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轱辘碾过回京的石子路,发出 “咯噔咯噔” 的声响,车窗外的白杨树飞快往后退,像一道道模糊的绿影。老驿卒抱着棺材坐在前一辆车,偶尔会掀开车帘往后看,眼神里满是对京城的期待 —— 那是官员家眷尸骨最终的归宿。
“捕头,这账本您都翻了一路了,要不歇会儿?” 陈武递过来一块干粮,看着我手里被翻得卷边的账本,“反正离京城还有两天路程,也不急这一时。”
我摇摇头,把账本摊在膝盖上,指尖划过被水浸湿的几页纸 —— 上面的字迹模糊得像一团雾,只能隐约看到 “刘大人”“查获”“丝绸” 几个零散的字。“不行,这几页是关键,要是看不清刘大人查获走私的具体时间和数量,到了京城庭审,孙元说不定会翻供,说我们没证据证明他杀人灭口的动机。”
这账本是从破庙走私窝点找到的,里面记满了孙元和周强的走私交易,可偏偏最关键的几页被水浸了 —— 不用想,肯定是周强的人故意弄的,就是怕我们拿到证据。
当天傍晚,我们在路边一家客栈歇脚。客栈不大,只有一个院子,几间低矮的土坯房,院子里拴着几匹骡马,墙角堆着干枯的柴火,风吹过柴火堆,发出 “呜呜” 的声响,像有人在暗处哭。
我让阿力把孙元和周强锁在最里面的房间,派两个驿卒守着,又叮嘱老驿卒看好棺材,才带着账本回到自己的房间。房间里很简陋,只有一张木板床、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,桌子上摆着一个缺了口的铜盆,墙角还有个破陶罐,里面插着几根干枯的野草。
我把账本放在桌子上,又从行李里拿出带铁锁的木盒 —— 这是出发前特意从六扇门带来的,就是怕账本被偷。刚把账本放进木盒锁好,就听见窗外传来 “沙沙” 的轻响,像有人在扒窗户。
我心里一紧,悄悄走到门后,拔出腰间的绣春刀 —— 肯定是周强的人追来了,想偷账本!我之前就防备着这一手,在木盒旁边放了个装满石灰粉的陶罐,罐口对着窗户,只要有人从窗户进来碰倒陶罐,石灰粉就会撒他一身,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。
“吱呀” 一声,窗户被轻轻推开一条缝,一个黑影探进来,手里拿着一把撬锁的小刀,小心翼翼地往桌子这边挪。他走到桌子旁,刚想碰木盒,胳膊就撞到了旁边的陶罐,“哗啦” 一声,陶罐掉在地上,白色的石灰粉瞬间弥漫开来,黑影 “啊” 地叫了一声,眼睛被石灰粉迷得睁不开,手忙脚乱地想往外跑。
“想跑?晚了!” 我冲过去,一脚踹在他膝盖上,他 “扑通” 跪倒在地,我用绣春刀架在他脖子上,“说!是谁派你来的?是不是周强?”
黑影捂着眼睛,疼得直哼哼:“是、是周老板派我来的!他说只要我把账本偷回去,就给我五十两银子!要是偷不到,就放火烧了你的房间!”
“放火?” 我冷笑一声,“你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!账本在我这儿,你们休想拿走!”
我喊来阿力,让他把黑影捆起来,关进孙周二人的房间,又检查了一下房间 —— 窗户外面果然放着一小桶松油,桶口还塞着引火的棉线,要是刚才没防备,现在房间早就烧起来了。
“捕头,还好您早有准备,不然这账本就没了!” 阿力看着地上的石灰粉,后怕地说。
“周强那么狡猾,肯定会派人来偷账本,咱们必须小心。” 我捡起地上的木盒,打开锁拿出账本,“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模糊的账页弄清楚,不然到了京城,还是麻烦。”
阿力挠挠头:“可这字迹都模糊成这样了,怎么弄清楚啊?总不能让它自己显出来吧?”
我笑了笑,从行李里拿出一个小铜壶 —— 这是师从红伶师傅时,她送给我的,说是用蒸汽熏烤能让模糊的字迹显现。红伶师傅精通机关和古籍修复,她教过我,很多被水浸湿的纸页,只要用适度的蒸汽熏烤,纸上的墨迹就会重新显色,因为墨水里的胶质遇热会凝固,让字迹凸显出来。
“你去烧壶热水来,再找块干净的布。” 我把账本放在桌子上,小心翼翼地展开被浸湿的几页,“咱们试试红伶师傅教的办法,说不定能行。”
阿力很快端来一壶热水,我把热水倒进铜盆里,又在铜盆上放了个竹篾编的架子,把账页铺在架子上,再用干净的布盖在账页上 —— 这样既能让蒸汽均匀地熏到账页,又不会让水直接溅到纸上,损坏账页。
蒸汽慢慢往上冒,透过布渗到账页上,我屏住呼吸,眼睛紧紧盯着账页 —— 一开始,字迹还是模糊的,可过了一会儿,纸上的墨迹开始慢慢变深,像墨汁在纸上晕开,原本看不清的字,一个个渐渐显现出来!
“出来了!字迹出来了!” 阿力兴奋地喊了一声,又赶紧捂住嘴,怕声音太大惊动其他人。
我点点头,心里也一阵激动 —— 只见账页上清晰地写着:“三月十七,刘大人查获丝绸五十匹、茶叶二十箱,系孙元与周强从境外走私,暂存驿站仓库,待上报朝廷处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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