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躲躲藏藏的!”铁臂张怒吼着,突然使出绝招,双臂张开像铁钳似的横扫过去。瘦高个似乎没料到他还有这么快的速度,被扫中了肩膀,踉跄着后退了两步。
“就是现在!”铁臂张扑上去,死死抱住瘦高个的腰,想把他举起来摔出去。观众们都站了起来,屏住了呼吸。
就在这时,瘦高个突然深吸一口气,身体像泥鳅一样滑了出去,同时反手抓住铁臂张的胳膊,顺势一拧。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铁臂张惨叫着跪在地上,胳膊以诡异的角度弯着。
全场一片死寂,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。瘦高个对着铁臂张拱了拱手,转身跳下台,动作快得像一阵风。
悟空立刻追了上去。他在镇子外的小河边找到了那个瘦高个,对方正蹲在河边洗手,月光照在他脸上,能看到额角有块淡淡的疤痕。
“你好厉害!”悟空跑到他身边,眼睛亮晶晶的,“你的身手比雅木茶还快!我们能打一场吗?”
瘦高个抬起头,他的眼睛很亮,像藏着星星,嘴角勾起一抹笑:“你就是孙悟空?”
悟空愣住了:“你认识我?”
“天下第一武道会的黑马,打败天津饭,还端了红缎带军团的老巢,”瘦高个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,“想不认识都难。”他比悟空高半个头,身形挺拔得像棵松树,“我叫克林,是来找强者切磋的。”
“克林?”悟空握住他的手,发现对方的手掌布满老茧,指关节比常人粗大,“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?”
“一个流浪的师父,”克林笑了笑,没多说,“我听说你很能打,本来想去龟仙屋找你,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。”他突然摆出起手式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“既然你想切磋,那就来吧。”
悟空眼睛一亮,立刻摆好姿势。月光下,两个少年在河边对峙,晚风拂过稻田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像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较量伴奏。
克林率先出招。他的速度极快,身影一晃就到了悟空面前,拳头直逼面门。悟空连忙后跳,同时甩出拳头反击。克林不闪不避,用胳膊硬接了这一拳,同时另一只手成掌,劈向悟空的脖子。
“好快的反应!”悟空心里暗惊,连忙低头躲开,脚掌在地上一蹬,借着反作用力冲向克林,膝盖顶向他的腹部。克林侧身避开,手肘狠狠撞向悟空的后背。
两人你来我往,拳拳到肉。克林的招式刁钻狠辣,招招瞄准要害,却又留着分寸;悟空则仗着力量大,拳风带着破空声,逼得克林连连后退。月光在他们身上跳跃,影子在地上拉得忽长忽短。
“不错嘛!”悟空笑着跳开,活动了一下肩膀,“比武道会上的那些人厉害多了!”
克林擦了擦额头的汗,眼神里带着兴奋:“你也一样,比传闻中更能打。”他突然停下动作,对着悟空拱了拱手,“今天就到这里吧,再打下去,我们都要赶不上宿头了。”
悟空有点意犹未尽,但还是点了点头:“好吧。”他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个烤红薯干递过去,“这个给你,很好吃的。”
克林接过红薯干,咬了一口,眼睛亮了:“味道不错。”他看着悟空,认真地说,“我要去北方找一个叫‘雪人’的强者,听说他能在零下五十度的地方赤手空拳打猎。等我打败他,就去包子山找你。”
“一言为定!”悟空伸出小拇指,这是他和爷爷拉钩时的习惯。
克林愣了一下,也伸出小拇指,勾住了他的手指。两个少年的手指勾在一起,在月光下轻轻晃了晃。
“下次见面,我可不会手下留情。”克林笑了,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。
“我也是!”悟空跳上筋斗云,“路上小心,别被雪人冻成冰棍!”
“你才会被包子山的猴子抢走零食呢!”克林挥了挥手,转身朝着北方走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。
悟空操控着筋斗云,继续往包子山飞去。他低头看着手里剩下的红薯干,突然觉得,这场旅途好像比他想象的更有意思。
几天后的傍晚,悟空终于看到了包子山的轮廓。熟悉的山峰在夕阳下像头沉睡的巨兽,山脚下的木屋冒着袅袅炊烟——那是他和爷爷住过的地方,他特意拜托村里的大叔帮忙打扫,还在院子里种了爷爷最喜欢的向日葵。
筋斗云落在院子里,向日葵的花盘朝着夕阳,像一张张笑脸。悟空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屋里的陈设和他离开时一样:墙上挂着爷爷的猎弓,角落里堆着晒干的草药,桌子上的粗瓷碗还留着他小时候摔出的豁口。
他走到窗边,看着远处的山林,突然想起克林的话,想起龟仙人的教导,想起武道会上的对手们。他握紧拳头,感觉体内的气在缓缓流动,像条安静的小溪。
“我会变得更强的。”悟空轻声说,仿佛在对爷爷说,也在对自己说。
夕阳的最后一道光落在四星龙珠上,折射出温暖的光晕。院子里的蟋蟀开始唱歌,远处传来狼嚎,一切都和他小时候一样,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——他不再是那个只会满山跑的野孩子,他有了朋友,有了想守护的东西,还有了想要超越的目标。
新的旅程,才刚刚开始。
(夜幕降临,包子山的星星一颗接一颗地亮了起来。木屋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,映出少年盘膝打坐的身影。他的呼吸均匀而悠长,体内的气随着吐纳渐渐凝聚,像在积蓄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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