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他再次拿起笔,抽出一张新的信纸,以更快的速度写下了另一行字。这一次,笔迹似乎带上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、被长期骚扰后的生硬。
他将这第二封信也递给文书人员。
文书人员低头看去,只见上面写着:
“你想干什么。”
同样是五个字,但语气和指向与第一封截然不同。
第一封像是(伪装的)求和请求,而这一封,则更像是一句直接、甚至带着点不耐烦的质问。
男人看着两封信被一起拿走,脸上恢复了绝对的平静。
他并非出于情绪化的报复,而是基于逻辑的补充修正。
他需要确保信息传递的准确性,以避免后续更多的误解和麻烦。
如果第一封信是试图熄灭火焰,那么第二封信就是在明确质问纵火的原因。
至于蝴蝶忍收到这前后两封语气迥异的信时会作何感想,是否会觉得他是在故意戏弄或“报复”,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。
他只是在处理一个“问题”,而问题的核心就是——让她停止那些无意义的行为,并(如果可能的话)弄清楚她持续行为的动机。
他转身,重新走向他的工作岗位,试图找回被三十四封信彻底打乱的节奏。
三天后,当那两封承载着某个男人难得“主动”沟通(或者说被迫抗议)的信件送到蝴蝶忍手中时,她面前的书桌上正堆叠着新写好的、准备寄出的五十三封信——她自己看到这个数字时都挑了挑眉,觉得有点吓人,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恶作剧得逞般的快意。
她拿起那两封来自他的信。先拆开第一封。
“我想见你。别写了。”
蝴蝶忍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,甚至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。
接着,她拆开第二封。
“你想干什么。”
她将两封信并排放在桌上,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脸上那抹弧度完美的微笑依旧保持着,如同雕刻上去的一般。
她沉默了片刻。
然后,她轻轻地、用一种带着愉悦腔调的自言自语打破了寂静:
“我不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她睁开眼睛,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比之前更加明亮、甚至带点恶劣趣味的的光芒。
她没有对他在信中提出的“要求”或“质问”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回应,既不同意停止,也不解释目的。
她选择完全无视他的诉求。
并且,变本加厉。
新一轮的信件,以更快的频率、更密集的火力、更花样百出的阴阳怪气和颜文字,如同雪片般飞向了那个远在山镇的男人。
举例一些新信的内容:
· (信封上画着一个捂着嘴偷笑的蝴蝶) “哎呀,某人终于舍得动笔啦?真是可喜可贺 不过字还是那么少呢,是墨水太贵了吗?需要我赞助您一点吗?(??????)??”
· (信纸边缘画满了小蛇) “今天天气真好啊~ 适合写信,适合配药,适合……嗯,适合想象某个人收到信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!是不是特别‘开心’呀?(~ ̄▽ ̄)~”
· (用不同颜色的笔交替书写) “猜猜看~ 我今天吃了什么?做了什么?遇到了哪些有趣的人?啊!算了,您肯定不感兴趣,毕竟您只对‘如何避免与人交流’这门学问感兴趣呢!(????)”
· (模仿官方通告格式) “【重要通知】蝴蝶忍信函骚扰办公室正式成立!宗旨:用爱(划掉)用信件温暖某颗冰冷的心!目标:让对方体验到被持续关注的‘喜悦’!目前进度:稳步推进中!(?ˉ?ˉ?)”
· (信纸被折成了复杂的纸鹤) “送您一只纸鹤哦~ 希望它能把我的‘问候’准确无误地带到您身边!顺便问问,您那儿的废纸篓还够用吗?需要定制一个超大号的吗?(ノ?ヮ?)ノ”
· (只有一行巨大的字,配上夸张的颜文字) “您——在——看——吗——?ヽ(??▽?)ノ”
…………
蝴蝶忍彻底放弃了任何“有效沟通”的意图,她现在的行为纯粹就是一场单方面的、乐在其中的“精神污染”。
她用他最讨厌的方式,持续不断地刷着存在感,将那些精心设计的、融合了可爱与刻薄的文字和符号,强行塞进他的生活。
她不在乎他是否理解,也不在乎他是否烦躁。
她只知道,当他写下“我想见你”和“你想干什么”的时候,这场无声的较量,她就已经赢了。
而现在,她只是享受着扩大战果的过程,用无尽的颜文字和碎碎念,将他那试图重建的寂静,彻底搅得天翻地覆。
清晨,男人刚踏入蝶屋分部,文书人员便推着一辆原本用来运送药材的小车迎了上来,车上堆满了色彩斑斓、形状各异的信封,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“先生……这、这是忍大人今早刚到的……六十封信。”文书人员的声音带着颤抖,显然连她都觉得这景象过於疯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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