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着牙站定,望着那抹寒光离自己咽喉只剩三寸,连赵怀仁瞳孔里跳动的癫狂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"叮——"
银针破空声比刀更快。
柳如烟斜倚在偏殿廊柱上的身影突然绷直,腕间银链"唰"地抖开七枚细如牛毛的淬毒针。
最中间那枚精准钉入赵怀仁喉结下方的"天突穴",他的匕首"当啷"落地,手指死死抠住脖颈,却只抠下满手黑血——柳如烟的针淬了影阁"七日腐",见血封喉。
"假的!
全是假的!"他踉跄着撞翻烛台,烛油溅在苏清漪裙角,"你们不知道......太子说了......只要杀了陈默,宰相之位就是我的!"话音未落,他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,血沫顺着嘴角淌进衣领,眼神逐渐涣散成死鱼般的灰白。
全场死寂。
铁骨帮副帮主的玄铁刀"当"地砸在地上,震得他虎口发麻——他这才注意到赵怀仁怀里露出的半枚青铜令牌,刻着北戎狼头图腾。
天机门长老的拂尘抖得簌簌响,他昨夜还收了赵怀仁五箱玄铁,此刻却恨不得把拂尘塞进自己嘴里。
"尸体"动了。
火盆里的焦黑"陈默"突然抬了抬手,火星噼啪溅在草灰上。
众人倒吸冷气的当口,那身影撑着火盆边缘站起,拍了拍后背的防火泥灰——露出底下完好无损的月白中衣。
他抹了把脸,露出一双亮得刺人的眼睛,正是本该被雷火劈成焦炭的陈默。
"诸位以为,我会把命交给赵管家的火药?"他掸了掸肩头灰烬,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,"昨夜在祖庙签到,得了半卷《影踪步》,正好用来钻地底下的密道。"他屈指敲了敲祭坛东南角的青砖,"苏府建庙时防刺客的暗渠,赵管家埋火药时,倒替我清了道。"
铁骨帮副帮主冲上前,粗粝的手掌几乎要掐上陈默脖子,却在触及前生生顿住。
他盯着陈默腰间那半片"替命符咒"残卷,突然咧嘴笑出白牙:"好小子!
老子被你耍了三回,这回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!"
"收场?"陈默扫过人群里发白的无极剑宗宗主,"赵怀仁私通北戎的密信,此刻该在皇帝案头了。"他又望向铁骨帮副帮主,"贵帮被抢的三十车盐,我让人从北戎商队截回来了,就停在山脚下。"
铁骨帮副帮主的眼睛瞬间亮得发烫。
他转头冲手下吼道:"还看什么?
去搬盐!"又冲陈默抱了抱拳,"赘婿!
下回喝酒算老子请!"说罢大步流星往外走,玄铁刀在腰间撞得叮当响。
无极剑宗宗主的胡须抖成一团。
他瞥了眼赵怀仁尸首,又看了看苏清漪手中的圣旨,突然甩袖道:"走!"天机门长老忙不迭跟上,灰袍下摆沾了满地纸钱,活像条拖泥带水的老狗。
陈默望着众人作鸟兽散,蹲下身拾起赵怀仁怀里那枚烧焦的"寅三令"。
令牌边缘还沾着血,却清晰刻着东宫暗纹。
他指尖摩挲过纹路,喉间泛起冷笑——这是太子用来联络江湖的信物,赵怀仁到死都不知道,自己不过是枚过河卒子。
"下一步,你要动太子了?"柳如烟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,身上还带着方才掷针时的淡淡龙涎香。
她望着陈默袖中若隐若现的令牌,眼波流转间尽是算计,"他背后有皇后母家,有二十万镇北军......"
"不是我要动他。"陈默望向皇宫方向,晨雾里隐约能看见金瓦飞檐,"是这天下,该换个执棋人了。"
系统提示声在耳畔响起时,他指尖微颤。
【连签第993日,解锁"龙脉共鸣·初级"】——脑内突然浮现出一幅金色脉络图,正是大周皇陵下的龙脉走向。
他握紧"寅三令",指节发白——原来系统连这种东西都算到了。
苏清漪走过来,将圣旨小心收进檀木匣里。
她望着赵怀仁逐渐冷去的尸首,突然轻声道:"方才他扑过来时,我闻到他身上有龙涎香。"
陈默动作一顿。
龙涎香是皇后宫中特供,赵怀仁一个小小管家,怎会有?
他抬眼看向柳如烟,后者也正望着他,眼神里多了丝凝重——这比太子更深的水,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。
山风卷起纸钱,飘向皇宫方向。
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鸦鸣,惊得檐角铜铃乱响。
赵怀仁的尸首还摊在青石板上,血慢慢渗进砖缝,像极了某种暗号。
而此刻的皇宫里,某个太监正捧着密报,跪在内侍省门前:"启禀公公,宰相府......藏了前朝信物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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