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头哥往前推的力气都大了点,笑着应:“好!再买俩菜团子,咱哥俩也好好吃一顿!”
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,混着他俩的脚步声,在山林里慢慢远去。车上的狼尸虽然沉,可五特觉得,这是他这么久以来,走得最踏实的一段路——灵智核的能量在体内缓缓流淌,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三冬咬着饴糖笑的模样,那是他活下去的盼头,也是灵智核与他共生的意义。
独轮车轱辘碾过村口那道磨得发亮的青石板时,五特悄悄摸了摸胸口——灵智核的温意还在,像揣着块晒过太阳的暖玉。三冬蹲在土坯房门槛上的身影远远撞进眼里,那孩子怀里抱着半块裂了纹的陶罐,正伸长脖子往山路尽头望,听见车轮声,猛地站起来,怀里的陶罐“哐当”撞在门槛上,他也不管,撒腿就往这边跑。
“哥!石头哥!”三冬的声音裹着晨雾里的寒气,跑到近前才看清车上堆着的狼尸,吓得往后缩了缩,小手紧紧攥着五特的衣角,“哥,这是……狼?”
五特蹲下来,把他冻得通红的小手塞进自己怀里暖着,灵智核扫过孩子的手腕——细得能看清青色的血管,指节上还有补衣裳磨出的茧子。“别怕,都死透了。”他声音放得软,“今天给你炖肉吃,补补身子。”
石头哥推着车往院角的老槐树下走,独轮车“吱呀”响得欢:“三冬等着!今晌午咱就开荤!七只狼呢,够咱哥仨吃好些天!”他说着放下车把手,撸起袖子就去解捆狼尸的麻绳,粗粝的手指蹭过狼毛,忽然想起啥,扭头朝五特喊,“二冬,这狼皮得趁新鲜扒,放久了硬得跟铁板似的,到时候换不了粟米!”
五特应着,拉着三冬进了屋。土坯房矮得直不起腰,墙角堆着半袋发黑的粟米,那是他俩省了半个月的口粮。三冬踮着脚从灶台上摸出个豁口的陶碗,倒了半碗凉水递过来:“哥,你喝口水。”五特接过来抿了一口,水凉得扎嗓子,却让刚才扔石头时绷紧的神经松了些。
“三冬,你在家看着火,我去帮石头哥扒狼皮。”五特摸了摸他的头,转身往外走时,灵智核忽然闪了闪——扫描到三冬的目光落在狼尸上,带着怯生生的好奇,却没半点害怕。这孩子从小就比别的娃懂事,去年冬天冻得发烧,也没哭一声,就抱着五特的胳膊说“哥不冷,我也不冷”。
院角的老槐树下,石头哥已经把砍柴刀磨得发亮。他蹲在老狼王的尸体旁,刀刃刚碰到狼皮,又缩了回来,挠着头朝五特笑:“二冬,我头回扒狼皮,怕给扒破了,到时候换不了粟米可咋整?”
五特走过去,接过砍柴刀。灵智核的扫描光膜覆在狼尸上,清晰标出了狼皮与肌肉的连接点——沿着脊椎往下,避开肋骨的位置,轻轻划开就能整张剥下来。“跟着我学。”他握着石头哥的手,刀刃贴着狼皮慢慢划,“别用劲太猛,顺着皮走。”
阳光慢慢爬高,晨雾散得干干净净。老槐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,五特和石头哥蹲在地上,一人扒一只狼,三冬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,手里拿着根树枝,帮着拂去狼尸上的草屑。偶尔有风吹过,带着狼尸的腥气,三冬皱了皱鼻子,却没挪地方,只小声问:“哥,扒完皮就能炖肉了吗?”
石头哥笑得露出豁牙:“快了!等扒完这张,咱就切肉!三冬想吃肥的还是瘦的?”
“瘦的,给哥和石头哥留肥的。”三冬低着头,树枝在地上画着圈,“肥的香,哥干活累,得吃点香的。”
五特手里的动作顿了顿,灵智核传来一阵温温的波动——像是在替他心疼。他抬头看了眼三冬,那孩子的衣裳短得露着脚踝,鞋底子都磨穿了,脚趾头冻得发紫,却还想着把好的留给他们。“都有,肥的瘦的都有。”五特声音有点哑,“今晌午让你吃够。”
扒到第三张狼皮时,石头哥的额头上全是汗。他抹了把汗,看着堆在旁边的三张完整狼皮,眼睛亮得像星星:“二冬,你看这狼皮,毛多厚实!明天去奴隶主那儿,说不定真能换一袋粟米!”
五特手里的刀刃顿了顿,灵智核瞬间计算起来——七张狼皮,若每张换一袋粟米,就是七袋。减去欠奴隶主的三袋,还剩四袋。四袋粟米,够他们仨吃三个月,要是省着点吃,能吃到秋收。“不止。”五特说,“说不定能换更多。”
石头哥愣了愣,随即拍着大腿笑:“对!咱二冬厉害,杀了七只狼,奴隶主说不定能多给点!到时候咱就不愁吃的了!”
一直忙到日头偏西,七张狼皮终于全扒完了。每张都铺在槐树下的石板上,风吹过,狼毛轻轻晃着,像七块黑沉沉的毯子。石头哥蹲在旁边,数了一遍又一遍,嘴里念叨着:“一张,两张……七张!真好,七张!”
五特拿起一张狼皮,灵智核扫描显示——皮毛完整,没有破损,是上等的好皮。他把狼皮叠起来,堆在墙角:“先晾着,明天一早去奴隶主那儿问。”说完转身走向狼尸,拿起砍柴刀,“该切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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