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么尝不尝的，一起喝。待会儿带一盒回去慢慢喝。”李怀德开玩笑地说。
“多谢主任照顾。”
“小李，听说你最近在帮部队办事？”
李适一愣，肯定是手下人多嘴说出去了。
“是有点事，刚忙完就赶回来了。多亏主任体谅。”
他敷衍地回应，心里实在不想多说。
“这话怎么说的，我怎敢耽误军务？现在前线紧张，全国都在支援，我这个主任更得带头支持！”
李怀德假装害怕，顺势夸赞李适。
“要不就说您是主任呢？这觉悟就是高，我得好好向您学习。”
李适也回了句恭维话。
“没有这点觉悟怎么当领导？”李怀德心里舒服多了，还是李适会说话。
“主任今天找我来，有什么事吗？”李适直接切入正题。
“听说你和部队合作搞了个商贸区，想问问需不需要……”
“需要什么？”李适继续问。
“听说你那商业区是给军方用的？我就想问问你们需不需要钢材？价格好谈，帮忙问问就行，不成也没关系。”
原来李怀德是想推销钢材。
这个时空和前世不同，国企也要自负盈亏，国家拨款和补贴难以为继。东部战线紧张，钢材需求却持续下降，逼得厂长李怀德到处求人。
上周去老领导家拜访时，李怀德才从谈话中得知自己被蒙在鼓里。老领导笑话他：“怀德，你这是寒碜我呢？手下有金佛不求，偏来找我这泥菩萨？”
经老领导解释，李怀德才明白李适的重要性。不过经过民间不断美化，传到老领导耳中时，**已经不重要了。
关键是龙武商业区的真实用途。有人猜测是秘密军事基地，研发先进武器；有人信誓旦旦说亲眼看到新式装备。传言总是夹杂着想象，最终衍生出各种版本，给商业区披上了神秘面纱。
李怀德虽然不懂，但坚信造武器肯定需要钢材。这既能报效国家，又能为轧钢厂创收，一举两得。
“我先帮你问问，不过我做不了主。”李适暂时答应下来。
“兄弟这份情我记下了，中午我做东，代表全厂职工好好谢你，大伙下个月的工资可就指望你了。”
李怀德没想到李适这么痛快，心里很感动。最近碰壁太多，算是尝遍了世态炎凉。
“厂长您这话说的，倒叫我不好意思了。这样吧，这个月厂里剩下的钢材我们商业区全收了。”
李适算得很清楚，反正都是自家的买卖。如今他大部分收入，都来自那群人把轧钢厂搅得乌烟瘴气的烂摊子。要是轧钢厂真垮了，损失最大的还是自己。
眼下他在轧钢厂稍微费点心思，赚到的补偿款都够包圆整年的产量了。粗略一算稳赚不赔，索性让些小利。
他当场开了介绍信，让李怀德去找姜军。在李怀德连声道谢中，李适慢慢走出了厂办。
心念一动，瞥向系统——好家伙！才聊几句，补偿包就到账了，价值抵得上轧钢厂百年产量。这还只是保守估计，实际还有无数的系统积分和各种物资。
回到保卫科，李适正想着要跟闫解娣“研究”工作纪律，推开门却看见满屋子人声嘈杂，像是赶集一样热闹。
“咳！”
他皱眉清了清嗓子。人群中闫解娣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科长。
“科长，这些都是来找您的。”
这句话如同往油锅里倒水，人群立刻像潮水般涌向门口。
“李科长，我是后勤小吴。”
“李科长，车队老王来报到。”
“李科长，我们是食堂的……”
李适没想到自己在厂里这么受欢迎。
刚进厂区大门，各部门领导全都围了过来。看着这群眼巴巴等着“财神爷”的人，李适随手从外面拖进来一个纸箱。
众人还在纳闷，只见他打开箱子——里面全是中铧香烟！
“来来来，特意给大家带的，本来还想一个个送去，现在省事了。每人一条，拿完赶紧去忙吧。”李适笑着发烟，不一会儿就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。
用脚趾头都能猜到，肯定是又传出了什么风声。
果然没错。先是轧钢厂内部传出消息，接着有人跑去城郊核实，没多久，整个四九城都在传李适的八卦，比上个月娄景祥捐家产还要热闹。
说什么的都有：有人说他是军二代，有人说他是某位首长的公子，更夸张的说他是上面派来的特派员，专门给老百姓办事的……说得有模有样。
但李适反倒犯愁了。要是这么传下去，他怎么开展工作？系统暴击补偿包的触发机制说不定也会受影响。要是没人来找麻烦，收入来源不就断了吗？
这风气必须刹住！
李适当即决定用实际行动告诉四九城的老少爷们：他就是一个普通人，靠吃软饭混日子，没本事，也不求上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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