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特的手指猛地攥紧了刀鞘,指节泛白。他想起黑安城西城那些修好的穿斗式房屋,想起城南田地里郁郁葱葱的庄稼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得慌:“刘万贯的势力,在永宁城还没清除干净?”
“清不干净。”孨宁宁摇了摇头,语气里带着点无奈,“他家族在永宁城扎根几十年了,粮铺、当铺、药铺,好多生意都被他们把持着。我爹刚当上城主的时候,想把粮价压下来,结果第二天,药铺就把治感冒的草药涨了一倍——他们就是故意的,就是要让百姓们恨我爹。”她顿了顿,突然抓住五特的衣袖,眼神里满是期待,“五特大人,您能救救永宁城吗?就像救黑安城、黑盛城那样,教百姓们盖房子、种庄稼、做橡胶制品,让他们能吃饱饭、住暖房。”
五特看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,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。他想起赵宏在黑安城第一次学编竹篮时笨拙的样子,想起王大柱看着橡胶林时自豪的神情,心里的那股堵得慌的感觉,突然变成了一股热流。他轻轻拍了拍孨宁宁的手背,声音坚定:“放心,既然答应带你回永宁城,我就不会让那里的百姓再受苦。穿斗式房屋的图纸我带着,垄作的法子我教你爹,橡胶树的种子我也备了一些——只要百姓们愿意干,只要你爹肯支持,永宁城一定能变好。”
孨宁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像雨后初晴的太阳。她刚要说话,车帘突然被掀开,周奎探进头来,手里拿着一个烤得金黄的玉米:“你们俩聊啥呢?车夫大哥刚烤的玉米,香得很,快尝尝。”他说着,把玉米递给孨宁宁,又递了一个给五特,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,笑着说,“看你们聊得热闹,我都不忍心打扰。”
孨宁宁的脸颊瞬间红了,连忙接过玉米,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啃着。五特也接过玉米,咬了一口,香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。他看着车窗外渐渐西斜的太阳,看着远处隐约出现的黑顺城轮廓,心里暗暗盘算着——先帮周奎解决刘万贯家族的事,再带着孨宁宁回永宁城,盖房子、清沟渠、整田地、建作坊,一步步来,就像在黑安城那样。
马车继续前行,车轮碾过土路的声音,夹杂着孨宁宁偶尔的笑声,还有周奎和车夫的谈笑声,在暮色里传得很远。五特知道,接下来的路,不会好走——刘万贯家族的刁难,永宁城百姓的疑虑,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混沌能量源,都是需要解决的麻烦。但他不害怕,因为他知道,只要心里装着百姓,只要身边有像赵宏、王大柱、孨宁宁这样的人,就没有办不成的事。
林间劫路
马车缓缓而行,五特想带孨宁宁还得坐马车,太慢了……这得一个多月才能到永宁城吧!
马车一路路过黑盛城、路过黑盛城路面平整治安有序巡逻队经常能看到!可是过了黑安城就……黑盛城到黑安城的路还在修建中……马车刚碾过黑安城边界的界碑,车轮下的土路便渐渐变得崎岖,车轴在坑洼处发出沉闷的“吱呀”声。孨宁宁放下手中的《永宁城风物志》,指尖还残留着书页的粗糙质感,正想和五特说这山林里的雾气比黑顺城的更重,连呼吸都带着湿冷,车辕突然猛地一沉,两匹拉车的骏马前蹄腾空,人立而起,鬃毛倒竖,发出一阵焦躁的嘶鸣,鼻孔里喷出的白气在雾中瞬间消散。
“吁——”车夫死死攥住缰绳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声音里带着颤音,“五特大人,有、有匪!”
五特伸手按住腰间的佩剑,剑柄上的缠绳早已被掌心的薄汗浸得微潮。他掀开车帘望去,只见道路两旁的密林中,呼啦啦冲出二十多个手持刀枪的壮汉,个个脸上蒙着深色的棉布面罩,只露出一双双在雾气中闪着贪婪光的眼睛。为首的是个独眼汉子,左眼处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延伸到颧骨,肩上扛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鬼头刀,刀身黏着几片枯叶,在雾气里泛着森冷的光。
“此树是我栽,此路是我开!”独眼汉子把刀往地上一剁,刀锋嵌入土中寸许,震起一片细小的尘土,“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财!识相的,把马车里的金银珠宝、粮食药材全都留下,再让那女娃下来陪哥几个乐呵乐呵,或许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!”
孨宁宁闻言,眉头一蹙,伸手将腰间的短匕握得更紧了些,匕首柄上雕刻的缠枝纹硌着掌心。五特却不动声色,缓缓走下马车,靴底踩在潮湿的落叶上,发出轻微的“沙沙”声。他目光扫过那群土匪,最后落在独眼汉子身上:“永乐城地界,何时轮到你们‘南宫帮’的人在此放肆?”
“哟,还挺横!”独眼汉子旁边一个瘦高个土匪嗤笑一声,那笑声像夜猫子叫,他挥舞着手里的短刀,刀身因颤抖而发出“嗡嗡”声,“小子,少管爷爷们的闲事!我们‘南宫帮’在这青狼岭一带横行三年,别说永乐城的巡捕,就是黑安城的官差见了我们的‘南’字旗,都得绕着走!识相的赶紧把东西交出来,不然爷爷这刀可不认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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