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诡异。下人们的目光再次聚焦慕容文远,疑虑重生。
苏清婉气得浑身发抖,却因祖母病重方寸大乱,一时语塞。
慕容文远心中冷笑,果然跳出来了!他上前一步,挡在苏清婉身前,面对苏承宗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二爷此言差矣。老夫人病重,大小姐身为嫡长孙女,主持大局理所应当。至于文远,清白自在人心,大小姐和官府自有明断,不劳二爷挂心。倒是二爷,老夫人方才病倒,您不先关心病情,反倒急于安排内务,是否……有些心急了?”
他话里藏针,直指苏承宗居心不良。
苏承宗被噎得脸色一红,怒道:“你!你一个外人,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!”
“文远是苏家婿,更是老夫人亲自点头招入府的。于情于理,都比某些时刻想着挖空家族基业、甚至可能气病老夫人的人,更有资格留在这里!”慕容文远毫不退让,目光锐利如刀,仿佛已看穿一切。
“你血口喷人!”苏承宗暴跳如雷。
“是否血口喷人,二爷心中自有杆秤。”慕容文远不再看他,转身对苏清婉拱手,声音沉稳,仿佛带着能安定人心的力量,“大小姐,当务之急是老夫人病情。府中内务,自有旧例可循,崔嬷嬷经验丰富,可协助打理。外间事宜,文远愿尽绵薄之力,与大小姐共渡难关。此刻,苏家上下需齐心合力,而非自乱阵脚,予外敌可乘之机!”
他这番话,既点明关键,又给了苏清婉支持,更暗示了外部威胁,将苏承宗的夺权行为上升到危害家族存亡的高度。
苏清婉看着慕容文远沉稳的眼神,又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二叔,瞬间做出了决断。她深吸一口气,挺直背脊,恢复了往日掌家的冷冽:“二叔,文远说得对。祖母病重,苏家更不能乱。内务之事,我自有安排,不劳二叔费心。您若真有心,便去督促大夫煎药,或是想想如何为祖母祈福吧!”
她直接拒绝了苏承宗,语气不容置疑。
苏承宗脸色铁青,看看目光坚定的苏清婉,又看看虎视眈眈的崔嬷嬷和慕容文远,心知今日难以得逞,只得狠狠一甩袖子:“好!好!你们……你们好自为之!”说罢,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。
一场内斗风波,被慕容文远强行压下。
苏清婉看着慕容文远,眼神极其复杂,低声道:“多谢。”
慕容文远摇摇头:“分内之事。”他看向榻上气息奄奄的老夫人,眉头紧锁,“大小姐,老夫人的病……或许并非全无办法。”
苏清婉猛地抬头:“你有办法?”
“文远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类似案例及一套按摩针灸之法,或能助老夫人疏通经络,恢复神智。只是……”他面露迟疑,“此法需贴近施为,且文远并非专业大夫,恐有风险……”
苏清婉此刻已是抓住任何一丝希望都不愿放过,急切道:“有何风险,比现在更坏?你需要什么,尽管说!”
“需一安静密室,一套金针,再请一位信得过的老大夫从旁指点,以免差错。”慕容文远道。他打算结合现代对中风康复的理解和一些模糊的中医知识,冒险一试。
“好!我立刻去安排!”苏清婉毫不迟疑。
然而,就在慕容文远准备全力救治老夫人,以期稳住苏家大局之时,一个小厮连滚爬爬地跑进来,惊慌喊道:
“大小姐!姑爷!不好了!市舶司的钱判官带着大队官兵,堵在府门外,说……说接到举告,证据确凿,要立刻缉拿辽邦细作慕容文远归案!否则就要封门查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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