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不该死在这……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他抬起右手,对着蝴蝶忍的方向,看似随意地轻轻一挥。
没有光芒万丈,没有能量奔涌,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异象。
但就在他挥手的那一刻,以蝴蝶忍的身体为中心,某种无形无质、却关乎存在根本的“规则”被强行扭曲、倒转了!
她身上那些因毒素和情绪冲击造成的内部损伤、衰竭的器官、紊乱的生理指标……所有指向“死亡”的进程,如同倒放的录像带一般,以一种违背常理的速度开始回溯!
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,微弱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有力,体内残留的紫藤花毒素如同被无形之手抹去,消散于无形。
甚至连她之前因情绪激动而轻微受损的心脉,也在这逆流的时间中被修复如初。
整个过程快得超乎想象,仿佛只是眨了一下眼。
“嗯……”
手术台上,蝴蝶忍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,发出一声带着睡意的、迷茫的轻吟。
她缓缓睁开了眼睛,紫色的眼眸中带着刚醒时的朦胧和水汽,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额角,仿佛只是从一个深沉的、不太舒服的睡梦中醒来。
她感觉身体有些乏力,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、窒息般的绝望感已经完全消失了。
她有些困惑地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——冰冷的仪器,无影灯,自己身上还盖着消毒单。
“这里是……医院?”
她喃喃自语,声音还带着刚醒时的沙哑,“我……怎么了?好像……做了个很长的梦……”
她完全不知道,就在几秒钟前,她还在鬼门关前徘徊,更不知道,她的生命是被一种何等不可思议的力量,以一种近乎蛮横的方式,从死亡的边界线上强行拉了回来。
而那个将她拉回来的人,在做完这一切后,只是依旧平静地站在那里,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片落叶。
蝴蝶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视线逐渐聚焦,这才注意到抢救室内并非空无一人。那个她费尽心机“请”来,又间接导致她情绪失控、乃至毒发的男人,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。
他依旧是那副平淡无波的样子,身上甚至连一丝尘埃都没有,与这充满消毒水气味和紧张余韵的抢救室格格不入。
四目相对。
蝴蝶忍张了张嘴,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。质问?感谢?还是继续之前那未完成的胡搅蛮缠?所有的情绪和话语都堵在喉咙里,最终化为一片复杂的沉默。
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紫色的眼眸中带着刚醒的迷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。
男人也没有说话。他就那样回望着她,眼神深邃,看不出任何情绪,仿佛在确认她是否真的已经无恙,又仿佛只是在完成某种必要的观察。
时间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流淌,抢救室内安静得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,以及彼此轻不可闻的呼吸。
过了很久,久到蝴蝶忍几乎以为他会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,或者再次如同之前那样干脆地转身离开时,他才终于动了动唇。
他没有询问她的身体状况,没有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,甚至没有提及他们之间任何不愉快的过往。
他只是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平淡语气,缓缓地说了三个字:
“他们很担心。”
说完,他不再停留,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,便如同来时一样,悄无声息地转身,推开抢救室的门,身影融入外面走廊的光影中,消失不见。
“他们很担心。”
这简短的几个字,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,在蝴蝶忍心中漾开圈圈涟漪。她当然知道“他们”指的是谁——
是炼狱,是不死川,是蜜璃,是富冈先生,是所有那些因为她而焦急万分的同伴们。
他特意留下这句话,是在提醒她,外面还有一群为她牵肠挂肚的人?还是以一种他独有的方式,表达着某种……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的、极其隐晦的关切?
蝴蝶忍躺在手术台上,望着那扇已经关闭的门,久久没有动弹。
劫后余生的恍惚,与他那难以捉摸的行为交织在一起,让她心中五味杂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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