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军连忙点头,眼里满是感激,声音都有些哽咽:“俺一定照做!只要能让俺娘过上好日子,俺什么都愿意做!俺叫王二,要是以后能去黑山城,俺一定报答你!”五特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放心,只要你帮我,我说到做到。你先回去吧,别被人发现了,明天运粮时注意安全。”
王二感激地点了点头,转身匆匆离开,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看了眼五特,才快步消失在小巷尽头。五特看着他走远,灵智核再次扫描周围——没有异常,镇里的人都在熟睡。他悄悄离开小巷,来到镇子东边的破庙附近,破庙的窗户破了好几块,用稻草堵着,能看到里面透出的微弱月光。官差在门口守着,靠在墙上打盹,手里的鞭子掉在地上;壮丁们的呼吸声很轻,有的还在小声呓语,似乎在梦到家人。五特隐匿在庙后的大树上,树枝粗壮,能很好地隐藏他的身形,心里一阵酸楚,灵智核将壮丁们疲惫的面容映在意识里——他们有的还很年轻,脸上还带着稚气,却要承受这样的苦难。他暗暗发誓,一定要救他们出去,让他们和家人团聚。
天快亮的时候,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,空气里带着些凉意。五特悄悄离开了李家镇,回到镇外的山坡上,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,灵智核始终盯着镇口的动向。阳光慢慢升起,洒在身上,暖洋洋的,灵智核的能量又开始缓慢回升。没过多久,镇口传来动静,灵智核显示:五十个壮丁背着粮食,粮食袋是粗布做的,表面有磨损,在五个官差的押送下,慢慢走出了镇子。壮丁们个个面黄肌瘦,脚步沉重,有的还在揉眼睛,似乎没睡醒;官差们则拿着鞭子,时不时抽打几下走得慢的壮丁,嘴里还骂着“快点,别磨蹭”。他还看到王二也在队伍里,走在最后面,正悄悄给旁边的壮丁使眼色,嘴唇微动,似乎在说些什么。
五特深吸一口气,握紧了腰间的钨钢刀,刀身的凉意让他更加清醒——好戏,就要开始了。他悄悄跟在队伍后面,保持着一定的距离,灵智核始终保持着十五里的扫描范围,确保没有其他官差赶来。队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来到一片树林里,这里树木茂密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形成斑驳的光点。灵智核显示:这里十五里内没有任何热源,没有官差,没有百姓,只有几只飞鸟在林间穿梭,正是动手的好地方。
他加快脚步,绕到队伍前面,躲在一棵大树后面,树干粗壮,能挡住他的身形。等队伍走进树林,他突然从树后窜出来,五特从树后窜出的瞬间,灵智核已将扫描范围压缩至十五里内——细密的淡蓝色波纹如蛛网般铺开,既确保没有漏网的官差,也避开了可能意外闯入的百姓。他手腕翻转,钨钢刀带着破风的锐响,精准斩断最前面官差手中的皮鞭。断成两截的鞭子落在厚厚的落叶上,发出清脆的“啪”声,惊得林间宿鸟扑棱着翅膀飞起,洒下几片带露的羽毛。
“兄弟们!不想被赵宏当炮灰填进战场的,就跟我反了!”五特的声音裹着清晨林间的凉意,掷地有声地砸在壮丁们耳中。众人先是愣住,木然的脸上还带着长期压抑的麻木,随即就见王二从队伍末尾冲出来,一把夺过身边官差的弯刀,刀刃在晨光下闪着冷光:“俺们凭啥替那狗皇帝卖命?他连口不发霉的饭都不给俺们吃!”
五个官差见状,顿时慌了神,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,却还是色厉内荏地朝壮丁们砍来。五特眼疾手快,侧身避开最前面官差劈来的刀,同时指尖弹出一缕几乎看不见的淡蓝色灵丝弦——这是灵智核衍生的控术,细如发丝,却能精准缠绕目标的神经脉络。灵丝弦悄无声息缠上为首官差的手腕,五特意识微微一动,那官差的刀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手腕不受控制地向外侧扭曲,脸上瞬间爬满惊恐:“我的手……我的手怎么动不了了!”
其余四个官差脚步顿住,眼神里满是忌惮,握着刀的手不自觉地往后缩。五特没给他们犹豫的机会,灵丝弦再次弹出,分作四缕,如游蛇般贴上四人的脖颈——这是灵智核的记忆读取功能,淡蓝色的光丝贴着皮肤渗入,五特的意识瞬间涌入他们混乱的脑海:有个满脸横肉的官差,记忆里全是克扣壮丁口粮的画面,把朝廷发的好米换成发霉的陈粮,再把省下的粮食偷偷卖给粮商;有个尖嘴猴腮的,亲手打死过反抗的壮丁,尸体就扔进了后山的乱葬岗;还有个年轻些的官差,眉眼间带着怯懦,记忆里全是乡下母亲的身影,每次押送壮丁时,都会趁人不注意塞给他们半个麦饼。
“你叫刘三?”五特看向那个年轻官差,灵丝弦仍轻轻缠在他脖颈上,“你娘还在张家庄等着给你攒钱娶媳妇,灶台上还放着她给你做的千层底布鞋,对吗?”刘三浑身一震,脸色瞬间惨白,手里的刀“当啷”落地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这些?”五特声音冷了些,灵丝弦微微收紧:“那些被你偷偷塞麦饼的壮丁里,有三个因为没力气干活,上礼拜被你们官差头活活打死了——尸体现在还在乱葬岗喂野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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