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照颇为无奈的摇摇头,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件莲青色暗纹翻毛斗篷,递到她手里。
雍望舒意外的看着他:“这是?”
法照道:“这边早晚冷,贫僧见寒道友衣着单薄,还是要注意身体才好。”
雍望舒一时分辨不出他的用意,他语气神情十分自然,且理由充分。
似是见她犹豫,法照后退一步:“寒道友收拾好后,可来一楼集合,贫僧先行告退。”
雍望舒眼见着他离去,她低头摸了摸斗篷,料子厚实,花样低调奢华。
她想了想,披到了身上,果然很温暖。
等她下楼的时候,其他几人已经坐在了桌前。
赫连玉瑱先看见了她,待她坐定,便开口调侃:“你竟然舍得花灵石买斗篷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”
雍望舒嘴上从来没有输过,她笑吟吟的说:“叫声姐姐,姐姐也给你买一个。”
赫连玉瑱立刻闭嘴了,她见他吃瘪,笑的更开心了。
她的笑有传染力,法照噙着笑意,就连严肃的孟顾怀也翘起了嘴角。
雍望舒将头发拢到一侧,手指探到碗中,沾了水。
她在桌子上两三下划出了一个简单的地图。
“昨天呢,我和法照前辈,在于家旁边的巷子里,发现了手掌印。”她的手指指向一点:“经过观察,我还发现,在木板旁边,墙底的杂草,被人踩过。”
其他人都紧盯着她手指下的水渍。
雍望舒手指又指向几个打叉的地方:“我们又从这里发现了血迹和怪异的湿土。”
“根据现场的痕迹,于路悬的最后位置很有可能是矿场中,或者矿场附近。”雍望舒点了点圈出来的地方。
其余几人都看向她。
“假设,树林里的血就是于路悬的血。”雍望舒停顿了一下:“那么,于路悬现在应该很危险,甚至可能已经死亡。”
“因为,我们并没有在矿场里找到他。”赫连玉瑱跟着雍望舒的思路,推断出结果,他脸色有些沉。
雍望舒赞同的点点头:“如果我们的猜测没有错,那么,我认为…”
水渍有些干掉,她又重新画了一遍,手指从上到下开始移动:“于路悬从矿场一路来到家门口,这时,于老爷看见了他。”
她重新指向巷子的水滴:“有人叫住了他,将他引到巷子里的木板处,这里没有打斗痕迹,但是于路悬应该是没站稳,几分钟后,于老爷的人出来找他,没找到。”
她在那个地方打了个叉:“说明这个时候,于路悬已经不在巷子里了,补充一句,据我实地查看,巷子里藏不住两个人。”
其余几人纷纷点头。
她接着说道:“从巷子到树林,需要经过于家大门,几分钟的时间,是办不到的。”
雍望舒手点于家:“这个人的行动被于家的人打断了,但是,他把人藏在了哪…暂且不知。”
“所以…现在也确定不了第一现场到底在哪…”她沉吟道。
赫连玉瑱问道:“这个人为什么要把人弄到矿场附近呢?那里人这么多,实在不是什么藏人的好地方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…”法照看着桌子上的圈:“这个人是故意要将我们引过去呢?”
雍望舒侧头,法照继续道:“不一定是要引我们,他应该是想引所有调查此事的人。”
雍望舒抬眼看向他们:“我们现在,要先确定,于路悬和我们的推理,到底有没有关系。”
赫连玉瑱捏住眉心:“事情变复杂了,怎么才能确定这件事啊?”
雍望舒将目光放到水渍已经干枯的于家:“还得回去一趟。”
…
从客栈到于家,还需经过昨天的包子摊,摊位上坐满了人。
雍望舒扫了一眼,喃喃道:“少人了…”
赫连玉瑱在她旁边,刚好听见,他扭头确认了一下:“什么?谁少了?”
“吃早饭的人少了。”
“万一没吃饭,直接回家了呢?”
雍望舒皱着眉,没有说话。
几人快走到于家门口的时候,隔壁的老沈,一反常态的守在家门口眺望。
他看见雍望舒几人,眼睛一亮,小跑了几步:“大人!几位大人!你们见到我儿子了吗?”
赫连玉瑱有些不耐烦:“我们怎么可能见过你儿子,你儿子昨天不是去矿上了吗?”
老沈脸上满是急色:“我儿子昨晚没回来,到现在都没影!”
雍望舒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:“你儿子长什么样?”
老沈伸手在头顶比划:“大概这么高,瘦瘦的,对了!脸上还有道疤,大概这么长…”
雍望舒心中微沉:“要不,你去矿场问问?或者找找他朋友。”
老沈一拍大腿:“对!对!我去问问去。”
他自言自语的走远了,其余三人都看向她,雍望舒叹了口气:“昨晚躺地上那个,应该就是他儿子。”
大家心中了然,孟顾怀向前扣响了于家的大门。
门房将他们迎了进去,于束支一家三口正在屋里坐着,他们刚吃完早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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