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家的，跟我回家吧。”
“我不回！我现在不是个男人了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！”
贾东旭竟像小孩一样大哭起来。
“我不在乎，婚姻就是一起过日子，我不会丢下你的，走，回家。”
秦淮如说着，握着贾东旭粗糙的手，拉着他往家走。
临走前还对李适叮嘱道：
“李适老弟，明天可别忘了来……”
前院喜气洋洋，后院睡得正香。
“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？”娄小娥立刻问。
“我……我不想坐享其成，不想被街坊议论，也不想让爸妈担心，所以找了份工作。”
“什么工作？”
“东旭哥要上班，家里全靠他一个人养，抽不开身照顾张大妈。我们商量好了，我出力，他出钱，两家都能过日子。”
李适装作胆怯的样子。
娄小娥心里一酸。自家男人太辛苦了，娶了她这个千金 ** ，什么都不会，只会花钱，还总让他生气。现在竟然去给人当护工，跟吴妈一样。
“当家的，我以后不乱花钱了。都怪我拖累你……我什么都不会，只知道吃，让你一个人撑起这个家……”
李适大度地摆摆手：“我是当家的，理应我来扛。不过要是哪天我倒下了，你得把家撑起来。”他故意留下这句话，为以后偷懒埋下伏笔。
“要不……明天跟贾大哥说咱们不干了？我心疼你。”
娄小娥怎么也没想到，自己男人要靠伺候人来养家。
“别，男人就该闯荡。再说我凭力气挣钱不丢人，就是累点，但挺得住。不是有句话叫痛并快乐着吗？”
“当家的，我给你打洗脚水。”
娄小娥知道自己能做的不多，就想尽量让李适舒服些。
“好，回屋洗吧。”
刚进屋，李适就把五十多块钱礼金交给娄小娥。
洗完脚，两人早早休息。娄小娥什么要求都没提，不想累着李适，觉得日子还长。
但她不知道，就算她不收，她男人也留不住钱，早就塞进哪个无底洞了。
李适这一晚睡得格外安稳。
没有狂风呼啸……
“咚咚咚”
“当家的，有人敲门。”娄小娥被惊醒，赶紧推了推李适。
“嗯？”
“有人敲门。”
“这又是谁？天天来打扰我休息！”
“来了！”
李适穿上外套，打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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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旭哥？大哥！这么晚了，你怎么又来了？”
门外站着贾东旭，身后是红着眼眶的秦淮如。
这两口子又怎么了？他不是已经劝过贾东旭了吗？怎么还在闹？
“对不住，李适兄弟，我实在没办法。”
“一回家，我妈就不让嫂子进门，撒泼打滚拦着不让进……”
贾东旭满脸疲惫，声音沙哑。今天他遇到变故，身心俱疲。
见他这副样子，李适心里有些不忍。
“嫂子交给我吧！”
“张大妈又犯病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们今晚要在这儿住吗？”
李适故意这么问，以为贾东旭不会留下。
但他这次猜错了。
“行吗？我和嫂子实在受不了那个老太太，她简直不让人活！”
贾东旭语气恳求，眼中带着期待。
“好吧，不过这儿可能睡不下。”
“等一下，我去问问金莲妹子有没有空房。”
“这么晚了，不好再打扰娘，她年纪大了。”
“好，多谢你了，李适兄弟。”
李适走到西厢房，轻轻叫醒小金莲。
“金莲妹子，还有空房吗？”
小金莲以为李适口渴了，立刻找了个合适的地方。
后院有间空房，隔音很好，中院再吵，后院也听不见，同样后院发生什么，中院也一点不知道。
“就这间吧。”
小金莲原本以为有别的事，高高兴兴地跟着李适出来，才发现是来了两位客人。
但总觉得李适哥哥的安排有些奇怪。
“东旭大哥，上次嫂子来时让她睡外屋板凳，实在过意不去。这次让她和女眷一起住，就是我妹妹，既安全又舒服。不过你得委屈一下，现在只剩后院一间空房了……”
贾东旭一听喜出望外：“这样再好不过，只要媳妇睡得舒服，我在哪儿都行。”马上答应了。
李适领着贾东旭来到后院，随口叮嘱：“夜里后院风大，记得关紧门窗，别着凉。”
两人寒暄几句后，李适回到中院，特意去西厢房转了一圈，熟悉环境。临走时“好心”提醒：“三伏天闷热，晚上别关太严实，当心闷出病来。”还故意把秦淮如和小金莲分在里外屋。
贾东旭这个傻子还以为妻子要和小金莲挤着睡呢。
一切安排妥当，李适笑着回房睡觉。
夜深人静时，王婆宅院突然出现异象。
西厢房上空浮现出海市蜃楼，
直到天边泛起微光，猫妖才满意地离开。
临走前，它冷冷地看了眼藏在暗处的小兽，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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