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凡瞳孔骤缩,体内祖龙血脉同时对两道身影产生反应——对林仙帝,是亲近与警惕交织;对混沌魔神,是排斥与共鸣并存。他看向林仙帝,对方眉心的护道符文与虚空之刃的青光共鸣,却在眼底深处,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混沌黑雾;他看向混沌魔神,对方身上的混沌之力虽凶戾,却在祖龙信物的光芒下,没有产生丝毫侵蚀,反而透着一丝同源的气息。
更让他两难的是,祖龙意志的记忆碎片中,既提到林仙帝是被阴谋所困,也未否认他当年参与镇压祖龙;既点明混沌魔神被混沌主操控,却也说他最初的本心并非邪恶。
“你们让我如何相信?”秦凡握紧虚空之刃,紫金龙翼展开,祖龙血脉全力运转,“林仙帝,你若清白,为何白衣分身会被混沌侵蚀?混沌魔神,你若无辜,为何灭龙咒印会被用来克制祖龙血脉?”
林仙帝脸色微变,正要开口,混沌魔神却抢先一步,挥手抛出一枚漆黑玉简——正是与白衣分身丹田内一模一样的“灭龙咒印”玉简!“这玉简是混沌主篡改的!当年约定的制衡之器,被他动了手脚,林玄未必知晓真相!”
林仙帝眼底闪过一丝怒意,却没有否认,反而沉声道:“秦凡,混沌主的阴谋远比你想象的复杂。今日你若助我,我便以天道秩序起誓,解开所有上古秘辛;若你助混沌魔神,只会让域外黑暗再次降临!”
混沌魔神冷笑一声,周身混沌之力暴涨,化作万千魔神虚影:“他在骗你!林玄早已被混沌主暗中侵蚀,他的誓言毫无意义!小友,你我同源(混沌本源),联手解开祭坛封印,才能彻底斩杀混沌主!”
两道身影同时释放威压,混沌与秩序的力量在天道遗迹上空碰撞,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风暴,将秦凡困在中央。秦凡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人,脑海中突然闪过祖龙意志的叮嘱——“平衡之坛,可破操控,可显真形”。他猛地惊醒:无论两人是否被操控,唯有催动祭坛的平衡之力,才能逼出混沌主的破绽!
秦凡不再犹豫,丹田内的紫金祭坛虚影骤然飞出,悬浮于头顶上方,祖龙信物化作一道紫金光柱,注入祭坛之中。“混沌不噬,秩序不灭!”他沉声喝念祭坛符文,紫金龙鳞上的本源符文亮起,与祭坛鳞片的符文遥相呼应。
刹那间,祭坛爆发出混沌与秩序交织的双色光芒,光芒所过之处,能量风暴瞬间凝滞。林仙帝眼底的混沌黑雾突然不受控制地翻涌。
他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,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向前踏出一步,眉心护道符文疯狂闪烁,像是在抵抗某种操控;混沌魔神身上的凶戾气息骤然减弱,黑袍下的皮肤浮现出与祭坛同源的符文,他瞳孔骤缩,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:“这股力量……在净化混沌主的操控!”
就在此时,天际的混沌漩涡中,突然传来一道阴冷到极致的声音,带着强烈的怒意:“竖子敢尔!竟敢动用平衡之坛的力量!”
话音落下,漩涡中涌出漫天黑雾,黑雾快速凝聚成一道笼罩在黑袍中的人影,正是混沌主!他周身没有任何气息外露,却让整个天道遗迹的空间都为之冻结,林仙帝眼底的混沌黑雾瞬间暴涨,竟直接掌控了他的半边身体,迫使他挥掌向秦凡拍出一道秩序与混沌交织的攻击;混沌魔神则发出痛苦嘶吼,体内被操控的意识再度抬头,黑袍化作万千锁链,缠向秦凡的四肢。
“果然!你们都被他操控着!”秦凡心头一沉,却更加坚定了信念。他催动祖龙神通,将混沌与秩序之力同时注入虚空之刃,刀身迸发出双色刀光,劈开林仙帝的攻击,斩断混沌魔神的锁链。
混沌主见状,怒不可遏:“秦凡,你坏我大事,今日必让你神魂俱灭!”他挥手间,黑雾化作无数漆黑触手,从四面八方涌向秦凡,触手上的符文与灭龙咒印同源,却带着更浓郁的域外黑暗气息。
而被部分操控的林仙帝与混沌魔神,此刻陷入了痛苦的挣扎——林仙帝眉心护道符文与祭坛光芒共鸣,拼命抵抗混沌主的操控,嘶吼道:“秦凡……祭坛顶层……水晶内的祖龙意志……可彻底净化操控!”混沌魔神则咬碎牙关,强行催动体内未被污染的混沌本源,为秦凡抵挡了一道触手攻击:“小友……快……我撑不了多久!”
秦凡瞬间抓住关键:林仙帝的提醒与祖龙意志的记忆吻合,混沌魔神的行动则证明他尚未完全沉沦。他看向祭坛顶层的方向,那里正是混沌主黑雾最浓郁的区域——混沌主显然在刻意阻止他接触水晶!
“想要拦我?”秦凡眼底战意暴涨,紫金龙翼全力扇动,带着祭坛的双色光芒,冲破黑雾阻碍,直扑祭坛顶层。他知道,只要拿到水晶内的祖龙意志,不仅能净化林仙帝与混沌魔神的操控,还能揭开混沌主的全部阴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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