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适站在一旁，听着这些话像在夸他，却莫名刺耳。
“我看八成不是刘光天的孩子，这傻小子要不是李科长拦着，早就被收拾了。”
“赶紧回去吧，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！”
艾薇慌了，不停给母亲使眼色。
艾母可是老手，当年就是用这一招拿下艾父的。
她绕过李适，直接盯着刘光天：
“你就说，是不是占了我闺女便宜？”
刘光天低着头，不情愿地点了点头。
“既然做了亏心事，该不该负责？”艾母乘胜追击。
刘光天又机械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不就结了！怀没怀都得娶，你还想赖账？”
艾母祭出了 ** 锏。
“可……可孩子真不一定是我的……”刘光天带着哭腔。
“空口白牙谁不会说？今天你能证明孩子不是你的，我们立刻走！”
艾母知道没法验证，正规医院也办不到。
正当刘光天绝望时，李适突然喊道：
“大观园中西医结合医院可以检测！”
全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了过来。
说完广告，李适又补充了一句：
“不过得等孩子出生之后。”
这句话差点把艾家人吓坏了。
“凭什么让我女儿等十个月？再说，医院还能出错吗？”
艾母真的怕检测结果暴露 ** 。
“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，你不是一口咬定女儿只跟刘光天在一起吗？
要是真像你说的，早一天晚一天还不是刘家的媳妇？
除非你女儿跟刘光天分手后，还发生过什么？”
李适抓住了艾薇的把柄，每次都能让艾家人无言以对。
“不敢就是心里有鬼！”
“就是，有本事别躲！”
“十个月很快就会过去，正好让大家看看是不是冤枉了刘光天。”
……
“答应！快点答应，我还得回家摘菜呢！”
围观的人开始起哄。
“答应就答应，可我女儿这十个月怎么算？
总得有个交代吧？”
艾母还想再讹一笔钱。
李适看穿了她的心思，又开始打起了坏主意。
他想这件事至少能拖一年，既能折腾刘海忠和刘光天，又能让他们吃点苦头。
他转头问刘光天：“你怎么看？”
贰大妈担心艾薇怀的是刘家的孩子，替全家答应道：
“这样吧，艾薇，你要愿意就住阿姨这儿，好歹有人照顾。等孩子生了再说，行不行？”
艾薇拿不定主意，看向父母。
看到父母使眼色让她先住下，她轻轻点头：
“嗯。”
李适一听正合心意，看到人群后面姜红在招手。
心想：得，该走了！
“行吧，既然说定了，我也不多说了。
刘光天，你娘都做主了，我一个外人也不好插嘴。
你们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李适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，转身朝姜红走去。
“稀客，今天怎么有空过来？”
李适双手插在口袋里，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。
“心情不太好，能陪我走走吗？”
看着姜红穿着洗得发白的绿军裤和整洁的白衬衫，李适觉得这个邀请正合心意。
“走，去对面街心公园坐一会儿。”
两人并肩走着，姜红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往李适侧脸瞥。
“再这样我看下去，我脸上要开花了。说吧，找我到底有什么事？”
其实李适早就知道姜红的意图，只要她一动念头，他就能察觉。
“谁让你门路多呢，想请你这个能人帮个忙。”
姜红突然笑了起来。
“说吧，能帮的我一定不会推辞。”
“你新建的纸盒厂规模不小，至少得招一两千人吧？”
“别绕圈子了，再不说明我可真不管了。”
李适还是第一次见到姜红这样吞吞吐吐。
“你们厂招男工吗？有没有年龄或身体条件的要求？”
姜红一个接一个地问。
“办这个厂就是为了帮助群众，现在只招中年妇女，不招男工。”
李适如实回答。
“糊纸盒的活，男人也能干吧？”
姜红仍不死心。
“等正式投产，车间全是女工，要是混进男工……容易惹闲话，也不好管理。”
其实李适早就明白她的意思，也愿意帮这个忙——当初贾张氏能出狱，多亏他们兄妹帮忙。
而且这件事对他没有坏处，还能省去不少官场麻烦。
现在他唯一要考虑的是，该把这些人安排到哪条生意里合适。
“到底帮不帮？每次找你办事都这么磨叽！”
姜红的性子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我的大 ** ，你倒是把话说清楚！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，让我怎么帮？”
李适被磨得没了耐心，直接说出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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