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腊罗德岛的晨晖洒在海面上，却照不亮番鸭的觅食困境——陈凡站在凡星的生态监测船上，望着远处盘旋的黑海番鸭群，眉头拧成了疙瘩。十几只番鸭贴着海面飞，翅膀扇得急促，从东海岸飞到西海岸，才勉强在一处海草区落下，啄食几口稀疏的浮游生物，又得立刻起飞寻找下一片觅食地。
“陈总，罗德岛的海域分三块，”希腊环保部专员迪米特里递过平板，上面的食物分布热力图红一块绿一块，“绿色是食物充足区，只占20%；红色是匮乏区，占了60%。上个月有7只幼鸭因为找不到食物饿死，老番鸭为了找食，每天要多飞50公里，有的翅膀都磨破了。”
船刚靠在卡利地亚港，一个穿着褪色蓝布衫的老渔民就迎了上来。他叫佩德罗，手里攥着个磨损的渔篓，篓底只剩几条小沙丁鱼：“以前这片海，番鸭和鱼都多，现在鱼少了，番鸭也得四处跑。我上周看到一只母鸭，带着三只幼鸭飞了整整一天，最后只剩一只幼鸭跟着它，可怜得很。”
佩德罗指着不远处的废弃码头：“之前罗德岛绿能的人来装过‘食物补给机’，结果把饲料撒在浅滩，全被海浪冲跑了，还吸引了一群海鸟抢食，番鸭根本吃不到，白浪费钱！”
陈凡刚要细问，一阵刺耳的马达声传来。一艘印着“罗德岛绿能”字样的快艇冲了过来，甲板上的男人举着扩音器喊：“凡星的人别装好心！你们的设备在利马索尔吸走了太多浮游生物，现在还想来抢我们的海域资源！”
迪米特里脸色一沉：“是罗德岛绿能的CEO尼科斯，之前竞标罗德岛番鸭食物治理项目时，他们的补给方案因为浪费率高达80%被否决，现在故意来搅局。”
尼科斯跳上码头，手里举着个装着浅褐色液体的瓶子：“大家看！这是凡星设备在利马索尔排出的‘饲料残渣’！里面全是防腐剂，番鸭吃了会中毒！他们根本不是补食，是在害番鸭！”
人群里瞬间炸了锅。一个叫伊莲娜的年轻渔民攥着渔叉：“要是番鸭被毒死，海里的鱼也会受影响！凡星的设备要是真有毒，赶紧离开罗德岛！”
陈凡接过尼科斯手里的瓶子，闻了闻——一股刺鼻的工业防腐剂味，和凡星用的天然饲料完全不同。他冷笑一声：“尼科斯先生，我们的补给饲料用的是天然磷虾卵和藻类粉，不含任何防腐剂，利马索尔海洋研究所每天都有检测记录。你手里的‘残渣’，怕是你自己加了防腐剂吧？”
说着，陈凡掏出手机，打开凡星的饲料检测数据库，屏幕上跳出一串数据：“你看，这是今天的检测报告，饲料含水率12%，蛋白质含量45%，完全符合欧盟动物饲料标准。倒是你们公司，去年因为在饲料里加工业添加剂，被希腊环保部罚款9万欧元，迪米特里专员手里有文件吧？”
迪米特里立刻掏出文件夹，抽出一张处罚单：“没错，2024年6月，罗德岛绿能因饲料添加剂超标，导致卡利地亚港周边100多只海鸟中毒，这份处罚单盖着希腊农业部的公章，假不了。”
佩德罗突然拍了下大腿：“我记起来了！去年那次海鸟死了一片，就是他们的破饲料搞的！当时他们还说是番鸭传染的病，骗了我们好一阵子！”
人群的议论声瞬间变了调，伊莲娜放下渔叉，走到陈凡面前：“要是凡星的设备真能让番鸭安稳吃上食，不浪费饲料，我们就信你！”
“当然能！”陈凡立刻招手，技术团队推着一台银灰色的设备走了过来，旁边还跟着三架小巧的无人机。设备侧面装着透明的饲料储存舱，顶部有个圆形的信号接收器，机身上刻着罗德岛标志性的太阳神赫利俄斯图腾；无人机下方挂着可降解的饲料投放盒，看起来轻便又灵活。
“这是‘罗德岛番鸭食物精准补给+实时监测模块’，”陈凡指着设备详解，“第一，我们有‘三维食物监测仪’，能实时扫描海域，把食物分布数据传到平板上，哪里缺食就精准补哪里；第二，无人机带‘智能投放系统’，会根据番鸭位置调整高度，把饲料撒在1米深的海域，既不会被海浪冲跑，又方便番鸭啄食，浪费率低于5%；第三，饲料里加了‘番鸭诱食素’，只吸引黑海番鸭，不会引来海鸟抢食，而且设备带声纹感应，番鸭靠近就切0.2分贝静音，绝不会打扰它们进食。”
尼科斯还想反驳，佩德罗已经上前一步：“我来盯着！要是饲料被冲跑，或者引来海鸟，我第一个找你们！”
陈凡立刻让团队启动设备。迪米特里联系了罗德岛海洋研究所的研究员，带着浮游生物计数器和饲料检测设备赶到现场。张远操作平板，三维监测仪很快扫描完附近海域，屏幕上立刻标出三个红色匮乏区；周凯操控无人机，朝着最近的匮乏区飞去，到了指定位置，无人机缓缓下降到5米高度，精准地撒下饲料，白色的饲料颗粒落在海面上，刚好在1米深的水层悬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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