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大爷挥舞着炒勺,将几条袭来的锁链打飞,但更多的锁链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。“这东西,不入味啊!”他怒吼。
陆川的煎饼摊在这里似乎失去了效果,现实锚点在这个本身就不怎么现实的空间里,效果大打折扣。
∫符号的光芒在数据锁链的围攻下变得黯淡。“他们的‘定义权’……太强了……在这里,他们规定什么是资产,什么是负债,甚至规定……什么是现实!”
危机时刻,陆川看着那些不断逼近的,由“会计科目”化身的人影,又看了看脚下那沸腾的“负概念之海”,一个荒诞到极点的念头冒了出来。
“你们喜欢平衡,是吧?”陆川突然大喊,打断了普罗透斯那程式化的冷漠,“借贷必相等,资产负债表必须平!”
普罗透斯微微歪头:“这是宇宙的真理。”
“那如果……”陆川脸上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,“我给你们加一笔永远没法平的账呢?”
他猛地从怀里(天知道他为什么随身带着这个)掏出一张空白的、皱巴巴的煎饼包装纸,咬破手指(别问为什么能咬破,问就是剧情需要),用血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圈,圈里写上:“陆川的善意 - 价值:∞”。
然后,他用尽全身力气,将这张纸扔向了最近的一个“会计人影”。
那模糊人影下意识地(或许是程序性地)伸手接住。它胸前的科目代码开始疯狂闪烁,从“现金1001”跳到“应收账款1131”,再到“长期股权投资1401”……最终,所有的代码乱成一团,发出过载的嗡鸣。
“错误!错误!”那个人影发出机械的警报声,“无法定义!无法归类!借贷不平!借贷不平!”
它手中的数据锁链崩溃了,身体也开始像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明灭不定。它试图将那张包装纸扔出去,但那纸仿佛粘在了它手上。
“把这笔‘账’给我记上!”陆川对着普罗透斯吼道,“记在你们的总账上!看你们怎么平!”
普罗透斯那万年不变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,像是系统遇到了无法处理的异常参数。“这……不符合准则……无效资产……不,是无效负债……也不对……”
趁着他逻辑混乱的瞬间,∫符号猛地亮起:“就是现在!连接‘负概念之海’!”
苏杭福至心灵,双手在虚拟键盘上狂舞,一段融合了区块链和《四郎探母》唱腔的怪异代码涌出,不是攻击那些会计人影,而是像一根管子,猛地捅破了脚下那层透明的“地板”!
轰!
无数被压抑的、扭曲的金融概念——那些“坏账”、“恐慌”、“泡沫”、“违约”——如同找到泄洪口的污水,咆哮着冲入了“簿记层”!
平衡被彻底打破了。
会计人影们陷入了更大的混乱,它们试图去“定义”、“归类”这些狂暴的负概念,但数量太多了,太混乱了。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动,办公桌坍塌,绿色显示器爆出火花。
普罗透斯的身影在数据风暴中变得模糊,他死死盯着陆川:“变量……你引入了……最大熵……”
“拜拜了您呐!”莉莉丝趁机将最后一张塔罗牌——“愚者”——甩向普罗透斯。牌面发出微光,并非攻击,而是……祝福?祝福他踏上一条充满不确定性的、脱离“准则”的新旅程?
普罗透斯的身影晃了晃,竟真的没有追击。
“走!”陆川大喊,一行人沿着∫符号指引的路径,在彻底崩溃的“簿记层”中狂奔。身后是会计人影的警报声、负概念的咆哮声,以及整个“价值起点与终点”分崩离析的巨响。
他们冲出了那片扭曲的空间,重新回到美联储地下那看似正常的花岗岩通道。身后的墙壁瞬间凝固,再次变得坚不可摧,但隐约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、仿佛世界末日般的混乱回响。
所有人都瘫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气。
“我们……我们刚才是不是把……会计部给炸了?”莉莉丝心有余悸。
“是解放了潜在的混乱,以对抗僵化的秩序。”∫符号的光芒微弱但稳定,“暂时切断了‘病毒’与部分源头的联系。但‘管理员’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苏杭看着自己还在颤抖的双手:“所以,金融丧尸的根源,是那个‘簿记层’?是那些……会计?”
“是‘定义权’的垄断,以及对‘负概念’的恐惧与压抑。”系统回答,“真正的战斗,才刚刚开始。普罗透斯,只是其中一个‘管理员’。”
陆川摸了摸口袋,发现那张他用来写“无限善意”的煎饼包装纸,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手里,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。
他咧嘴一笑,把纸折好,塞回口袋。
“下次,试试用‘王姨的爱心’能不能让他们宕机更久。”
反收割联盟的下一站,似乎更加扑朔迷离了。但唯一确定的是,带着煎饼和荒诞去挑战整个金融体系的“定义权”,这活儿,他们接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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