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武道会结束后的第七天,西都的码头飘着细雨,带着咸湿的海风。雅木茶背着磨得发亮的帆布包,站在“青鸟号”客轮的甲板上,看着码头上渐渐模糊的身影——秃鹫举着把黑伞,西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;龟仙人坐在筋斗云上,怀里还抱着本花花公子杂志,时不时朝他挥手;而布尔玛,穿着那件亮黄色的吊带裙,站在雨里,手里紧紧攥着个银色的盒子。)
“雅木茶!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?”布尔玛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,“我爸说可以在公司给你留个职位,不用风吹日晒,还能天天吃草莓蛋糕!”
雅木茶笑了笑,朝她挥挥手。这几天,布尔玛几乎每天都在劝他留下,从实验室助手到私人保镖,把能想到的职位都说了个遍。可他知道,自己不属于这里——西都的高楼大厦、胶囊公司的精密仪器、甚至每天准时响起的早餐铃声,都让他觉得像隔着层玻璃,看得真切,却融不进去。
“等我把地球上的雪山都爬遍了,就回来找你。”雅木茶的声音被雨丝切割得有点碎,却异常清晰,“到时候,你得教我修你的新雷达。”
布尔玛的肩膀抖了抖,突然转身从秃鹫手里抢过雨伞,踩着高跟鞋跑到客轮的悬梯旁。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,贴在脸颊上,像串透明的珠子。
“这个给你。”她把手里的银色盒子塞给他,盒子上还带着她的体温,“是升级版的通讯器,能定位到我的位置,不管你在南极还是火山,只要按这个红色按钮,我就能收到信号。”
雅木茶打开盒子,里面的通讯器比上次那个更小巧,屏幕上依旧贴着个狼头贴纸,只是这次的狼头嘴里叼着颗草莓。他的手指摩挲着贴纸,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:“你……”
“还有这个。”布尔玛没等他说话,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,塞到他手里,“是我新做的草莓糖,加了维生素,能补充体力。别像上次在长白山那样,饿到低血糖。”
布包里的糖纸沙沙作响,像串没说出口的话。雅木茶握紧布包,突然上前一步,轻轻抱了抱她。
布尔玛的身体僵了一下,随即放松下来,把脸埋在他的胸口。他的武道服上还带着淡淡的汗水味和阳光的味道,让她想起一年前在实验室里,他打出第一记龟派气功时的样子——那时的他虽然紧张,眼神却亮得像星星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她的声音闷闷的,带着点鼻音,“遇到打不过的怪物,别硬撑,记得喊我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雅木茶松开她,看着她发红的眼眶,突然笑了,“等我回来,教你打狼牙风风拳。”
“谁要学你的破拳。”布尔玛别过脸,用手背擦了擦眼睛,“快点走吧,船要开了。”
雅木茶点点头,转身走上悬梯。客轮的汽笛长鸣一声,缓缓驶离码头。他站在甲板上,看着布尔玛的身影越来越小——她还站在雨里,举着那把黑伞,像朵倔强的向日葵。
直到再也看不见码头的影子,雅木茶才回到船舱。他把通讯器放进贴身的口袋,又拿出那颗一直没舍得吃的草莓糖,剥开糖纸放进嘴里。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,混着点微酸,像极了此刻的心情。
(客轮在海上航行了三天,雅木茶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岛下了船。岛上没有码头,只有片金色的沙滩,椰子树的影子在沙地上拉得很长。他找了块礁石坐下,拿出慧能大师送的线装书,翻到夹着枫叶的那一页——那是去年离开枫叶镇时,张老三的儿子送他的,说能带来好运。)
书里夹着张照片,是武道会结束后拍的。照片上,悟空举着奖杯傻笑,龟仙人眯着眼睛喝酒,秃鹫搂着他的售货员女朋友,布尔玛站在他身边,嘴角沾着点蛋糕屑,而他自己,正看着镜头,笑得有点傻气。
雅木茶的指尖拂过照片上的布尔玛,突然想起她昨天说的话:“其实你不用非要到处跑,守在一个地方也能变强。”
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。在胶囊公司的实验室里,他能接触到最先进的训练设备;在西都的武馆里,他能遇到世界各地的高手;甚至在秃鹫工作的工厂里,他也能练出精准的力道。可他总觉得,有些东西只有在路上才能找到——比如枫叶镇村民的笑脸,比如长白山老和尚的禅语,比如沙漠里那颗被风吹动的蒲公英。
“雅木茶先生,要搭车吗?”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雅木茶抬头,看见辆破旧的皮卡停在沙滩边,开车的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,大概十六七岁,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,手里拿着顶草帽。
“我要去山那边的镇子。”雅木茶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沙子。
“正好顺路。”女孩笑着打开车门,“我叫阿杏,是镇上的医生。昨天暴雨冲垮了桥,好多人等着我回去看病呢。”
雅木茶上了车。皮卡的座椅上铺着块粗布,带着股淡淡的草药味。阿杏发动汽车,沿着沙滩边的小路颠簸着前进,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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