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——!”
沙海深处的一座工厂在夜幕下炸开一团火球,剧烈的爆炸声震动了整片区域。
几道身影随着爆炸的气浪从火场中倒飞而出,在沙地上翻滚、碰撞。其中几人还未站稳,便被更快的身影追上,狠狠按倒在地。
“现在开始,我问,你答。”哈姆冰冷的声音从扎伊头顶传来,一只军靴重重踩在他的背上。
“第一个问题,名字。”
扎伊咬紧牙关,试图挣扎。
“噗嗤!”
利刃刺入大腿的剧痛让他瞬间惨叫出声:“啊——!”
“『狂欢』的药效过去后,痛感会翻倍反弹。”哈姆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,“你们这些靠药剂硬撑的废物,根本受不了这种苦。不想继续受罪,就给我老实点。”
“扎伊!扎伊·哈尔!”他嘶声大喊,生怕慢了一秒那刀子又会落下。
“第二个问题,你的上级是谁。”
“巴哈扎……啊——!”又一道刀光闪过,扎伊的膝盖被刺穿,惨叫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还不老实?”哈姆拔出刀,军靴狠狠碾上他膝盖的伤口,“再给你一次机会。下一刀,我直接把你这膝盖骨挖出来。”
“巴依沙·洛维奇!”扎伊痛得几乎晕厥,汗水混着血水淌进沙地,“他是萨维奇基地的指挥官!”
“萨维奇基地?那可是白鹰国的驻军地盘。”哈姆脚下加重力道,“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故意引我们往火坑里跳?”
“啊——!塞拉·迪库尔!是中间人塞拉·迪库尔介绍的!我能联系他!我能证明!”扎伊几乎是在哭嚎。
哈姆眯着眼审视他片刻,确认他没有说谎,这才缓缓抬脚。
就在扎伊以为折磨结束时,一道银光倏然掠过。
一只血淋淋的耳朵落在地上。扎伊蜷缩着身体,捂住血流如注的侧脸,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。
“滚回去告诉你主子,”哈姆甩掉刀上的血,声音冷得像沙海夜风,“这是警告。再敢踏足沙海——下次掉的,就是脑袋。”
说完,他转身离去,不再多看地上翻滚的身影一眼。众人跟随他沉默地离开,身后只剩下熊熊燃烧的工厂,与一片逐渐被风沙吞没的哀鸣。
装甲悍马在沙丘间颠簸前行,哈姆单手控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夹着烟伸到窗外,朝副驾的元凤瞥了一眼:“我还以为你会看不惯刚才那种‘交流’方式。”
“动手的是你,不是我。”元凤目光平静地望向窗外。
“哦?”哈姆挑眉,饶有兴致地问,“那换作是你,会怎么做?”
“我会给他注射一管生理盐水,告诉他那是吐真剂。”元凤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,“然后用你的烟头烫他屁股,再配合精神干扰,让他相信那药剂是真的。”
“呵,真有你的。”哈姆咧嘴一笑,“不过拿烟头烫屁股是不是有点多余?”
“用烟头验证‘狂欢’药效退去后痛觉会翻倍,再告诉他——同样的原理也会让‘吐真剂’的效果翻倍。”
“喂,那个白毛狐狸,”哈姆透过后视镜看向符耀,“这小子平时心眼子也这么多吗?”
“别问我,”符耀连忙摇头,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倒是有点意思,”云潇潇清冷的声音从后座传来,“难怪阿狐对你格外关注。你展现出的城府和老练,在同龄人中几乎无人能及——至少我见过的没有。”
“过奖。”元凤淡淡回应。
“阿狐传来消息,”云潇潇切入正题,“这两个月来,我们对阿卜杜勒势力范围内的‘狂欢’生产点进行了清剿,第一阶段任务已经完成。她让我们先回萨勒城休整。”
“有我朋友的消息吗?”元凤转头问道。
“这个你得亲自问阿狐了。”云潇潇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神色,“我想,她会很乐意亲口告诉你。”
“我说,既然通灵狐对你这么特别关照,要不要考虑发展一下?以她的实力和家底,这辈子都能让你躺着数钱。”
哈姆话音未落,云潇潇清冷的声音已从后面响起:“我觉得你的佣金可能确实偏高了些。这件事,我会如实向阿狐汇报。”
“哎哟喂,这你可冤枉我了,”哈姆哈哈一笑,方向盘随手一打,车身利落地绕过一处沙坑,“通灵狐只会觉得我物超所值。不过说起来,咱们这临时团队里居然有四个灵狐族的人,看来我和你们这一族,缘分不浅啊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。”云潇潇神色不变,目光平静地望向窗外起伏的沙丘,“你的每一句‘精彩发言’,我都会原封不动地转达给阿狐。”
“别这么严肃嘛,”哈姆浑不在意地耸耸肩,“该放松时放松,该认真时认真,老是绷着张脸,容易老得快。”
云潇潇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,淡淡瞥了他一眼:“认真开车。”
车内的短暂交锋在哈姆故作委屈的嘟囔中告一段落。装甲车穿过萨勒城外围喧嚣混乱的“铁毡区”与霓虹闪烁、新旧交织的“火花区”,当视野尽头开始出现“流光区”那些高耸的玻璃幕墙建筑轮廓时,一片与之前区域截然不同的过渡地带展现在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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