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意和军医开始忙碌地为大家包扎伤口,而林达三兄弟则不停地在老房子和包扎点之间往返,将老房子里的一坛坛烈酒搬出来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库房里的烈酒逐渐减少,而等待疗伤的队伍也越来越短,终于能看到尽头了。
此时,太阳已经高高升起,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。林知意已经连续站了两个时辰,她感到又热又累又饿,但她依然咬紧牙关,强忍着身体的不适。
当轮到下一个人时,林知意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面容,就瞥见了他身上的甲胄。她心中略感疑惑,然后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心肝微微一颤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拍。
她忍不住抬头看去,果然,来人正是俆止宁!而在他的身后,已经没有其他人了。
林知意呆呆地望着俆止宁,一时间有些失神。村民们虽然身上有伤,但看到这一幕,还是忍不住相互撞了撞,挤眉弄眼起来,脸上露出的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笑容。
就在这时,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哄笑声,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戏谑,高声喊道:“林娘子,你还不赶紧给徐千户包扎一下伤口吗?我们都晓得你们夫妻二人久别重逢,可你们哪怕看出一朵花儿来,徐千户的伤口也好不了啊。还不如等你们回到家中,关起房门来,到时候想怎么看就怎么看,你们说是吧?”
话音未落,周围的村民们也纷纷跟着起哄,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。这突如其来的调侃让林知意有些措手不及,尽管她自认为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,但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,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,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。
然而,林知意并没有回应众人的打趣,她选择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,迅速低下头,专心致志地为俆止宁处理伤口。一旁的军医听到这些话,却是一头雾水,满脸狐疑。
“千户?将军何时被贬为千户了?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?还有,将军何时成亲的?我怎么从未听闻过此事呢?”军医心中充满了疑问,正欲开口询问,却突然瞥见俆止宁投来的一道警告的目光。
军医见状,只得硬生生地将到了嘴边的问题咽了回去,虽然心中的疑惑不但没有减少,反而愈发强烈了,但他也不敢再多问一句,只得默默地站在一旁,静观其变。
就在这时,突然间,一阵嘈杂而凌乱的脚步声传入众人的耳中。除了林知意和俆止宁之外,其余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众人定睛一看,原来是县衙里的捕快们终于姗姗来迟。走在最前面的,是一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。他身材肥胖,脑袋硕大,与他那对大耳朵相映成趣,给人一种颇为滑稽的感觉。
这名男子跑得气喘吁吁,每跑几步,他都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片刻,大口喘着粗气,仿佛随时都可能会累倒在地。而在他身后,紧跟着十数个身着捕快服饰的人,他们亦步亦趋地跟着领头的男子,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。
当领头的男子突然停下脚步时,他身后的捕快们显然没有预料到,结果一下子全都撞在了一起。这一撞可不得了,差点就把所有人都撞倒在地,场面一度十分混乱。
肥头大耳的男子见状,猛地回过头来,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的众位捕快。那眼神充满了责备和不满,似乎在责怪他们没有跟上自己的步伐。然而,他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深吸一口气,然后继续艰难地向前跑去。
可惜的是,他的体力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,没跑几步,他又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。不过这一次,身后的捕快们显然学乖了,他们时刻留意着前面的动静,一见男子停下,立刻也跟着停了下来,总算是避免了又一次的碰撞事故。
就这样,一群人跑跑停停,停停跑跑,如此反复,终于来到了近前。肥头大耳的男子跑得气喘吁吁,胸口起伏不定,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。
然而,他顾不上调整呼吸,便立刻用手指着村民们,同时扭头看向身后的捕快,满脸怒容地呵斥道:“大……胆!本师爷……接到报案,你们……竟然敢聚众斗殴,来人啊……给本师爷把他们全部带回县衙!”
众捕快听到师爷的命令,齐声应道:“是!”然而,这应和声却显得有些参差不齐,有的声音高,有的声音低,有的甚至还带着一丝犹豫。接着,他们纷纷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,剑尖直直地指向村民们。
可是,这拔剑的动作也同样显得有些杂乱无章。有的捕快拔剑速度快,有的则慢了半拍;有的拔剑时姿势标准,有的却显得有些笨拙。整体看起来,这群捕快毫无气势可言,完全不像是衙门里训练有素的官差,反倒更像是一群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。
相比之下,俆止宁带来的蜀州士兵们则表现得截然不同。他们见到这些捕快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将村民拿下,立刻纷纷拔出佩剑,动作迅速而整齐划一。那清脆的拔剑声,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,瞬间吸引了所有捕快的注意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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