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你看这样成不?”李铁牛扯了扯绳索,屋外的草帘应声缓缓卷起,露出底下晶莹的玻璃顶。
“太成啦!李叔叔郑叔叔你们太厉害了!”舒玉拍着小手,毫不吝啬地夸奖。
杨老爹背着手站在一旁,看着孙女指挥若定、工匠们各司其职的景象,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。这暖棚若是成了,往后冬天也能见到绿意,吃到新鲜菜,确实是件大好事。
舒玉又转头看向一直板着脸监工的钱师父,软声央求:“钱爷爷,咱们现在能不能烧火试试看?就试一下烟道通不通嘛!”
钱师父瞪了她一眼,没好气地道:“不成!火墙的泥坯还没干透,现在烧火,非得裂了不可!到时候漏烟倒灌,你这棚子就别想要了!等着!”
舒玉被训得缩了缩脖子,吐了吐舌头,不敢再提。
就在这时,前院隐约传来了敲门声,紧接着是守门的护卫快步过来,在杨老爹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杨老爹脸上的那点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变得如同古井般波澜不惊,他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便继续将目光投向暖棚,仿佛什么都没听见。
护卫会意,退了下去。
院门外,陈老将军等了一会儿,不见回应,心里咯噔一下。他又让亲兵叫了两次门,声音一次比一次大,态度一次比一次恭敬,可那扇紧闭的院门,就如同焊死了一般,纹丝不动,里面连个出来问话的人都没有。
陈老将军这下彻底明白了——杨怀玉这是故意的!故意晾着他!给他吃闭门羹!
他脸上阵红阵白,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无奈。这事确实是他理亏,手下人办事不力,捅了天大的篓子。可他亲自带着厚礼上门赔罪,这老家伙居然连门都不让进?!
他在门口焦躁地转了两圈,看着周围若有若无投来的、村里人好奇的目光,老脸更是挂不住。他一咬牙,也豁出去了!反正脸已经丢了,不如丢得更彻底点!
他猛地一跺脚,也不顾什么大将军的威仪了,扯着嗓子就在门外开始“装可怜”:
“怀玉!怀玉你开开门啊!我知道错了!是我老糊涂,用人不明!让那起子小人污了你的耳朵!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!你就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,开开门,让我进去给你赔个罪,成不成?”
他声音洪亮,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凄惶,听得门内的石磊等护卫嘴角直抽搐,面面相觑。这……这还是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、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陈老将军吗?
然而,杨家上下早已得了杨老爹的严令,任凭陈老将军在外面如何唱念做打,就是没人搭理他。该忙啥忙啥,全当门口多了个会说话的背景板。
舒玉在后院也隐约听到了动静,她歪着小脑袋看了看阿爷。杨老爹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暖棚的屋顶,仿佛在研究那玻璃的透光度。舒玉心里暗笑,看来阿爷也不是真的铁了心要断绝往来,不然早就让石磊他们拎着棍子出去赶人了。这分明是心里还有气,要好好磨一磨陈老将军。
她也不管了,阿爷自有分寸。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暖棚。
陈老将军在门外从半下午嚎到日头西斜,嗓子都快喊哑了,里面愣是没半点反应。他带来的亲兵和赵妈妈等人,更是尴尬得脚趾抠地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最终,陈老将军也泄了气,知道今天怕是进不去了。他悻悻地让车队先回县城等候,自己则像个被遗弃的老狗,蔫头耷脑地在杨家院墙外寻了个避风的角落蹲了下来,打算来个“持久战”。他就不信,杨怀玉能一直不出门!
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一早,天色刚亮,舒玉就又溜达到了后院暖棚。经过一夜的通风,棚里的潮气散了不少。她围着那砌好的火墙转了好几圈,又开始软磨硬泡钱师父。
“钱爷爷~您看,这泥是不是干得差不多了?咱们就烧一小会儿,试试烟道通不通嘛~万一不通,现在改还来得及呀~”
她抱着钱师父的胳膊,像只小猫似的蹭啊蹭,小奶音拖得长长的,听得人心都化了。
钱师父被她缠得没办法,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火墙和烟道,摸了摸湿度,沉吟半晌,终于松了口:“……那就……少添点柴,试试看?就试一下!火大了不行,时间长了不行!要是发现不对,立刻熄火!”
“好嘞!谢谢钱爷爷!”舒玉立刻眉开眼笑。
很快,一小堆柴火在灶膛里点燃。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,舔舐着冰冷的灶壁。众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那新砌的烟囱。
钱师父亲自出手,效果自然不同凡响。片刻后,一股淡淡的青烟从烟囱口袅袅升起,起初还有些断续,但随着火势稳定,那烟变得越来越顺畅,笔直地升上清晨的天空。
“通了!烟道是通的!”周贵惊喜地喊道。
钱师父也松了口气,脸上露出笑容:“这火墙砌得还行,烟道走得也顺。”
不过一刻钟,暖棚内的温度便开始明显上升,与外面的秋凉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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