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他剩下的灵丝弦在吉娜手臂里与黑色丝绦缠斗——灵丝弦是极细的淡白色,带着灵智核的温润能量,每一次摆动都能削断几根黑色丝绦,可那些丝绦像杀不尽的蛊虫,断了又从符咒本体里冒出来,甚至越缠越密,把灵丝弦困在中间,发出“滋滋”的腐蚀声。
“这死气还敢反抗?”五特咬牙,左手飞快地摸向身边的阳光恢复符咒——一张接一张往自己身上贴,符纸一碰到皮肤就化开,暖金色的能量顺着经络往灵智核里涌,勉强稳住了能量下滑的趋势。可腋下、手边的恢复符很快就用空了,能量只恢复到78%,而符咒的反噬却越来越猛,黑色丝绦甚至开始往灵丝弦的屏障上撞,想冲破屏障往脊椎钻,屏障都被撞得微微震颤。
五特狠了狠心,将护住自己五脏六腑的灵丝弦分出一半,悉数缠上符咒——淡白色的丝缕密密麻麻地裹住符咒,像蚕茧似的把它包在中间,然后催动仅剩的能量,让灵丝弦微微震颤:“给我碎!”
一声微不可闻的“啵”声从吉娜手臂里传来——符咒被灵丝弦的震颤震得裂开细纹,里面的死气瞬间外泄,像打翻了墨水瓶。五特没给它喘息的机会,立刻让灵丝弦裹住外泄的死气,猛地抽出吉娜体外,再狠狠掐断灵丝弦,任由那缕沾了死气的丝缕落在地上,化作黑色的齑粉,被他脚尖碾得彻底消散。
符咒一碎,黑色丝绦也跟着消散。五特盯着吉娜手臂里重新变得干净的血管,长长舒了口气,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颤——灵智核的能量只剩65%,这一场对抗,几乎耗空了他之前攒下的恢复力。
他不敢歇,灵丝弦又顺着吉娜手臂的血管往深处探,像梳子似的在血管、肌肉里反复游走,一遍、两遍、五遍……直到灵丝弦反馈回来的触感里再无半分死气的阴寒,才松了口气,分出一半灵丝弦缠在她手臂干硬的皮肉上,像织了层透明的护膜,牢牢护住主干经络。
眼下躯干、双臂已无大碍,五特便将重心移到五脏六腑和颅腔。除了心脏,其余四脏的清理倒算顺遂——灵丝弦顺着血管探进肺腑,先绕着肝脏游走,那些缠在肝叶上的淡黑色死气,一触到灵丝弦的温润能量就开始消融;接着是脾胃,死气藏在黏膜褶皱里,他便让灵丝弦化成更细的丝,像扫尘似的一点点扫出来;肾脏的死气最浅,灵丝弦在肾周绕了两圈,就清得干干净净。
处理完四脏,五特的灵丝弦先探进吉娜颈部的主动脉,借着血管的通道往脑部走——颅腔里的死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黑沉沉的一团,稍有不慎碰伤脑神经,轻则残疾,重则痴呆,他不敢有半分大意,灵丝弦每往前挪一寸,都要借着灵智核的感知反复确认位置,确保只在血管内游走,靠血管壁护住脆弱的脑组织。
足足三四个时辰,灵丝弦才像蛛网般布满整个颅腔的血管网络。五特深吸一口气,开始用灵丝弦轻轻缠绕那些附着在血管壁、甚至渗进脑组织边缘的死气——能剥离的就慢慢往外带,实在粘得紧的,便让灵丝弦直接裹住死气,再猛地将灵丝弦从吉娜体内抽出。
“断!”每抽一次,五特都要立刻掐断那缕沾了死气的灵丝弦,任由它掉在地上化作黑色的齑粉,绝不让死气顺着灵丝弦倒灌回自己体内。这般抽取、切断的动作,反复做了七八遍,颅腔里的死气才肉眼可见地变少。
这一折腾,又是整整一天。当最后一缕沾了死气的灵丝弦被掐断,五特看着吉娜颅腔内干干净净的血管和脑组织,终于松了口气——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,指尖微微发颤,而此时的吉娜,原本蜡黄干瘪的脸上,竟缓缓浮起一丝极淡的血色,紧咬的木棍也悄悄松了些,呼吸变得绵长而平稳。
可刚把灵丝弦探到心脏外围,五特就猛地一顿——指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,灵丝弦竟被一股阴戾的力量弹开,心脏表面赫然贴着一张比之前更暗沉的符咒,符文扭曲如蛇,正隐隐散发出黑气,像吸盘似的死死缠在心肌上,每一次心跳都能让黑气往心脏里渗一分。
“又是这东西!”五特心头一沉,不敢贸然发力——心脏是气血之源,稍有不慎碰伤心肌,吉娜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。他只能将灵丝弦拆成数百缕极细的丝,像薄雾似的罩住心脏,先用水润的能量一点点浸润符咒,试图软化它的力量。可符咒像生了根似的,非但没软化,反而猛地爆发,黑色符文里窜出无数道细如发丝的黑气,像毒针似的扎向灵丝弦,针尖泛着诡异的绿光。
“拦住它!”五特低喝,操控灵丝弦瞬间交织成网,死死挡住黑气的冲击——淡白色的丝网与黑色毒针相撞,发出“滋滋”的轻响,每一次碰撞都震得五特指尖发麻,灵智核的能量也跟着飞速下滑。他不敢硬抗,只能让灵丝弦顺着黑气的轨迹游走,趁黑气回收的间隙,悄悄缠上符咒的边缘,一点点往符文核心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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