她深吸了一口气,抬起手,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内侧的拉门,声音还带着一丝虚弱,却清晰地传了出去:
“进来吧,不死川先生。”
“我……好像确实有点‘饿’了。"
蝴蝶忍那句带着虚弱却清晰的话语,如同一声奇特的咒语,让门外的喧嚣瞬间定格。
所有柱都愣住了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……真有用啊?!
连提出这个“绝妙”主意的不死川实弥本人也愣住了,他纯粹是找个听起来最不像借口的借口,想强行进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,甚至都做好了被集体阻拦甚至发生点小冲突的准备……
结果……真就……“饿香了”?!
这离谱的理由居然奏效了?!难道昏迷的人真的能被饭香唤醒?!
一时间,连不死川自己都对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产生了一丝怀疑。
还是炼狱杏寿郎最先反应过来,他洪亮的声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喜悦(虽然这喜悦的缘由有点奇怪):“唔姆!太好了!快!快开门!”
护理人员们也懵了,但听到忍大人亲自发话,又看到柱们急切的样子,连忙手忙脚乱地将拉门打开。
门开的瞬间,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室内。
只见蝴蝶忍已经半坐起身,靠在了枕头上。
她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,但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眸已经重新有了焦距,正带着一丝无奈的、浅浅的笑意看着门口这群因为一个荒谬理由而目瞪口呆的同僚们。
她的目光扫过众人,在不死川手里那个朴素的饭盒上停留了一瞬。
不死川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,梗着脖子,粗声粗气地把饭盒往前一递:“喏!赶紧吃!”
其他柱也瞬间涌了进来,小小的房间顿时显得有些拥挤。甘露寺蜜璃眼眶红红地扑到床边:“忍小姐!你终于醒了!太好了!”
悲鸣屿行冥流着泪双手合十。富冈义勇沉默地站在角落,但紧蹙的眉头松开了。伊黑小芭内和宇髄天元也明显松了口气。
气氛一下子从之前的死寂凝重,变得有些混乱,却充满了生机。
蝴蝶忍接过不死川递来的饭盒,指尖感受到饭盒温热的温度。
她看着眼前这群为她担忧、为她欣喜,甚至能因为“饿香了”这种理由而愣住的同伴,心中那片被某个男人留下的冰冷荒原,似乎被注入了一股温暖的泉水。
那个人的谜题依然无解。 那份被强行中断的纠葛依然沉重。
但至少在此刻,在这间被同伴包围的屋子里,她感受到了一种坚实的、可以依靠的力量。
她低下头,轻轻打开了饭盒盖子,热气伴随着食物朴素的香气袅袅升起。
“嗯,”她轻声应道,拿起筷子,“我开动了。”
在远离蝶屋的某处悬崖之巅,他临风而立,衣袍在猎猎山风中翻飞。
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,此刻却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,倒映着脚下翻涌的云海,更深处,则翻滚着被强行唤醒的、血色的回忆。
(第一世时……)
他的思绪沉入了那遥远而血腥的过往。
(我亲手杀了收养我的师父,座头市。)
那个教会他一切,给予他名字与栖身之所的盲眼剑豪。
记忆中的画面清晰而残酷,他用的,正是师父倾囊相授的逆手一文字。
(我用这招,打遍了整个海岛,无人能敌。)
力量带来荣耀,更滋生出无尽的空虚与贪婪。在那个世界,存在着一种由人的邪念、怨念凝聚而成的面具。
它几乎是所有强大剑士追逐的圣杯,因为佩戴上它,便能获得被称为 “杀技” 的超自然力量,那是凡俗剑技无法企及的、近乎规则的恐怖力量。
(我也是为此……杀了师父。)
他以为,斩杀授业恩师这般悖逆人伦、凝聚了极致痛苦与决绝的罪行,所能催生出的面具,必然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。
然而——
(可当我杀了师父后,我得到的面具……只有一点,一点点。)
那面具微弱得可怜,与他付出的代价完全不成正比。巨大的失落与更深的偏执瞬间吞噬了他。
(我知道,肯定是为了获得足够强的‘杀技’才这样的……)
一个疯狂的逻辑在他脑中形成:是杀戮的数量不够!是献祭的质量还不够高!
(所以我不断不断地找人,找强大的人……)
他彻底沦为了力量的奴隶,化身为游荡在海岛上的噩梦。
(我杀了他们,砍断他们的刀,吸走他们的面具……)
每一场战斗都是一次掠夺,每一次挥刀都是一次灵魂的玷污。
他踏着无数强者的尸骨与破碎的兵刃,收集着那些凝聚了他人一生修为与执念的罪恶面具,试图用这些碎片,拼凑出通往至高力量的阶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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