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陈凡突然出现，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“哥！”陈雪像是看到了救星，失声痛哭起来。
王虎也是一惊，下意识地松开了手。但他看清只有陈凡一个人，而且浑身湿透，狼狈不堪，脸上的惊愕立刻转为了浓浓的轻蔑和不屑。
“我当是谁呢，原来是你这个废物回来了。”王虎扭了扭脖子，发出“咔吧”的声响，嚣张地笑道，“怎么，在城里要饭要回来了？正好，省得我再去找你。你妈的医药费凑够了吗？要是没凑够，可以求求虎哥我，看在你妹妹这么水灵的份上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陈凡动了。
没有一句废话。
只有快到极致的行动！
他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，猛地向前窜出，脚下踩过地上的碎瓷片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“妈的，还敢动手？”
离得最近的一个黄毛跟班怪叫一声，挥舞着拳头就迎了上来。
陈凡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身体微微一侧，让过拳头，右手顺势抄起身边倒地的一条板凳腿，用尽全身力气，狠狠地朝着那黄毛的膝盖砸了下去！
“咔嚓！”
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！
“嗷——！”
黄毛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，抱着自己的腿，像一堆烂泥一样瘫倒在地，瞬间就昏死了过去。
这凶狠决绝的一幕，让王虎和另一个黄毛都看呆了。
他们没想到，平时看起来有些隐忍懦弱的陈凡，下手竟然这么狠！
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，陈凡已经冲到了王虎面前。
他的眼神，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，只有纯粹的、原始的杀意。
王虎心中一寒，常年打架的本能让他感到了致命的危险。他色厉内荏地吼道：“陈凡，你他妈疯了！你知道我是谁吗？”
回应他的，是陈凡砂锅大的拳头。
这一拳，凝聚了陈凡所有的愤怒、屈辱和绝望，狠狠地砸在了王虎的鼻梁上！
“砰！”
沉闷的响声，像是砸在了一块烂西瓜上。
王虎的鼻梁瞬间塌陷了下去，鲜血混合着鼻涕眼泪，喷涌而出。他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倒飞出去，重重地撞在墙上，然后滑落在地。
“啊！我的鼻子！”王虎捂着脸，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。
另一个黄毛跟班见状，吓得魂飞魄散，转身就想从破碎的门口逃跑。
“想跑？”
陈凡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，如同死神的低语。
那黄毛只觉得后颈一紧，整个人被一股巨力硬生生提了起来，双脚离地。他回头，对上了一双布满血丝的、野兽般的眼睛。
“我让你跑了吗？”
陈-凡单手掐着他的脖子，将他举到半空，然后像扔垃圾一样，狠狠地将他砸向倒在地上的王虎。
两个混混滚作一团，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。
整个过程，不过是电光石火之间。
陈凡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中央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，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，与地上的血迹混在一起。
他缓缓转身，看向墙角早已吓傻的妹妹。
那滔天的杀意瞬间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心疼和自责。
“小雪，没事了，哥回来了。”他走过去，轻轻脱下自己早已湿透的外套，披在妹妹的身上，将她紧紧搂进怀里。
“哥……呜呜呜……”陈雪再也忍不住，趴在哥哥的怀里放声大哭。
陈凡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，眼神却越过她的肩膀，像两把淬毒的尖刀，死死地钉在地上挣扎的王虎身上。
王虎被那眼神看得浑身发毛，他一边吐着血沫子，一边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怨毒地吼道：
“陈凡……你他妈有种别走！我这就叫人！我爹……还有刀疤刘大哥，他们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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