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袍人显然没料到他们敢直接动手,愣了一下,随即冷笑一声,鞭子挥舞得更快了,无数藤条从墙里钻出来,像密密麻麻的蛇,朝他们扑过来。
苏清颜反应极快,把纳新露往空中一撒,形成一道亮晶晶的屏障,藤条碰到露水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。"快!攻击藤蔓墙的根部!那里是能量核心!"她大喊着。
刘子洋瞅准机会,握着青铜徽章冲上前,徽章在他手里变得滚烫,他纵身一跃,把徽章狠狠砸向藤蔓墙的根部。只听"轰隆"一声巨响,藤蔓墙摇晃起来,无数藤条疯狂地扭动着,墙面上的人脸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灰袍人急了,鞭子朝刘子洋抽过来,"找死!"
赵虎眼疾手快,一激光扫过去,把鞭子打断了。灰袍人骂了句脏话,转身就想跑,却被突然冲过来的汉子抱住了腿。那汉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死死地抱着,嘴里发出愤怒的嘶吼,虽然听不清 words,但那股拼命的架势看得人心里发紧。
"妈的,疯了!"灰袍人抬脚踹了汉子好几下,汉子却死不撒手。
刘子洋趁机冲上去,一拳砸在灰袍人脸上,把他撂倒在地,反手用藤蔓把他捆了个结实。"说,缄默藤的解药在哪?"
灰袍人吐了口带血的唾沫,冷笑一声,"解药?等他们全变成藤蔓的养料,自然就解脱了。熵组织要的,就是这片地界永远安静......"
话没说完,就被赵虎一脚踹在肚子上,"废话真多!"
刘子洋没理会他,走到那汉子身边,把他扶起来。汉子胳膊被藤条划了道深口子,鲜血直流,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,只是指着藤蔓墙,眼泪不停地流。
藤蔓墙因为根部受损,开始慢慢枯萎,墙面上的人脸渐渐清晰起来,能看出是个年轻女人,长得跟那汉子有几分相似,应该是他的亲人。
"她还有救",苏清颜检查了一下,"缄默藤的毒素还没侵入心脏,只要用纳新露持续冲洗,就能把硬壳化开"。她赶紧拿出陶罐,往女人身上倒纳新露,硬壳果然开始慢慢融化,露出下面苍白但还有呼吸的皮肤。
那汉子激动得浑身发抖,想说话,却还是发不出声音,只是对着苏清颜不停地作揖。
刘子洋走到被捆住的灰袍人面前,蹲下身,"熵组织到底想干什么?为什么到处搞这些鬼东西?"
灰袍人笑得诡异,"干什么?当然是让这个世界回归'秩序'。你们以为那些吵吵闹闹的交流有什么用?不过是制造更多的混乱罢了。只有沉默,才是永恒的安宁......"
"放你妈的屁!"赵虎听得火大,又想上去揍他,被刘子洋拦住了。
"你觉得可能吗?"刘子洋看着他,眼神冰冷,"就算你们能封住一时的声音,也封不住人心里的念头。就像这缄默藤,看似能困住所有人,可只要有一丝希望,就有人敢反抗"。
他站起身,看着渐渐枯萎的藤蔓墙,看着那个慢慢恢复呼吸的女人,看着旁边激动得说不出话却满眼感激的汉子,突然觉得,熵组织的那套歪理简直可笑。
灰袍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"沉默是金",赵虎嫌他烦,一脚把他踹晕了过去。
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,滩涂上传来第一声鸟鸣,虽然微弱,却像一道光,刺破了这漫长的寂静。刘子洋知道,噤声滩的麻烦还没彻底解决,缄默藤的种子可能还藏在某个角落,熵组织也绝不会善罢甘休,但至少,这里的人重新听到了鸟鸣,重新有了开口说话的希望。
"先把这杂碎捆结实了",刘子洋拍了拍手上的灰,"找个地方审问审问,看看能问出多少熵组织的底细"。
赵虎把灰袍人拖起来,像拖死狗一样,"放心,保管让他把知道的全吐出来!"
苏清颜正在给那个女人处理伤口,汉子在旁边帮忙,虽然还是说不出话,但眼里的光明显亮了起来,不再是之前那种绝望的灰暗。
宋悦薇的全息屏上,代表声波异常的红色区域正在慢慢缩小,"缄默藤的能量在减弱,但整个滩涂的声波恢复还需要时间,纳新露的效果有限,得找到更彻底的解决办法"。
刘子洋望着远处慢慢苏醒的村庄,屋顶上开始升起炊烟,虽然还是没人说话,但已经有人敢推开窗户,好奇地朝这边张望。他知道,改变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,就像集思集的闭塞雾,就算散了,人们心里的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拆掉的。
但只要有第一步,就有第二步。
他摸了摸腰上的青铜徽章,徽章已经恢复了常温,却好像带着一种温暖的力量,提醒着他,他们做的这一切,都是值得的。
滩涂的风带着咸腥味吹过来,夹杂着远处传来的、模糊的咳嗽声,那是有人在尝试着发出声音,虽然微弱,却充满了生命力。
刘子洋深吸一口气,转身朝村子走去。路还很长,熵组织的阴谋像一张巨大的网,笼罩在这片土地上,但他知道,只要他们一步一步走下去,总有一天,能把这张网撕开一个大洞,让光透进来。
至于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,等着就是了。迟早有一天,要让他们为自己做的一切,付出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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