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人既然来了,总不能直接把人打发走,说到底,这位世子殿下亦是皇亲贵胄,他们自然不好怠慢。
既然来了府里,总得好好招待。
“让厨房多备些好菜。”沈知意吩咐。
想了想,她还是准备过去一趟。
若为公事,她这个信义侯夫人自然不好出现,但既然是来家里吃饭,她这个女主人就不好不出现了。
虽然沈知意知道陆平章从不希望她接触这些。
但夫妻荣辱与共,她也不想一直栖息于他的羽翼之下,只被他保护。
今日本就是出门的妆扮,倒也无需再重新着装,沈知意披上斗篷,拿上手炉便带着茯苓出去了。
这会雪已经停了。
但风大,风一吹过,空气中依旧还是纷纷扬扬,依旧是漫天飞雪一般。
沈知意带着茯苓穿过长廊,避着风雪往二进院的正房走去。
沧海和赤阳都在此处。
看到她冒着寒风过来,自是立刻迎了过来。
两人跟沈知意问完好后,轻声问道:“夫人怎么来了?”
沈知意说:“我听说世子要留下用午膳,便过来打个招呼。”
二人还未来得及说话,半开着窗的屋内就传来一道清越的男声:“咦?这就是嫂夫人吧?”
沈知意循声看去,便见一龙章凤姿的青年男子正在红木窗那起身与她拱手施礼。
沈知意欠身还礼。
起来后,她又压着声音与两人说道:“无妨,我去陪着侯爷。”
沧海和赤阳自然不好说什么。
外面风雪又大,他们忙让开请人进去。
沈知意才进去就听到那青年男子笑着与她说道:“刚刚平章哥还跟我说嫂夫人身体不适,小弟我还以为今日见不到嫂夫人了。”
他言语恭谦,倒真跟传闻中一般。
传闻中便常言这礼王父子待人谦和,礼贤下士,脾气很好。
如今他以兄弟相称,更是以小弟自称,显然是把自己放在了低位。
沈知意亦笑着回道:“昨儿个突然下了雪,吹了会风,是有些不适,不过世子来家中,妾身自然不能怠慢。”
屋内热。
沈知意说着脱掉斗篷递给茯苓,自己朝他们那边走了过去。
陆平章仍坐在轮椅上。
他原本背对着沈知意进门的方向。
却也早在沈知意进来的时候,就回头看她。
沈知意与他对视,弯眸示意没事,在走到他身边时又同朱瑞欠了欠身:“招待不周,世子莫怪。”
“哪儿的话,是我突然上门叨扰,你们别怪我才是。”朱瑞笑意盈盈,又跟沈知意拱了拱手。
两人坐下后。
沈知意坐在陆平章身边,被他于桌下握住手,试探手上的温度。
沈知意也没松开,任他握着。
朱瑞瞧不见两人桌子底下的举动,但见两人挨得近,便笑:“从前还以为平章哥不会娶妻,便是娶了妻子也是个不知道怎么对妻子好的,没想到如今竟也跟皇兄一般。”
“瞧你们这样,倒是让我也想起我的亡妻了。”他说着,神情忽然有些寂寥起来。
沈知意知道他曾经娶过一位妻子。
那世子妃亦是当地一权贵家的女儿,与这位世子殿下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偏因身体孱弱,嫁给朱瑞一年便香消玉殒。
如今距离那位世子妃离世已有三年有余,但朱瑞的正妃位置始终还空置着。
沈知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只能夸了朱瑞一句:“殿下是个重情的。”
朱瑞笑笑。
“不说这些伤心事了。”他说着岔开话题,“看平章哥有嫂嫂这样一位贴心的妻子,我替你们高兴。”
“我今日特地登门拜访,就是来给你们送贺礼的。”
“父王身体不适,这阵子我都在府中照料,无暇出来,如今父王身体好了些,我们也快走了,临走前便来看看你们,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。”
沈知意惊讶道:“这都快过年了,殿下和王爷这会离开,岂不是得在路上过年了?”
朱瑞无奈:“父王执意如此。”
“他说藩王就该回封地,陛下仁慈,已宽宥我们父子在京城待了许久了,但正因如此,我们才不能让陛下为难。”
事关皇家的事,沈知意就不好开口了。
陆平章话就更少了。
好在正好有人拿着铜锅进来。
沈知意便适时地岔开话题说道:“今天天冷,我叫厨房准备了铜锅,热乎些,又炒了几个菜,希望没怠慢殿下。”
朱瑞也笑着接话道:“怎么会?”
“我正想吃这一口铜锅呢,嫂嫂这安排正合我心意。”
之后下人鱼贯而入,在正厅一张主桌布置铜锅这些,等安置得差不多了,就有人来请示他们是不是这会开席?
沈知意便说:“殿下,我们过去吧。”
朱瑞是个很谦和的客人,自然客随主便,起身示意请。
沈知意便推着陆平章过去。
待朱瑞入座,她才跟着在陆平章身边坐下。
朱瑞态度谦和,为人又风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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